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她幾乎是嘶吼出聲,一雙如水的翦瞳蓄滿淚水。
凌靳揚微微垂著頭,幽暗的雙眸漆黑不見底,他自嘲的笑了笑,道:“對不起,我要失言了。”
這一句話,足以把童念打入地獄。
走到牆邊,凌靳揚提起行李箱,轉頭看了看兜兜,見她玩的正高興,對著爸爸媽媽一個勁的笑。
“你還有什麼要求,都可以告訴錢律師。”凌靳揚將視線落在童唸的臉上,卻也只有片刻的停留,他淡漠的別過頭,提著行李直接離開。
怔怔的杵在原地,童念呆愣些許後才反應過來,她想也沒想的奪門而出,緊追著他的身影跑到庭院裡。
凌靳揚拉著行李箱出來,把箱子的拉桿收起來,放進車後備箱裡。隨後拉開車門,坐進主駕駛的位置。
抬手發動引擎,凌靳揚將車開出瀾苑。
“站住——”
童念趿著拖鞋,一路從樓上追到庭院,她白著臉,氣喘吁吁的追上來,“不許走!”
透過車子的後視鏡,凌靳揚已經見到追來的人,他車子起步的速度並不算快。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緊了緊,他微有遲疑後,一腳油門踩下去,車身“轟”的遠去,根本就沒有給她追趕的機會。
雙手撐在膝蓋上,童念彎著腰,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她望著絕塵而去的銀色車身,眼底熱熱的,眼前的視線一片模糊。
烈日炎炎的當空,童念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哇”的一聲,是兜兜的哭聲傳來,這才讓她呆滯的目光動了動,僵硬的轉過身,邁步走上樓。
傍晚的時候,凌靳揚提著行李回到公寓,韓興橋見他帶著東西回來,臉色變了變:“靳揚,你這是……”
把行李箱放回臥室,凌靳揚伸手搭在他肩膀上,笑道:“爸,我讓人把別墅收拾好,我們就搬過去住。”
拉著他的手坐到沙發裡,韓興橋皺起眉,沉聲道:“出了什麼事情?”
凌靳揚神情平靜,深邃的雙眸看向父親,倒也沒有隱瞞:“我要離婚。”
“離婚?”韓興橋一驚,滿臉不可思議:“你不是一直不肯離婚嗎?”
頓了下,他想到什麼,語氣黯然道:“是因為最近的新聞?”
凌靳揚抿著唇,沒有多說什麼,俊逸的臉龐緊繃著。他皺著眉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白色藥瓶,扣出兩粒藥塞進嘴裡。
“靳揚,你怎麼了?”看到兒子吃藥,韓興橋滿臉關心,“哪裡不舒服?”
將頭靠在沙發背上,凌靳揚緊蹙的眉頭慢慢鬆開,神情平靜道:“我沒事,只是有點胃疼!”
“哎,肯定是最近的事情把你氣的。”韓興橋說起這個就生氣,他心疼兒子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