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人民的勝利。他說我有毅力,有能力,做事專一忠心,有機會了要把我推薦給列寧,給他做衛兵。
“一九二零年六月初,我們部隊同波蘭侵略軍作戰,向基輔進攻。布瓊尼把作戰計劃安排好之後,戰鬥打響了,他衝得最快。他的馬好,刀法、槍法無與倫比。他混身好像燃燒著火,打到哪兒,那裡就有勝利。六月五號那天,天矇矇亮就發起攻擊。那天也下著小雨,進攻發起二十分鐘,他就衝到最前列。我看非常危險,把馬攔在他前邊說,‘司令員,你不需要了解一下基輔方面的波蘭軍隊變化嗎?’
“他問我,‘有什麼變化?’
“我說‘弗蘭格爾在南方準備進攻了。’
“他生氣地說,‘打弗蘭格爾是伏龍芝的事情,現在我們是進攻基輔,打退波蘭白匪。’
“我說,‘你是司令員,你到哪兒,司令部就到哪兒,你去衝鋒陷陣,戰士幹什麼?誰來當司令員?’
“他笑起來,說‘你不就是司令員?在指揮我嘛。別說了,我要看前邊敵人的戰鬥實力,決定向列寧報告攻下基輔的時間,爭取在十二日以前攻下基輔。’
“說完,給馬加了一鞭,衝向前沿。我的馬當然也是好馬,緊跟在他一側。戰士們見司令員衝向敵陣,誰也不肯落後,那情景如暴風驟雨一般。布瓊尼竟然在敵陣中橫衝直闖,一手揮刀,一手持槍。大雨,說起來你無法相信,那怎麼像個司令員!事實確實是那樣。我們一小隊騎兵被兩隊波蘭白匪包抄,他帶著我們迎著一隊白匪奔襲過去。為了保護他,我將馬猛踢兩下,衝到他前邊。他又超過我,捲入白匪騎兵陣內。前邊四騎向他圍去,我迎住兩騎。當我偏一下身子,躲過敵人的刀,剛出刀時,他那邊已經劈下敵人一個腦袋,緊接著一聲槍響。當我攔腰劈了一人後,見兩人正向他揮刀,他正在與敵人正面撕殺。我甩手一槍,擊斃一人,揮刀砍向另一個騎兵,布瓊尼已轉身砍下他半個膀子。波蘭軍騎兵前陣一交鋒便潰退下去,他勒住馬說,‘崔可夫同志,我們十二日一定可以拿下基輔,你真是一個好騎兵,你現在比打鄧尼金時更有能力了,衝這一陣我過癮了’。”
金大雨笑起來說難怪布瓊尼的騎兵所向無敵。
崔正岡說&;#1475;“布瓊尼是經常用自己衝鋒陷陣的實際感受來判斷敵人士兵的戰鬥意志,那也就提高了自己部隊的必勝信心。他的那個方法,在打鄧尼金的時候最見效。在解放沃羅涅日那一戰中,我受傷了。那一仗把鄧尼金可是打慘了。
“我們是5月12日上午攻下基輔的,攻下基輔之後,列寧在彼得堡召見布瓊尼,將軍把我帶去了。他怎樣向列寧講的我不知道,列寧當布瓊尼面對我說,‘俄國的革命需要中國人民的支援;中國的革命,需要俄國人民的支援。’他轉臉對布瓊尼說,‘你身邊還有崔可夫這樣的衛士嗎?’
“列寧已經決定留下我。布瓊尼說‘有’,列寧對我說,‘崔可夫同志,為了讓人們知道蘇維埃的革命有中國人民的支援,您是否還原您的中國名字崔正岡?’
“我當然願意!我的崔正岡是列寧的賜名。”
“爺爺,你真幸福。”
他說:“我見列寧的時候心裡很難受,他臉色不好,一九一八年遇刺後向外發布的訊息是他很健康。到一九二一年十一月以後,他經常休養,到一九二三年五月以後,我就很少見到他了。列寧確實是個偉人,我所知道的,他對涉及到國家命運的重大問題,從來不自己說了算。到一九二三年的十月革命節之後,我就離開了克里姆林宮,再也沒有見過他。”
大雨問:“是被調走的?”
“不是,是我請求走的。那裡不是我工作的地方。列寧將不久人世,斯大林、托洛茨基、季諾維也夫、加米涅夫、布哈林的鬥爭已經公開化。斯大林很殘暴,布哈林書呆子氣十足,托洛茨基不能團結人,愛搞違背組織原則的活動。我不及早離開,列寧過世後想離開也離開不了。我又找到布瓊尼,他在列寧家裡提出把我要回他身邊,列寧說我回到布瓊身邊對布瓊尼和我都有好處。
“在布瓊尼那裡待了五年,在第四年的時候,就感到‘高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的氣氛,將軍也受到不公正對待。我告假回家,臨走時對他講,可能的話我想回中國看看。他告訴我,日本發動了九一八事件,東北已經淪陷,讓我在家和多尼亞生活幾年再說。
“到了奧倫堡以後,頭幾年過得還不錯,多尼亞又給我生了一個女兒,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兒。我在奧倫堡什麼工作也不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