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變,成了這片地域上,炙手可熱的少年新貴,這讓柳瑜有些接受不了。
“皇城重地,來人停車,下來檢查。”葉君臨大手一揮,數名御林軍,手提刀劍,朝著金色的馬車,檢查而去。
柳瑜很憤怒,但是人在屋簷下,卻也是未曾多說什麼。
御林軍檢驗完畢,並未發現什麼,只得悻悻而回。
葉君臨的眉頭,微微蹙起。
柳瑜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幸災樂禍地看著葉君臨,似乎是在嘲諷他:“怎麼著,你就算當上了御林軍統領,又能拿我怎麼著。”
馬車繼續前行,轉眼就要駛入皇宮。
葉君臨猿臂張開,擋在了馬車前,大喝道:“皇宮重地,文官下轎,武將下馬,任何車輛坐騎,盡皆不能入內!”
言辭犀利,聲如洪鐘。
柳瑜聞之,臉色大變,幾欲發火。
未等柳瑜開口,那名為‘陸離’的女弟子,卻率先開口喝道:“葉君臨,你不要欺人太甚!”
葉君臨未曾回答,卻是輕輕地抽出了赤炎劍,一字一頓道:“我再說一遍,車騎不得入內!”
柳瑜終於大怒了,她掀開車簾,大罵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可知我是王上請來的座上賓?”
葉君臨聞言,未曾言語什麼,只是‘呵呵’了一句。
柳瑜怒火滔天。
一個要進,一個不讓進。一個大怒,一個言笑晏晏。兩人就這麼耗著,誰也未曾退讓半步。
不多時,一個小太監,匆匆忙忙地跑來。他的懷裡揣著一封信函,乃是大皇子北堂駿的親筆信。
“統領,這是我們家主子給您的信函,主子說,這次請您通融一下,改日必定請您喝酒。”小太監說著,將信函交到了葉君臨的手中。
葉君臨掃了一眼落款,確定確實出自於北堂駿的手筆,然後他做了一件讓眾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未開啟信封,葉君臨連信封帶信,撕成了漫天碎紙。
柳瑜很驚異,因為這和她想象中的,實在是有著天壤之別。
“葉君臨,你好大的膽子,連大皇子的親筆信,也敢撕!”柳瑜在震驚之餘,指著葉君臨破口大罵了起來。
葉君臨笑了笑,未曾言語。
馬車之中,顧夕顏看到這一幕,微微地揪心。在這個‘家天下’的皇權世界裡,得罪大皇子,便得罪了整個皇室。這對於葉君臨今後的發展,是大大不利的。
葉君臨未曾放在心上,而那小太監卻是如臨大敵一般地,匆匆跑了回去。
葉君臨絲毫不讓,柳瑜也沒有膽子硬闖,雙方就這麼幹耗著,靜靜地等著夜幕降臨。
葉君臨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風輕雲淡,而柳瑜卻是越來越著急。再耗下去,皇宮的宮門便要關閉,到時候無論是誰,都休想再進去了。
一騎絕塵而來,勢如閃電。
金衣金甲金劍,坐下騎得是一匹汗血寶馬。顯然是趕了極遠的路,寶馬上的人,略顯疲憊。
柳瑜看到那馬背上的人,滿臉的皺紋立刻擰成了一朵菊花,原本囂張的氣焰,頓時消散一空。
“大皇子殿下!”柳瑜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一見到北堂駿,就立馬無比熱情地撲了上去。
“師傅一路辛苦,最近在籌備燕郡的邊軍問題,一直在軍營,沒有親自去迎接師尊,還望師尊恕罪啊。”
北堂駿翻身下馬,‘親切’地拉著柳瑜的手,噓寒問暖,極其彬彬有禮。相較之下,葉君臨就越發地顯得像是山野蠻漢。
寒暄了許久,北堂駿才像是‘恢復記憶’一般地,望向了顧夕顏,深情款款地說道:“顧師妹,一路可好,路上吃的如何,睡得如何,累不累?餓不餓?”
葉君臨看著北堂駿噓寒問暖地‘惺惺作態’,不由得表示出了深深的鄙視。
顧夕顏卻是俏臉一紅,低下頭輕輕地應了一句:“還好。”
這一句‘還好’卻如同是百萬雄師,讓北堂駿的腰桿一下子挺直了起來。他望向葉君臨,眼神之中,帶著些許戲謔,神情也變得更加得意了起來。
彷彿是一個勝利者,在以一種凌虐地姿勢,嘲諷著一個失敗者。
南蠻一行,尤其是‘劍三斤’的隕落,讓葉君臨的心境,獲得了極大的昇華。
縱使北堂駿在奚落他,他卻依舊是穩如泰山。
葉君臨邁著大步,慢慢地朝著柳瑜走了過去。
柳瑜如臨大敵,青藍兩色的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