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酬多,不回去,求個清閒。”應何簁順手把下丫頭抱到自己的懷裡,親了親她的眼角。
“放我下來,我回房間看會兒書,你好好工作,不打擾你了。”安皎若掙扎著起身。
應何簁倒也沒攔著,他確實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許執初的妻子懷孕是真,但他沒有說的是,公司遇到了一點小麻煩,他的病例被小報記者挖出來,本就是後起之秀,受到本地老企業的排斥,這則訊息出來之後,受到的便是前所未有的打擊,許執初這兩天忙得直接睡在了公司裡。
病例是真的,不知道從哪裡洩露出去,但是,他是不能否認的,慶幸的是他的生意是以外貿為主,老師喬治先生公開表示,“這是上帝對天才的平衡。”商人唯利是圖,只要你能幫助他們取得利益,他們才不會管你是否是個正常人。
這兩天他睡眠一直不好,顯然,他已經出現了輕躁狂的症狀,索性把自己投入到工作中。徵詢了懷特先生的意見,開始服用藥物,並且約定了在安皎若開學之後回美國複查。
“執初,怎麼樣?查到是誰了嗎?”應何簁開啟了和許執初視訊通話的介面,問道。
“大約是私人恩怨,我找到哪家報社,那只是個渴望成名,卻碌碌無聞的小記者,我們的人找到他的時候,他把一切都說了,只是他個人也很奇怪,這份資料是他在一個路口發現的,出於新聞工作者的直覺,才開啟了裝著資料的信封。我看過那份資料,英文原版,是懷特先生的手筆,這份資料,是從你的手中流出去的,而且,被有心人利用了。”
“我知道了,不過,我要你繼續查,查出那個故意遺落信封的人,我和若若身邊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應何簁想了想,“我明天回一趟H市,幫我準備一個釋出會,我會公佈史密斯的那個case的進展。”
“天哪,你不會已經搞定了吧!”許執初一驚,“可是史密斯先生那邊要怎麼說?”
“他為什麼要介意?我為他贏得利潤,同樣的,他為我證明一下聲名,這才叫共贏。他自然知道,我有本事救他於逆境,更有本事推他回泥潭。”應何簁挑眉,是勢在必奪的自信與張狂。
“好,需要我幫你訂好機票嗎?”許執初問道,“小丫頭會過來嗎?子夕想見她很久了。”
“過完年吧,到時候我會帶她來一趟H市。機票我已經訂好,登機前給你簡訊,這兩天,辛苦你了。”
“嗯,確實挺辛苦,不過,年後,我要一個長假,等子夕月份大了,我要多陪著她,她一個女孩子,願意為我生兒育女,經歷著世界上最難以承受的痛苦,我心疼的。”說到宋子夕,許執初的臉上勾起一抹柔和的笑容,溫暖明朗。
“好。”應何簁沒有說到自己的精神狀況,“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回一趟美國,導師那裡還有些事情。”他的小丫頭,如今能溫順的待在他的懷裡,多好啊!倘若他們也有了孩子,孩子,多麼遙遠的規劃,他今生還能有嗎?
安皎若禮貌性的敲了敲門,得到了示意之後才推門而入,端著一杯咖啡,“在忙嗎?”
“怕打擾我?”應何簁看見影片裡的老友促狹的笑意,淡定的關了影片,“在我這裡,沒有什麼需要顧忌的。”
“新磨的咖啡,你嚐嚐看味道怎麼樣呢?”安皎若錯過來,臉上是暖暖的笑意,帶著希翼。
“專門學的?”應何簁認真地嚐了一口,“不錯,不過,你的茶更勝一籌。”
“是和小夥伴一起去學的,她喜歡的男生很喜歡喝咖啡,所以就拉上我去學了。”安皎若解釋道,“不過,沒有想到你在國外待了那麼多年,竟然……”
“怎麼,很奇怪?”應何簁挑眉,把咖啡放到一旁,讓安皎若坐在自己的膝蓋上,“茶能靜氣凝神,先苦而後甘,喝茶,是清明,喝咖啡,是混沌。”
“這倒是可惜了,我的老師可是說我煮的咖啡可是有大師級的水準了呢。”
“我的導師應該會很喜歡,況且,許執初也很喜歡咖啡,過完年,願意和我去一趟H市嗎?我想帶你去看看我的王國。”應何簁斟酌著問道。
“怎麼會不樂意呢?”安皎若靠在他的懷裡,大概是年長了許多的原因吧,在他的懷裡,繾綣之外,更多的是安寧,像是胚胎時期被羊水包裹著的溫馨。“其實,我也想去H市看看。”
“想考H大?”應何簁問道,端起一旁的咖啡,其實,味道是真的很好。
“想的,很小的時候就想了。”安皎若聲音低低的,有些悶悶不樂。
應何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