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那一道黃色屏障頓時急劇收縮,仍舊化為一股黃褐色的液體,被郎飛吸入掌心。
“小子,你好狠!”望著紫玉地面上的坑坑窪窪,以及那些觸目驚醒的焦糊乾屍。雷陽上人發出一聲悲憤至極的吶喊。
“這是你們自找的……”郎飛的聲音很淡,彷彿方才做的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當初你們要置我於死地的時候怎麼不問問自己是否狠毒?當初你們聯合積雷山截殺我時,怎麼不想想自己會否有此一天?”
“我知道枯松上人就躲在這裡,我也知道扶搖島之人在這裡,我還知道千嶽宗的齊嶽上人亦在此處……還有邪劍宗的田豪,天啟宗的辰皇上人,……最後還有丹碧子。”
“我同樣也知道他們躲在山腹的暗殿之中,亦知道他們此刻正在趕來。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在圖謀何事,但是……我不介意將你們一網打盡。我不想之前發生在青牛鎮一眾父老鄉親身上之事重演。所以……只有讓你們死,才是最好的選擇。”
郎飛的聲音很冷,冷到每聽一句,雷霄上人心中就打個哆嗦。
他說這話時的表情很認真,認真到讓雷霄上人想到了自己的死亡。
“小子,我承認你很強,可是你當真以為就憑你一人便能夠鬥得過我們十數位人仙聯手不成?”雷陽上人此時已經恢復了小半修為。他說這話並非為了激怒郎飛,他只是在賭,賭郎飛不會馬上動手,他才能趁機恢復修為,也好等雷遵上人到來後,一同出手對付他。
“你很聰明!”郎飛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好,我便隨了你的心意。”
雷霄、雷陽二人心中一喜。其實這護山大陣還只是第一道防護屏障,而他們手中卻是還有著一道殺手鐧的。
“吼……”可就在這時,忽聞一聲獸吼,小白兒的身影去而復返,再度回到郎飛身邊時,其嘴中已然多了一人。
郎飛偏頭看了一眼,忽然一個箭步衝到小白兒身邊,伸手拎起武都子,細細打量他一眼,沉聲說道:“哼,想跑?武都子,你可曾想到會有今日?”
“你……你饒了我,只要饒我一條性命,讓我做什麼都行。”武都子的兩條腿直打顫,雖然心裡想表現的剛強一點,可等他真正落入郎飛手裡,被白衣小子渾身的煞氣一激,卻發現早就醞釀許久的豪言壯語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郎飛看了向山下逃去的無數積雷山弟子一眼,又看了眼仍舊呆立原地的方清雲,嘴角露出一絲譏笑。“這積雷山所有門人皆可逃,唯有你與他不能!”
“之前你曾當面頂撞師父,當時我不是你的對手,無法替師父分憂。之前你曾半路截殺於我,若非松雲、碧雲兩位師兄,只怕我此時早已陳屍山下。如今你要我饒你,那我問你,當時我若是落在你手中,你可曾想過要饒我?”
武都子愣住了。“不……我知錯了,我知錯了……你繞過我……饒。”
說到這裡,話音突然斷了。只因一柄劍已經沒入了他的胸膛。
“徒兒……”眼見郎飛一劍結果掉武都子的性命,雷陽上人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無比。可他又不敢輕舉妄動,末了只得發出一聲不甘的吼叫。
郎飛伸手拋掉武都子的屍體,忽然扭頭看了遠處一眼,冷笑道:“枯松老兒,你終於來了。”
雷帝雕塑的腳跟處轉眼走出幾個人來。最前面的赫然是雷遵上人無疑,在他身後跟著四位女修,左面一個雞皮鶴髮,兩鬢斑白,自然是那鳳鳶仙子。其右亦是一位年逾花甲的老婦,只不過花白的頭髮上帶著朵金花,郎飛亦是多有聽說,同樣為扶搖島四祖之一,道號“鳳毓仙子”。
鳳毓仙子右面兩人,皆為中年婦人打扮,身著鵝黃色宮裙的乃是鳳熙仙子。至於最右面一個長著桃花眼,身著荷葉邊青白色小衫的想來便是鳳晴仙子了。
五人過後,是兩位中年道人。郎飛認得右面一個禿頭金頂修士乃是以前在積雷山匆匆瞥過一眼的天啟宗太上長老辰皇上人,而左面一個腰間懸著漆黑小劍的中年男子,想來便是那邪劍宗宗主田豪了。
再往後,便是同郎飛有著深仇大恨的枯松上人,而與他並行而來的兩人中,一位自然是那千嶽宗的齊嶽上人,而另一位表情苦澀,身著玄色羽衣的煉精修士,郎飛卻叫不上名來。
這十人走出後不久,拐角處再次閃出四個身影。郎飛只是瞥了一眼,頓時便被四人的相貌吸引住了。當先的一位虎背熊腰,身上圍了一件滿泛油光的水獺皮。他後面的是個身材瘦長的青衫男子,雖是一身儒生打扮,可那一雙眼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