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林寒青暗暗忖道:“不拿書信出來是不行了。”
當下探手入懷,摸出書信,雙手捧起,緩行幾步,遞向李夫人,道:“信在此,恭請老前輩過目。”
李夫人緩緩接過書信,展開瞧去。
李中慧偷眼望去,只見李夫人那冷峻臉色上,竟然泛現出微微怒意,不禁心中一喜,暗道:如若西門玉霜這封信,激怒了母親,這一站就大有可為了。
李夫人一口氣看完全信,緩緩折了起來,交給林寒青道:“西門玉霜要向我挑戰。”
林寒青不知如何介面才好,只好裝作不聞,收起書信,藏入袋中。
李夫人輕輕嘆息一聲,道:“慧兒,你起來。”
李中慧站起身子,道:“多謝母親。”
李夫人道:“不錯,就在我太上閣後,確有一道水脈,如若水脈被掘,不但可一夕間淹了我黃山世家,而且洪流泛濫,只怕要有數洲縣遭水淹沒。”
李中慧道:“還望母親指示一個阻攔他們之策。孩兒立刻派人阻止他們。”
只見一個青衣女婢,急急跑了過來.道:“稟告夫人,白姑娘求見。”
李夫人那冷峻的臉色上,突然展現一縷笑容,道:“請她進來。”
青衣女婢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李夫人舉手一揮,道:“你們去吧!如何對付那掘動水脈之人,我再派人告訴你們。”
李中慧回顧了林寒青一眼,轉身而去。
林寒青轉身緊隨李中慧身後而行,心中暗自奇怪道:那白惜香確有過人之能,以這李夫人的冷漠,她竟然能和她攀上交情。
付思之間,只見適才那青衣女婢又急急奔了過來。
素梅、香菊抬著一座軟榻,緊隨那青衣女婢之後。
白惜香身覆棉被,靠臥在軟榻之上,微閉著星目養神,日光下,只見她臉色蒼白如蠟。
李中慧放緩腳步,低聲對林寒青道:“看來要請你幫個忙了。”
林寒青呆了一呆,道:“我能幫什麼忙?”
李中慧道:“家母似對白惜香印象奇佳,在我記憶這中,她從未對人如此,看來要家母出手對付那西門玉霜,白惜香還有左右之力,”
林寒青道:“這個,在下又能幫上什麼忙呢?”
李中慧道:“你可以左右那白惜香啊!”
林寒青道:“這個,李姑娘說也是一樣。”
李中慧淒涼一笑,道:“你不是女人,不知女人心,愈是聰慧絕倫的女人,愈是不容易動情,一旦情有所鍾。那就不死不休。由來紅顏多薄命,固然是說她們豔麗遭妒,易為人謀,但其內在的鐘情不變,亦是那悲慘際遇的主要原因。”
她似說白惜香,也似在還說自己,只聽得林寒青茫然無措。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兩個人回到客廳,青雲觀主知命子,仍然獨坐在客廳中品茗自道,神愉楊清風,卻站在大廳之外,望著天際出神。
知命子抬頭望了李中慧一眼,道:“令堂不肯見客。貧道既不能闖入太上閣去,有何良策能見令堂?”
李中慧緩緩坐了下去,道:“道長定要面見家母,想必有要事相告了,不知可否告訴晚輩?”
知命子搖搖頭,笑道:“上一代的事,告訴姑娘,姑娘也不易明瞭,不說也罷。”
李中慧道:“什麼事?說說何妨?”
知命子道:“姑娘一定要聽嗎?”
李中慧道:“不錯。”
知命子喝了一口茶,沉吟良久,搖搖頭道:“還是不說的好。”
李中慧道:“這麼說來,道長是受人之託而來了?”
知命子道:“沒人託我,但貧道一生之中,素喜為人奔走。”
李中慧道:“為家母的事?”
知命子道:“為令堂,也為天下武林同道。”
李中慧輕輕嘆息一聲,道:“可是和昔年劍王有關嗎?”
知命子呆了一呆,道:“怎麼?令堂告訴過你?”
李中慧道:“沒有,不過,我聽人說過。”
知命子沉吟不語,良久之後,才緩緩說道:“既然令堂沒告訴你,貧道自是不便多言。”只聽一陣急促的步履聲,傳入廳中,一個青衣女婢疾快地跑入廳中,直奔向李中慧的身側,附耳低聲數語。
李中慧臉色立時大變,但她卻放作鎮靜地舉手理一下鬢邊散發,揮手對那青衣女婢說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