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要偷偷垂淚啦。”
“般若,你就使勁裝吧,什麼正室?哪怕那燭龍神君要娶你當偏房,你都會高興得心花怒放了。”她旁邊的男人不禁朝她投去一個冷眼,輕哼道。“碧溪谷一帶的妖族都對那神君百般討好,若是他娶了其中一族的佳麗當正室,想必那一族就能攀附著他的權勢扶搖直上了吧。可惜啊可惜,他偏偏要娶個和妖界沒有半分關係的凡人,那些心懷鬼胎的首領想必要扼腕嘆息不止了。”
“哼,奴家寧願委身那神君大人當個偏房妾室,也不願嫁給只敢在背後說別人長短的窩囊男人當什麼正妻。”被稱作般若的妖媚女子一揚眉,嫵媚一笑,眼波掃向她身邊的男人,嗔怪般的用光潤如玉的足尖輕輕踢了一下男人的後背。
“什麼神君?哼,燭龍?誰知道那是不是真的。”那個黑麵赤髯的男人皺眉介面道,罵了句粗口,把手裡的酒碗狠狠砸在桌邊。“那人自從來到凡間,百年來把妖界搞得亂七八糟,東方的妖族勢力幾乎重新都被洗了一遍,各族元老要麼被殺,要麼臣服,權力幾乎都被那傢伙握在了掌中,看看這如今的妖界像什麼樣子?好端端被一個外人攪得一團糟,那些首領都是幹什麼吃的!”
“禺疆老兒,你千萬別出言不遜,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先前半披著錦袍的承降開了口,搖了搖二郎腿,伸手捏起一顆蜜棗塞進嘴裡,道:“我在天界也呆了百年,雖然天規森嚴,但風言風語還是能聽到幾句的。傳說那燭龍,銜燭之龍,被封印在章尾山千萬年了,只有瘋子才敢靠近那座山,你知道那燭龍什麼來頭?混沌初開時就掌掣日月,吞噬風雨,盤桓雲天的遠古上神啊,就連天界現在那些掌權的神明也沒幾個能是他的對手。傳說他暴戾得厲害,力量又龐大得嚇人,就連天帝也對他忌憚幾分,所以啦,話還是不要亂說為好。”
“關鍵是,那燭龍不是被封印了千萬年嗎?你怎麼就能說,那個現在在碧溪谷的神君就一定是真的?”黑麵赤髯的禺疆眼睛一瞪,挑釁的盯著那個滿臉閒適嚼著蜜棗的男子道:“若只是借了那銜燭之龍的名義沽名釣譽,危害妖界之輩,又將如何是好?”
“那個人,重傷了渭水的玄火龍君。”那個披著赤紅披風的青年沉聲道,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我敢問你們在座的誰能輕易做到這一點?尤其是你,禺疆。”他的眼睛逼視著那個黑麵男人,唇角緩緩勾起一絲冷酷的笑意。“據我所知,千年前玄火龍君尚且年輕,還是天界的偏將時,就早已擊敗過你三四次了,那連玄火龍君都無法與之抗衡的人擁有的龐大力量有目共睹,又如何輪到你在這裡大放厥詞?”
“刑風小子,你休得在我面前猖狂!”那男人臉一紅,猛地把碗砸在地上站起身來,狠狠瞪向青年。“你以為你有什麼權力在這裡說話?你想當給那神君搖尾乞憐的狗儘管滾去!”
“行了,行了!你們又在這起什麼內訌呢。”一直倚靠在靠椅上的承降站了起來,笑著打了打圓場。“我們在這裡吵有什麼用?現在可不是起內訌的時候,你們也是一族首領,我想,不管那燭龍神君是真是假,你們總不甘心讓勢力統統落在一個外來人的手裡吧?咱們總得想個辦法,妖界現在可是一團亂哪。”
“若是要收復地盤和勢力,想必比起單方作戰,和其餘心懷不滿的部族聯合起來才是正途。”坐在那嫵媚女子身邊的男人皺眉深思道,抬眼望向幾個人。
“這早就傾心於那神君的般若姑娘就放在一邊……”他嘲弄般的望了一眼那個嫵媚女子,又轉向其餘三人。“你們呢?是打算統統去當搖尾乞憐的狗,還是更願意暫時合作,把那個外來人的勢力連根拔除?”
“若是要合作,盟友必須謹慎選擇。狐族百年前就分成了兩支,留在青丘山這一脈的綾羅,就是被那神君親手扶植起來的首領,那九尾狐自然要排除在外。”那個身披火紅披風的青年思忖了半刻,皺眉沉聲道:“其餘還有千仞山的辛震,也同樣是被那個人扶植出來的心腹,這兩位首領雖然勢力龐大,但絕不能為我們所用。”
“狼族的首領白嘯又如何?”叫作承降的男子大大方方接了口。“驕傲的狼族肯定不願久屈人下,白嘯本就心氣高傲,策反說服他應該不難。還有那霍寇,在妖界裡算守舊的老一派了,恐怕也不願意妖界現有的勢力格局被打破,說不定能為我們提供助力。”
“北海的幾位妖族首領,由我來聯絡,探探他們的口風。”禺疆悶悶的坐回座位,又大口乾掉了一碗酒,抬頭望向那個身披火紅披風的青年,語帶譏諷。“刑風小子,你呢?我真怕下次再見面,你就成了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