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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好不好?”

展昭微笑道:“明日我自己修便是。”

“那你早些歇著。”見他面有倦容,心事繁重,莫研不欲打擾,站起身來,忽然又想起一事,笑道,“大哥,你取件乾淨袍子借我幾日,可不可以?”

“自然可以。”

他起身從衣箱中取了件遞給她,笑問道:“你拿它做什麼?”

“過幾日你便知道了。”

她嘻嘻笑道,轉身欲走。

“小七!”展昭喚住她。

“嗯?”

展昭頓了頓,海東青之事此時還不便告訴她,依她的性格,定然按耐不住,非要查個水落石出不可,那麼她多知道一分便多一分危險。

“沒什麼,你也早些歇著。”他柔聲道。

“好。”

莫研嫣然一笑,替他掩好門,腳步漸遠。

獨自在房中,展昭凝視著燈火,若有所思,久久不動。

自昨日皇太后出殯歸來,被那杯駝血一嚇,趙渝整日都食慾不振,連帶人也厭厭地提不起精神。

“公主,您嚐嚐著桂花糕。”侍女端上尚冒著熱氣的糕點,好言勸道。

輕輕搖了搖頭,趙渝倦倦地靠在竹榻上,看著池水中魚兒嬉戲逐鬧。真是難為遼人,明明是在蠻荒之地,偏偏還能一樣不差地照著中原的庭院格局在這裡建這麼一座大同館,若不出門去,她倒是可以自欺欺人地騙自己尚在大宋,並未孤身遠嫁他鄉。

連鞦韆架都一應俱全,果真是細緻入微,她心中嘆道:物件齊全又有何用,自己身在他國,苦悶不堪,哪裡還會有盪鞦韆的心思。

不期然間,某個冷冰冰的眼神似乎在看著她,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趙渝猛地從榻上挺起身子,悚然而驚,這幾日自己究竟是怎麼了,怎麼老是想到那個討厭之極的人。

第五十章

“公主,您怎麼了?”

莫研也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正探頭探腦地看著她,幾乎貼到她臉上來。

“你退開點,我暈……”趙渝有氣無力道,同時揮手讓旁邊的侍女退下去。

“您病了?”

“沒。”

“聽說是暈血,是吧?”

“……”趙渝沒好氣地抬眼看她,“你沒看見那血,若是你,說不定也得暈。”

莫研贊同的點點頭:“那肯定,聽說駝血又腥又燥,還得被人逼著喝,倒不如暈了得好。”

看她一臉坦誠,並無瞧不起自己的意思,趙渝方才示意她坐下。

沒坐竹榻邊的石凳,莫研直接坐在了鞦韆上,拿了塊桂花糕先塞嘴裡,也悵悵然地望著池水……

“怎麼,你也有心事?”甚少看她沒精神的模樣,趙渝奇道。

“沒事,就是一點小事。”莫研敷衍笑道,她在房中與衣料折騰了許久,幾乎想把展昭的袍子拆來瞧瞧,“公主,您會做衣裳麼?”

趙渝斜眼瞪她,微微挑眉:“你覺得我會麼?”

“看來是不會。”莫研撓撓耳根,又塞了塊桂花糕,“公主,那您有什麼心事?”

“我……”

趙渝欲言又止,輕咬了半日嘴唇,發覺在此地除了莫研,自己還真是找不到別人訴說心事。

莫研歪著頭,安靜地等著她的下文。

“你……還記得那位南院樞密副使嗎?”

“記得,就是和展大哥比試箭術的那人,表情永遠象別人欠了他十萬兩銀子一樣。”莫研聳聳肩道。

“你覺不覺得他好像特別厭惡……厭惡咱們宋人?”她顰眉道。

聞言,莫研無所謂地點點頭:“這不奇怪,他是耶律重光的人,當然會看我們不順眼。”

“那也不該如此囂張啊!”

想起他面無表情的樣子,趙渝不禁有些氣惱,看莫研徑自吃得香甜,便也拿了一塊緊咬了幾口。

“可他要如此,只得由著他,我們也沒法子。”

莫研繼續聳肩,晃啊晃得在鞦韆上蕩起來,她對不相干的人向來不在意:“對了,公主,您和耶律洪基的大禮得拖到什麼時候?”

“我也不知道,”想到此事,趙渝突然又沒了胃口,倦倦地放下桂花糕,低低嘆道:“永遠拖下去才好……你別蕩了,我暈。”

“總拖著也不好。”莫研只好停下來,撓撓耳根,心裡想得是公主之事反正是板上釘釘,自己縱然同情她,卻也不能拿國事當兒戲,而自己和展昭的親事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