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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能回來這麼一次,還不如周於了,周於下班有時候還過來看看呢,可她呢?

天天就忙啊忙的。

白母心裡挺不是滋味兒的,別人都看著她家白青樹能幹,給她買這個買那個的,可她不稀罕。

周於下班單位發了一點東西,拿了過來,保姆接過手裡對著周於小聲的說著:“你媽生青樹的氣呢。”

周於一問,也跟著嘆口氣,別說他丈母孃了,最近白青樹要麼出差,要麼碰不上,他都快小半個月沒看見了。

晚上接了孩子跟白母一起吃的飯,周是跟周於回去的時候問他爸。

“我媽呢?”

周於說你媽可能有點事兒要忙。

周是說不好心裡的感受,他不喜歡媽媽在眼前,因為看著媽媽哭,他難受,可是媽媽不在,他想。

*

“青樹,青樹”

彭房豔把青樹拖到外面,她嘆口氣,你說青樹這是幹什麼呢?

白青樹靠著門呵呵低頭悶笑,然後歪著頭看著彭房豔笑,笑的彭房豔心情,叫服務員送過來一個手帕給她醒醒酒。

“你傻啊讓你喝就喝,不是還有我呢嘛,我說就行了,這些人不能慣他們的毛病。”

白青樹揮揮手笑著說沒事兒。

“真沒事兒姐,我能喝,我這店我得抱住了,花多少錢我都行,可是我得給我兒子找個念想,你也知道我們家周是”青樹喘口氣:“我需要的不是一點半點的錢,我得送孩子出國,他一輩子不能這麼過”

彭房豔黯了眼神,她知道青樹哭,其實為什麼就這麼軸呢,你說再生一個不就好了,可是這樣的話彭房豔說不出來,她也是當母親的。

“青樹啊,你有的話應該告訴周於”

彭房豔覺得白青樹一個人在外面這麼拼,別人看著她都是風光,可是各種各樣的都往她身上貼,誰讓你有了,你手裡沒有權,背後的靠山不夠硬,想掐你一把就掐一把,光有錢有什麼用,還不是時時被人卡住脖子提起來。

“別了,我們家周於啊,那是好人,周是就是這樣他也沒有罵過我一句,那是老爸爸,老丈夫”青樹搖頭笑,眼淚在眼眶裡閃爍卻不肯滴下。

送走了那些人,白青樹順著心口,有點難受,撐著頭一個人坐在包間裡,趴在桌子上哭。

周是啊,周是媽媽的心都要碎了。

這樣肯定不能開車回去了,打車說了地方,上了車往後面一靠,什麼都知道,可是心情不好一點都不清醒,腦子昏昏沉沉的,司機看著她這樣,善心的說了一句。

“大晚上的一個人喝什麼酒啊,現在可不太平,前些日子立山沒聽說嗎有搶劫的,你一個女人”

青樹點點頭,頭更暈了。

“沒辦法”

司機撇撇嘴,喝酒還沒有辦法,一個女人家的,也不知道她家的男人怎麼想的。

司機喊了兩聲到地方了,他搖頭,這醉的太厲害了,不說別的,要是今天自己有心想搶她,她都不知道是誰幹的,真是的。

“到地方了”

司機加大嗓門,青樹坐起來試著讓自己清醒清醒,可是不行,掏出錢給司機,司機看著錢,找回去給她,結果青樹接過來手像是沒有力氣一樣錢就掉在地上了,司機看見了嘆口氣,不過這次沒有喊她,和一個醉鬼實在沒有什麼好說的,你聞聞車子裡面的味道,就當是小費吧。

白青樹下了車,風這麼一吹,人清醒了,捂著嘴往一邊跑,抱著一棵樹開始吐,吐的自己頭更加的眩暈。

周於平均半小時下來一趟,怕她回來,天都黑了。

遠遠的聽著有人在吐的聲音,攏攏自己身上的大衣,這是誰家的人啊,吐成這樣啊?

走了沒兩步,有些試探的喊了一聲。

“青樹”

白青樹終於吐完了,她靠著樹坐下身,實在挺不住了,捂著臉。

終於聽著那哭聲像,快走了兩步,走到跟前不是青樹還能是誰啊?

白青樹覺得心口太悶了,她要是不哭出來,她非得憋死不可,她用力的哭,她不管別人是不是會聽見,現在在外面呢,沒有在家裡,在家的時候她怕兒子聽見,她怕周於聽見。

“你這是幹什麼呢?”周於走過去試著拉著她起來,青樹不起,看不清眼前的人,哭的。

“你誰啊”

周於摟著她的腰讓她站起來,青樹起來是起來了,她看著眼前人的臉:“周於,我活不下去了,真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