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投奔了益陽莊的烏貴西。”
廣緣大師一聽,不由軒眉沉聲說。“果真如此,請陸小施主先行一步,本寺即派刑堂、護法兩位大師隨後趕去,小施主如果先追上劣徒,務請代為逮捕!”
雲曇師太一聽,立即望著飛鵬,說:“既然如此,事不宜遲,鵬兒你就即刻啟程吧”
活聲甫落,立在老師太身後的金宜君,立即低聲呼了一聲“師父”。
雲曇師太轉首一看,只見愛徒,黛眉緊皺,暗透焦急,一雙秋水般的鳳目,正急切企求地望著她。
老師太是經過愛情曲折的人,她也深怕愛徒離開陸飛鵬而遭變故,步了她的後塵,心念電轉,立即吩咐說:“君兒,你陸師哥心情不好,沿途極需要有人服侍,你就隨你陸師哥去吧!”
宜君一聽,芳心大喜,暗暗感激,立即恭聲應了個是。
陸飛鵬心亂如麻,恨不插翅飛到沅江益陽莊,這時見雲曇師太准許離去,立即深深一揖,恭聲說:“師叔珍重,鵬兒就此下山了、”
雲曇師太,頷首關切地說:“凡事切忌躁進,愈急難而愈冷靜,方能啟智慧之門。”
陸飛鵬恭聲應是,又向已經起身的廣緣大師等人拱手歉聲說:“後生失禮之處,改日再來謝罪,現有急事,後生就此告辭了。”
廣緣大師也急忙合什歉聲說:“阿彌陀佛,小施主保重,師太在座,恕老納不能親送了。”
說罷,即對本緣大師吩咐說:“就請本緣師弟恭送小施主出寺!”
陸飛鵬也不堅拒,說聲“不敢當”,即與宜君雙雙退出室外,即和本緣大師匆匆奔向寺門。
這時,寺內沉寂,燈火全熄,僅大雄寶殿內有數盞佛燈香火。
到達寺門,飛鵬即請本緣大師止步,互道珍重後即和宜君轉身向前馳去。
飛鵬擔心齊公公安危,五內如焚,身法愈馳愈疾,到千級階口,衫袖猛拂,疾瀉而下,身形宛如一縷輕煙,似乎忘了君妹妹尚在身邊。
宜君一見,立有被冷落之感,心中一陣難過,鳳目險些湧出淚來,不自覺地落後了七八丈。
繼而一想,覺得陸哥哥這時的心情不好,不能與平素相比、如果想做一個溫靜賢淑、體貼入微的好妻子,就應該為他分憂才是;
念及至此,心境豁然開朗,綾袖一拂,身輕如燕,急急追上飛鵬。
這時夜空澄碧,霜華似水,松濤嗚咽,山風徐徐,陸飛鵬一味飛馳,愈駟愈疾。
看看將至半山,而陸飛鵬仍無轉變方向的意思,金宜君看得非常迷惑,再也忍不住嬌聲急呼:“陸哥哥請停止!”
飛鵬似是正在想著心事,聞聲急忙剎住身勢,兩人同時停身在一道崎嶇斜的上,飛鵬愣愣地望著宜君,也以迷惑的聲音問。“君妹何事?”
宜君微皺黛眉,不解地問:“你現在要去哪裡?”
如此一問,陸飛鵬頓時驚覺自己的錯誤,遊目一看。已到半山,早已超過了王樵戶的茅舍位置。
於是俊面一紅,只得違心說“自然去拉馬匹!”
宜君無可奈何地說:“可是王樵戶的家已過啦!”
飛鵬慨然搖搖頭,黯然說:“我一直想到達益陽莊後,如何找烏貴西的事”
宜君一聽。立即正色說。“此地距益陽莊至少一千六七百里,現在焦急也於事無濟,反而傷神亂了步驟,我們在途中盡有時間商議。”
飛鵬點點頭,喟然說:“走吧,我們去拉馬!”
於是,兩人折身又向王樵戶的茅舍前馳去。
尚未到達王樵戶的門前,金宜君即已舉起纖纖玉手,連連拍出兩記遙空掌,正中茅屋的正門上,應掌發出“嘭嘭”兩響
到達房前,王樵戶和王婆婆已匆匆由房內開門走出來。
王樵戶和王婆婆,一見飛鵬宜君,首先驚異地齊聲低呼:“金姑娘,陸相公!”
宜君與王雄戶夫婦相處十多年,無須客套,立即催促說:“我們即刻下山,快給我們備馬。”
王樵戶夫婦一聽“我們”,知道金宜君也要前去,於是兩人同時連聲應是,王婆婆進內取馬鞍,王老頭逕自前去拉馬匹。
飛鵬深深覺得過意不去,急忙歉聲說:“深夜打擾,內心甚急不安,尚請王老公和老嬤嬤,不要介意!”
王老頭和王婆婆同時笑呵呵地說:“相公千萬不要客氣,侍候您們是應該的。”
說話之間,宜君也進房內幫著王婆婆將馬鞍搬出門外。
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