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皎若聽話的把輪椅推過來,扶著他坐上輪椅,把他推到餐桌旁,又幫他把輪椅往上調了一下。
顏肆看著安皎若嫻熟的動作,有些吃驚,她突然很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應何簁會變成這個樣子,可她也知道,這不是她能知道的東西。
“若若,幸好出現了意外,你看看你的一桌子菜,非把我喂成豬不可。”顏肆感謝安皎若願意用真心待她。
“小四啊,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安皎若扶額,“你還是安安靜靜的吃飯吧,那麼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嗎?”
顏肆做了個把嘴拉上拉鍊的動作,低頭吃飯,不時瞟一兩眼看向安皎若。
因為應何簁的手臂力量不足,大多數的時候安皎若都是幫他夾菜的,今天因為顏肆在,安皎若有些不自在。
“小四,你應該猜到我有什麼事情想要問你吧。”吃完飯,安皎若把應何簁打發到臥室裡休息去了,和顏肆一起坐在沙發上。
“若若,恭喜你想起來了。”顏肆瞭然的笑了笑,“我一直很矛盾,既希望你恢復記憶,有希望你永遠忘掉這一切,因為只要你不恢復記憶,我就會讓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裡。”
“不,我覺得你是想讓我說出來的,不然昨天你不會那麼生氣。”安皎若遞過一杯大麥茶,“慢慢說吧,不管有多麼不堪,我都可以接受。”
“若若,我記得你在寢室裡說過你的酒量很好,對嗎?”
安皎若點了點頭,她的酒量別說是汪淼,就算是應何簁也喝不過。
“是□□,那天,林嬋和童梓畫給你聞了□□。”顏肆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在KTV包廂裡,我在你的身上聞到了□□的味道,你當時已經昏昏欲睡,而你的手機在童梓畫手上,林嬋在她身邊拿著手機看做些什麼,當時我以為她是在玩遊戲。你和童梓畫向來相處的不錯,我以為手機是你借給她的,可是我忘了,你從來都不借手機給別人玩,我當時喝醉了,本身腦子就不清醒。吃飯的時候我不清楚,但我當時和童梓畫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她在拍照,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你被盧俊以一種很親密的姿態抱在懷裡。”
“林嬋和童梓畫?”安皎若始終想不明白這兩個人是怎麼混在一起的。
“你知道那天下午你走之後林嬋和我們說了什麼嗎?”顏肆深吸了一口氣,“你和應學長的關係曖昧,有貓膩,諸如你不知道愛惜你自己的話之類的。我當時本想拉童梓畫離開,可她那種人最喜歡聽這種背後說人是非的話。”
“你信嗎?”安皎若反問。
“我當然不相信,不過我不相信的是,你會和應學長有關係。”顏肆很坦誠,“那可是在雲端上的人,哪是我們這些凡人所能夠觸及的。”
“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他了,不過後來出了車禍,我什麼都忘了,他回國後,我們走得比較近,你覺得這樣一個充滿魅力的男人,那個女孩子見了不會心動呢?如果沒有林嬋和童梓畫那般捉弄,我們也許就會和汪淼一樣結婚了。”安皎若無心隱瞞,也很喜歡顏肆的坦誠,“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也謝謝你當時救了我。”
“啊,其實我什麼都沒有做啊,當時我自己也醉醺醺的。”顏肆不好意思的笑笑。
應何簁的病情她不方便告訴顏肆,她沒有辦法想象應何簁在酒店裡就直接發病的景象,那會毀了他的。“小四,我下午就要走了,先不留你了。”
“若若,希望下次見面是你的婚禮。”顏肆真心祝福道,“還有,以後我還想來蹭飯,太好吃了。”
回美國之前,安皎若有些擔心童梓畫會在背後做些什麼,想了想,還是決定幫父母訂了旅行社,反正二老已經到了退休年齡,在家裡也就是種種地,不如讓他們天南地北的走一走。因為大部分時間是待在懷特先生的療養院裡,懷特先生便給她開了工資,折算成人民幣也是可觀的一筆錢。
“若若,你是不是有個同學叫童梓畫。”應何簁突然問道。
“何簁叔叔,你說,你是不是在門口偷聽?”安皎若挑眉。
“若若,你這可是冤枉我了,你高三的那個冬天,我的病例不知不知道怎麼的流傳出去了嗎?當時查出來是一個叫童梓書的人做的,我當時剛把部分產業遷回國內,而那個童氏正好把觸角伸到H市,因為有一筆生意被執初拿下了,所以把主意打在了我的身上,我當時藉助一個老朋友的單子除掉了童氏在H市的存在。執初最近告訴我,那個童梓書重新開了個公司在H市混得風生水起,而他因為忙著我的事情,一直都沒有發現。”應何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