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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徐徐慢行,柔和的月光將他的影子照得份外清冷。

這夜,莫研一夜未眠,在軟榻上輾轉反側,手中攥著碧玉小梳,想著展昭,想著耶律菩薩奴,想著蘇醉,心亂如麻,直到天矇矇亮時才打了個小盹。

待起身後,她終是不耐自己想下去,決定去找蘇醉問個清楚,遂急匆匆去了馬廄,偏偏又找不到蘇醉。問了旁人老胡的去處,只聽說是一大早就給馬找藥草去了,也無人知曉他究竟去了什麼地方。

莫研無法,只得怏怏回來,用過早食,雖然精神不濟,但仍照例拎了釣具陪趙渝去釣烏龜。

這日天氣甚好,水層上的雪化了,又結成了冰,厚厚地凍在水面上。莫研費勁地替趙渝將洞又刨大些,把釣鉤放進去。

看莫研眼圈發青,趙渝搖頭嘆氣道:“你昨夜又做了什麼好夢,怎得把眼睛熬成這樣?”

“我要說我作賊去了,你信麼?”

趙渝怔了下,突然驚道:“真的是你,我今日一早就聽說耶律副使那邊營地失了竊,好幾隊鐵騎營的侍衛都出去抓賊了,弄得沸沸揚揚的,原來是你乾的?”

莫研起得遲,倒真不知道,皺眉道:“不過就是偷了些小物件,用得著這麼大張旗鼓嗎?”

“你到底偷什麼了?”趙渝聽她話語,原來真是她做的,不由有些惱怒,“昨日你不是已經知道耶律大人的身份,你怎麼能去偷他的東西?”

“此事一言難盡,”莫研煩惱地撓撓耳根,“我自己也還沒想明白,公主,你就別問了。”

“我怎能不問,聽說他怒責侍衛守備不嚴,想來定是丟了極重要的東西。你到底偷什麼了?”趙渝責問道。

聞言,莫研情不自禁地探手入懷,撫了下碧玉小梳——

他如此生氣,會是為了這把梳子嗎?

那麼這把梳子對他而言一定很重要。

莫研的心猛然抽痛了一下,只有大哥,才會有理由如此看重這柄尋常的玉梳。

“小七!你偷了什麼快些去還給他。”趙渝看她猶在怔怔發呆,急道。

“我……”

莫研心亂如麻,一想到耶律菩薩奴可能就是展昭便心跳如鼓,可若不是、不是……

趙渝待還要催促她,突然覺得手中釣竿有些許晃動,忙看向冰洞上的浮標,浮標果然晃動不停,她驚喜道:“咬鉤了咬鉤了!小七,你快來!”

“多半是魚。”莫研靠過來,冷靜道,“公主,你往上拎就是了,拎出來不就知道是什麼了麼。”

“拎不動,好像特別沉。”

“啊!……”

這下莫研有些緊張了,試著踩到冰面上,扒著洞往裡瞧,可惜底下黑沉沉的,也看不清究竟釣到什麼東西。

“公主,你再用點勁!用力往上抬,我看看究竟是不是!”她回頭喊。

趙渝依言,使勁往上一提,仍是沒有拎起來,並且感覺到冰層下的那東西掙扎地更加厲害了。

“小七,不好,它要跑!”

莫研一急,徒手抓住魚線,在掌上纏了一道,吃住勁往上拽,這時也感覺到了那東西的重量,果然是沉的很。

“說不定真是烏龜,而且還是個大傢伙,這麼沉!”魚線繃得緊緊的,深深的勒進肉中,有血絲滲出來,鑽心地疼,莫研卻不撒手。趙渝苦苦等了這麼多日,無論如何,她說什麼不能讓它跑了。

冰上冰下,相持許久,竟不相上下。莫研咬牙切齒道:“想不到這畜牲力氣還真不小,公主,咱們一起用勁,成不成就看這次了!”

“好!”

兩人同時猛地用勁,冰下之物果然被拽得近了些,兩人心中皆是一喜,再待發力,卻發覺魚線一鬆,頓時著了慌……

“斷了?”趙渝顫聲問道。

莫研也不知道,顧不上扯掉手上魚線,便探頭往洞裡看。幾乎就在那一瞬,冰層下一個黑影直向她撞過來,只聽“砰”地一聲,那巨大的力道將原本不大的冰洞撞碎,趙渝嚇得釣竿脫手,莫研身子劇烈晃動,還來不及看清來物,她便隨著碎冰落入水中。

徹骨的寒冷,她這輩子都不曾經歷過的,水緩緩漫過全身,然後再灌入耳鼻口中,手腳像被千百把刀子同時割著,凍到麻木。那刻,她重得像個秤砣一般直直往下沉去,完全忘了自己還會水。

突然,手被扯了一下,是被勒在上面的魚線扯動。

藉著從冰層上透下來的微弱日光,她終於看清了這個大傢伙,果然是隻極大的烏龜,正拽著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