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不知道夠不夠?”
鬼先生一看到吳易手裡的須彌錦囊,立刻就好像老酒鬼看到了陳年佳釀一樣;目光頓時就停在須彌錦囊上不動了。
“足夠麼,前輩?”
“足夠足夠足夠,完全足夠了!”鬼先生連聲說道:“正好老朽手裡還存留了一些早年跟人賭鬥時留下來的時之沙,如今對於老朽已無用處。就半賣半送給小友吧!”
聽得鬼先生這樣說,連韓飛雪都微微咂嘴。顯然對於他這般明明坑人卻硬要裝成是好老人的舉動略顯無奈。
“這樣吧,小兄弟,你選好殘片,自己撒上去吧!”鬼先生說著一抖手,從衣袖裡取出一隻白瓷小瓶,遞給吳易說道:“裡面裝的就是時之沙了!”
“喂。我說前輩,你這未免也太坑人了一點吧?”黎淳道看到鬼先生手裡的白瓷小瓶只有兩截手指粗細,當即不滿道:“就這麼一小瓶東西,你換一件須彌錦囊?你要知道,就算是在盛產靈器的南域。一件須彌錦囊,可也是上萬三品靈石買不到一件的!”
“哼,外域來的土鱉!”韓飛雪身邊的黑衣家奴冷笑道:“你們以為普通的瓷瓶都可以裝時之沙嗎?這是北邙玉,只有這種材質的玉瓶才可以禁得住歲月之力的侵蝕,僅僅這一枚玉瓶就已經價值上萬三品靈石了!”
這一下黎淳道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
“還好這些人不知道我是鬼谷天尊的首徒黎淳道,否則傳出去號稱博古通今的鬼谷天尊首徒居然不認識北域特產北邙玉,傳出去怕是要被人詬病死了。”黎淳道輕輕抹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哪裡知道鬼先生的臉色比黎淳道還不好。
想來原本這老奸巨滑的鬼先生是要說讓吳易把時之沙撒完之後,把北邙玉做成的玉瓶還給他的,此時被這黑衣護衛一說,明顯吳易付出的價錢是足夠買下時之沙與這個北邙玉製成的玉瓶,那麼收回來,就全無道理了。
當即,這老頭子就流露出肉疼的表情來。
“哼,本小姐看你連時之沙都不知道,姑且出言提醒你一句吧!”站在吳易身後的韓飛雪冷笑道:“如果時之沙抹上去,十息之內沒有反應,那就是廢片,你可不要誣賴鬼大叔給你的時之沙是假貨!”
對於韓飛雪的挑釁,吳易一笑置之,搖了搖手中的瓶子,對著韓飛雪道:“你選哪一件?”
韓飛雪信手一指,對著殘片中最大的一塊說道:“隨便了,就這一快吧!”
兩名黑衣侍從隨即將那一塊殘片推到了韓飛雪的面前,低手侍立,似是在等待結果。
在這當口,吳易近距離看了那張殘片一眼,只見上面花紋泛金,甚至隱隱還有龍紋,按照《鑑寶經》上的常識來看,的確很有可能是一件古器的殘片,雖然不知道用途,但如果真是一件古器,必然價值連城。
吳易看了看雖然模糊,但還是可見的龍紋,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毫無疑問,以鬼先生的閱歷,不可能看不出這絕對是一件古器,所謂時之沙鑑定,也不過是給吳易一絲希望罷了。
也就是說,這第一回合,韓飛雪已經先聲奪人,吳易除非能夠拿出一件更強的古器,否則必輸無疑。
雖然鬼先生有言在先,並不是按照每一局的勝負來定的,而是根據三件殘片的總價值來衡量的,但第一件靈寶價值過高,以至於對方直接放棄了另外兩場賭鬥,舉手出局的事情也是時有發生。
顯然,這就是韓飛雪的目的所在。
吳易當然不可能就被嚇到,不過他目前手裡的三件殘片從價值上要完全壓過一件古器,還是比較吃力的。
首先,他選的第一塊殘片,窩在手上隱隱有雷電環繞,讓吳易都能感覺到識海輕微發麻,但並不知道是一件靈寶還是古器。
第二塊殘片,吳易選中的是一枚雪白的珠子,應該是一件輔助靈寶或者古器,如果吳易的猜測沒錯,價值必然是很高的。
至於第三件殘片,就是被韓飛雪選中後又拋棄掉的指頭大小的殘片,應該是某個暗器類的靈寶或者古器,以吳易識海里《往在典》的力量,居然都看不穿它的底細。
顯然,吳易憑藉《往在典》都看不出來,《鑑寶經》不過是《往在典》中分出來的一冊,憑藉《鑑寶經》的韓飛雪更加看不出來了。
想必這就是她拿起又把這件殘片放下來的原因。
所以這枚殘片是吳易最大的依仗,也是他最大的變數,依仗的就是《往在典》比《鑑寶經》高階的資訊壓制。
吳易稍一琢磨,將手裡裝著時之沙的北邙玉瓶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