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輕紗一般,她下棋時尚分了兩份神想,莫非這真是那什麼御賜的布料。
四周寂寂,冬夜裡也聞不見半點蟲鳴聲,虞父喊來小廝又往一側茶爐裡添了些炭,茶水煮沸了一到。
咕嚕嚕的熱氣從壺頂冒出來。
虞秋煙無心念戰,棋局很快便見了分曉。她在溼潤氤氳的霧氣中抬手:“承讓了。”
宋成毓捏著棋子的指尖有些發白,面容不過僵了一瞬。
“阿煙妹妹還和以前一樣,棋藝也愈發精湛了。反倒是我不如以前了。”
虞父看了片刻,如今方才大笑出聲道:“確實精怪,置之死地而後生,我都不知阿煙還有這等本事。”
宋成毓笑了笑。
“學生早便言明,阿煙妹妹絕非天真行事之人,這一番先是假援孤城——”他手點了點棋局,繼續道,“此處則是連棄八字,而學生的每一步都在阿煙妹妹的計算之中,自嘆弗如。”
言罷,宋成毓抬眸含笑看來:“阿煙妹妹這一局可還下得暢快?
虞秋煙並未作答。虞衡看在眼中圍率先開口:“明軒過謙了,到底是你讓著她。”
虞衡擺擺手:“不早了,不早了,若沒盡興明日再來。明軒,你原本的院子還留著,我讓小廝帶你先去收拾收拾,那屋子年久若有些缺損的,你再著人與阿煙說一聲。”
宋成毓點頭:“勞阿煙妹妹掛心。”
小廝便帶著宋成毓去了外院。
待宋成毓的身影消失在迴廊門後,徹底瞧不見了,虞衡方才琢磨著道:“許久不與阿煙下棋,倒不知阿煙棋藝深淺,改日為父也要與阿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