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何安安從鼻子裡冷哼一聲:“重要的部件完好無損?想讓我檢查?”
樊學智躺床上,大泥鰍似的蹭了蹭床單,其實一挪動身上就疼,那種皮肉被打傷後,針扎火燎的疼,其實挺難忍受,但偏偏在這種劇痛當中,莫名的就有一股衝動滋啦啦沿著尾椎骨往上竄。
何安安挨坐在病床邊上,眼睛紅腫,嘴唇微翹,白淨臉蛋泛起淡淡紅暈,烏黑濃密睫毛溼漉漉的打著綹兒,眨動間,眼珠水汪汪靈動,這副楚楚動人小模樣,偏偏帶著那麼股子勾人的勁兒,樊學智盯著何安安嘴唇,纖細脖頸,目光下移落到胸前高聳上面,眼底冒著幽幽火苗。
他這會兒要是能動,能蹦起來,一準把這人扯懷裡按床上,他現在特有這個衝動想把這人狠狠疼愛一番。
樊學智胡思亂思著,唿吸就有點粗重了,何安安之前還想埋怨他兩句,眼見著這人蒼白的臉上竄起兩抹詭異紅暈,嚇了一跳,以為他又哪不舒服呢,趕忙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的確有點燙了,何安安急了:“這怎麼還發熱了呢?是不是頭疼的更厲害了?”
樊學智一把握住她的手,掌心滾燙似火,帶著薄薄一層虛汗:“頭是疼的厲害,也發熱了。”
樊學智拉著何安安的手伸進被窩裡,讓她摸了摸高高聳立的小小智,啞著嗓子,故意逗她:“都是因為它想你了。”
何安安冷著臉,嘴角抽動:“哼,都癱床上了,還忘不了這事呢!”
樊學智嘴角露出特別得意的壞笑:“死了都忘不了!”
“媳婦,說真的,你想我沒?”
“特想我吧?想它沒?”
“噯,媳婦,你說是我好,還是它好?”
“我和它你更稀罕誰?”
何安安嘴角一聳,緩緩眯起一雙漂亮眼睛,突然指尖並和掐了小小智昂揚的小腦袋一下。
這一下結結實實掐在了小小智上面,小小智立馬火燒了似的,騰的一下直挺挺翹著把厚厚的棉被生生頂出個帳篷來。
樊學智哎呦一聲痛唿,裝模作樣慘叫:“哦哦,折了喂!”
何安安得意洋洋大笑,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孩,從椅子上跳起來,一熘煙跑走了。。。。。
樊學智看著她扭腰擺胯的背影,咂了咂嘴,笑了。
何安安去衛生間對著鏡子重新梳理了一下自己,掏出手機給曲婷婷打了個電話。
曲婷婷接到電話時,特別擔心她,聽說她沒事,也見到樊學智了,這才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明天只有兩節公共大課,到時候我幫你點名。”
何安安道謝後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長輩們吃過飯回到醫院又看望了樊學智一番,樊老太太特意給何安安打包些吃的回來,還給樊學智帶了一份蔬菜粥。
晚上樊老太太跟何安安留在病房裡陪護,剩下人都去了賓館休息。
醫院走廊熄燈後,何安安躺在陪護床上聽著樊老太太講家裡的事情,從她嘴裡知道張靜已經痊癒了,現在天天被何建芳看著學英語,苦不堪言。
這次她們過來看樊學智,張靜一家也就搬回自己家去住了,說到張靜的那些趣事,樊老太太合不攏嘴的笑,何安安也跟著樂出聲。
說來說去,樊老太太嘴裡話題特別自然就轉到了樊學智身上。
樊老太太笑著罵:“這個小白眼狼喲,我真是白養活他一場。我跟他爺爺眼巴巴奔過來守著他,他可好,一聽說你哭了,什麼都不顧了,這回好了,當時折騰的狠了,頭暈了一天,要不早就好了。”
何安安抬頭瞄了眼趴臥在病床上,正笑眯眯望著她跟樊老太太的樊學智。
兩人四目相對,何安安無聲說:你瞎激動什麼呀!
樊學智對著她撅了撅嘴,隔空飛吻。
何安安咧著嘴嘿嘿樂。
樊老太太眼角餘光瞄著這兩個孩子,好笑的搖了搖頭,伸了個懶腰:“哎呦,我真是困死了,打從昨晚上就沒睡好覺,我得睡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何安安也是真累了,挪了挪身子,剛閉上眼睛,就覺得臉上被摸了兩下,她抬起頭,夜色裡對上樊學智亮閃閃眼睛,何安安笑了笑,無聲說:晚安。
樊學智動了動嘴:媳婦,晚安。
樊學智住了三天院就好利索了,最後做了全身檢查,檢查結果下來一切正常,長輩們懸著的心才算是落了地。
好不容易來一趟,於副校長學校裡的事情實在是脫不開身,就把人都交給了趙新國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