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那條腿令他悚然而驚,自膝蓋以下,整條腿都呈烏黑色,顯然是中毒已深。
“我替你運功把毒逼出來。”展昭馬上做出第一反應。
海東青攔住他,道:“太遲了,這毒早已深入骨髓。”
“解藥!我們可以逼她拿出解藥。”
“此毒無藥可解。”海東青慢條斯理地穿上鞋子,望著默然不響的展昭,笑著拍了拍他肩膀:“沒必要愁眉苦臉,老哥我運氣算好的,把毒都逼到左腿,否則這條命都沒了。”
展昭已明白了一切,明白了他為何說“咱們日子不多了”。象他這般將毒逼到腿上,能硬撐到現在已是不易,卻也撐不了太久,遲早有一日,毒性蔓延,他要麼廢掉左腿,要麼就得送命。而此二者,都會使他身份暴露。
他們能用的日子,確是不多了。
“至於具體跟蹤之事,咱們還得細細謀劃謀劃,今日是來不及了,我還得趕回去,被人發現半夜溜出來可了不得。改日我尋個空子再來找你。”海東青起身,伸了個懶腰,“累死我了,三年都沒說過這麼多話。”
“老弟,自個兒小心些。”
他最後又拍拍展昭肩膀,展昭點點頭,看他出門而去,輕縱身軀,眨眼間已是人影無蹤, 唯見月光清冷,四下寂靜一片。
中毒如此之深,竟還能施展出這般輕功,若非隱姓埋名藏身遼國,此人定能揚名江湖。展昭心中默默想著,欽佩之餘,竟又生出了幾分慚愧之情。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甚快,除了偶爾被耶律洪基邀請赴宴,公主每日裡都老老實實地待在館中,事實上如果可以,她連宴席都不想去。遼人酗酒成性,每每到了宴席最後,大部分人皆爛醉如泥醜態百出,實在有礙觀禮。
莫研亦老實了許多,展昭認為她閒著也是閒著,太閒還容易生事,而習武強身健體,還能以備將來不時之需,有百利而無一害。故而她每日被他逼著雞鳴時分起床練功,練過功才能用早食,待用過早食,便得接著再練,輕功、內功、劍法輪番上陣,一天下來累人只想著吃飯睡覺,決計生不出別的花花心思。
這日,趙渝在廊下乘涼,百般同情地看著正在烈日中揮汗如雨辛苦練劍的莫研,不禁搖頭嘆氣。惹火了展昭,確實不是什麼好事情。
好不容易莫研收了劍,回到廊下稍作休息,抹抹汗,又連喝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