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煩死了!
居然連他也不在!
都不在,只有她一個人,屋子裡空蕩蕩的。
伸手抓起一把斜掛在牆上的劍,她拿著它對著空氣亂劈亂砍一番,想徹底驅散心裡的煩悶。
“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她抱怨個不停,刷刷刷,把劍當大刀揮舞。
“她有什麼好?為什麼你要選她?”“刷”的一劍,險險劈中牆壁。
“為什麼要那麼在意她?難道我真的很差勁嗎?”她恨恨地又砍下一劍。
看著似乎只有迴音的屋子,她的火氣再度上來,“連你都不在,我就知道,你一定也會討厭我的!”
“見色忘義,說是要教人家,結果自己跟著女孩子跑掉。”一想到就生氣。
“說些冷笑話一樣的話,很好笑嗎?”刷刷,再來兩劍。
“居然先掛掉我的電話,我以後再也不要主動給你電話了!”她憤憤然地又砍了一劍。
“人又醜又不……”
“你在幹什麼?”在她說話的那一瞬間,同時響起了另一個聲音。
看一眼自己手中的劍,再看一眼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魁梧男生,梁芮瑾頓時尷尬地想做鴕鳥,僵硬地收回自己可笑的姿勢,她扯了一下唇,“你……你回來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慕容秋淵有些奇怪,走過她的身邊,不知道為什麼,眉頭皺得可以夾死蒼蠅。
“我、我只是……”她小心睇著他的眉,以為他在生氣。
看著她手裡的劍,慕容秋淵慢慢開口:“這把劍不是你那樣使的。”
啊?被他看到了?
她再次想跑去做鴕鳥。
“你不回去嗎?”慕容秋淵看她不動,好心地開了口。
“我……我今天回去沒有運動,運動貴在堅持嘛,所以我要在這裡把今天的功課補上。”她瞎掰一通,故意不看他,“今天還要爬樓梯嗎?”
慕容秋淵看了她一眼,從一旁拿了條繩子給她,“你想的話,就跳繩吧。”
跳繩?
梁芮瑾接過繩子,“你晚上怎麼都不出去玩?一個人……不會、不會很悶嗎?”
“你在關心我?”他似笑非笑,低著頭不知道在找什麼。
“少、少臭美了,我才不會關心你,像你這樣的人本來就沒有女生會看得上你,活該你一個人發黴。”她結結巴巴地開口,拿著繩子閃到一邊練習。
“下次練習的時候,記得直接換上運動鞋。”他根本不理會她奇怪的言語,只是努力糾正她老穿著高跟鞋跑來訓練的習慣。
“不換我也能練習。”梁芮瑾驕傲地一抬下巴,踢掉腳上的鞋子,開始練習跳繩。
他在幹什麼?
一邊跳,一邊小心地瞄他一眼,發現他不知道把一瓶什麼東西抹到膝蓋上,眉間掠過近似隱忍的表情。
“你的腿怎麼了?”她好奇地開口。
“風溼。”他回答她的問題,揉了幾下後,放下褲腿站起身來,“你要想繼續練習的話就繼續,記得走的時候關上門,我先回去了。”
耶?
他居然就這樣走掉了,把她一個人晾在了這兒,像個傻瓜一樣對著牆壁跳繩。
“什麼、什麼嘛……”生氣地丟開手中的繩子,她憤憤然地走近他剛才坐過的位置,彷彿還能嗅到一股紅花油之類的味道。
他的腿很疼嗎?眉毛皺得那麼緊,難看死了。
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真的很疼呢。
活該,她、她才不要管他呢,誰讓她老是惹她生氣?
回家回家!
房間裡突然傳來奇怪的聲音。
“大膽毛賊,居然敢私闖民宅!”梁媽大喊一聲,手裡拎著拖把就衝了進去。
她只是在廚房裡忙著善後而已,沒想到這一會兒工夫沒留意到,居然就有闖空門的傢伙上來找碴?
房間裡一片狼藉,梁媽張口結舌地看著正趴在地上努力朝床下探手的女兒,呆呆地開口:“女兒,你在做什麼?”
“沒、沒什麼。”火速從地上彈起來的梁芮瑾尷尬地連連搖手。
“你怎麼又回來了?”梁媽疑惑地瞄著她。
“我……那個……我今天不想在宿舍睡。”她連忙從外婆房間裡走出來。
“你剛才在找什麼東西嗎?”梁媽跟在後頭繼續追問。
浴室的門一響,梁爸洗完澡走了出來,手裡拿著換掉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