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神情冷淡地看著窗外尹希然的背景,似乎很平靜。
“…黑風,安靜地睡吧…”我看著光滑的墓碑,上面沒有照片,只刻著“黑風之墓”四個字。
“抱歉,我沒有找到你爸爸的墓地…但是,你們應該也見面了吧…”我語氣平緩地說著,然後將鮮花擺在了他的墓碑前。
我會永遠記得你曾經單純的笑容,但是我卻要忘了你,那個屬於組織的黑風,已經不存在了…
最後我閉上眼睛,微微地欠身,離開。
之後,我搬出了金家,差不多天天都窩在家裡,每天聽著媽媽細聲細語地安撫,偶爾扯出一絲勉強笑容,金夜炫也會常常來家裡看我,然後特意地將舒妮和佐兒留在我的身邊,就好像照顧一位憂鬱症患者一樣,我的身邊,總是少不了別人特別的關心。
“希然,既然說過要忘卻了,就不要再去回憶。”這是秦琳愛前不久來家裡時和我說的話。
其實很對,也許死亡對他們來說是一種解脫,七琦是,Z是,黑風也是…
但活著的人,卻要承受很多。
於是在一個深夜,我坐在書桌前將信放進了信封,然後拎起行李箱去了機場。
爸,媽,原諒我,我想去靜一靜…
…
到了巴黎,我就莫名地遇到了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然後在他的帶領下,我坐上了一輛加長型的凱迪拉克。
“LadyMiller?”我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女士驚訝不已。
她幽雅地微笑著,“你終於決定來法國了,呵呵,學校裡的事情全部都安排好了,我們現在要不要先去看看你的公寓?”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不自覺地抓緊了衣角,複雜地抿了抿嘴唇,“…是金夜炫告訴你的,是不是?”
LadyMiller只是淡淡地以微笑回應,沒有正面回答。但是我知道,這一切都是金夜炫替我安排的,包括學校,住宿…
就這樣,我在法國不知不覺生活了三年,偶爾會發郵件回家告訴爸媽我很好,卻從來不打電話,我愧疚過,但是卻始終下不了決心去按那些熟悉的號碼。
LadyMiller非 常(炫…書…網)照顧我,在學校裡總是給與我很多參賽的機會,也總是帶著我進出各大時裝展覽,讓我在大學期間就開始漸漸地在時裝界嶄露頭角,從而也就成為了學校裡的風雲人物。
當然,他的訊息也從來不會斷絕,作為時裝界頂級品牌,卡昂斯是眾多設計師一生嚮往的公司,雜誌,新聞,八卦娛樂,包括在與LadyMiller的交談中,也總是時不時地會聽到他的名字,一開始的時候,我會很尷尬,很緊張,情緒很複雜,但是直到後來,我就變得很平靜,很泰然,偶爾也會被朋友逼得發表一下關於他的八卦訊息的評論。
又是一個夏天我裹著浴巾快速地跑出浴室拿起沙發上的手機
“希然三天後我會在我家舉辦一個生日宴會到時候會來很多高層人物你們學校也會選兩名同學參加而你就是其中一位到時候我會讓我司機去你公寓接你順便把你這三年來所有作品的集本也帶上”
“好”我微笑著點點頭然後掛掉了電話
LadyMiller的生日宴會麼…
終於到了那一天,我將自己黑色的大波浪盤起換上一條荷葉綠的絲綢低胸露背長裙肩帶與抹胸處以白色的翠花手工縫製而成小小的性感卻不失幽雅最後我抹上了淡淡的唇彩走下了樓
LadyMiller的司機已經在樓下等候了
“這不是去LadyMiller家的路線吧”我坐在後座疑惑地看著窗外忽閃而過的景物透過後視鏡看向司機
“對因為我們還要去機場接一位先生也是這次宴會出席的貴賓”司機手握著方向盤語氣平緩地說著透過後視鏡對我笑了一下
我連忙不失禮節地以微笑回應然後本能地斂下眼皮好奇地抿了抿嘴唇
我坐在車裡遠遠就看見了走出機場的司機大叔他的身後緊跟著一位穿著白色西裝身材修長的男子只是被人流擋著我無法看清他的面容只是覺得他的身上有一種熟悉的氣質
而就在他坐進車裡時我短促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微笑地轉向他禮貌地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尹希然。”
當我看清他輪廓分明的側臉時,我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他摘下灰色的蛤蟆鏡然後面向我嘴角自然地勾起一道弧度握上了我的右手
“你好我是金夜炫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