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孩子呢。”
白青樹想哭,她想叫,能不能別來煩她啊?
她都要傷心死了。
“周於,周於”
青樹抱著頭開始喊,周於從樓下跑上來,白青樹指著他媽就開始哭,老太太還要說,周於送他媽出去,說算了,說什麼都沒用的,他回來再勸吧。
“周於啊,這可不行啊,就算是我不管她,她肚子裡的我總要管吧”
周於是兩面落了埋怨,兩面前不討好,回到樓上給她倒了一杯水,青樹知道自己不可以那樣,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周於用毛巾給她擦著臉坐在床邊。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看見任何人”
周於把青樹攬在懷裡,拍著她的背,在她耳邊說著知道了知道了。
白父這麼一走,白母一下子就垮了,每天也不知道該幹什麼,明明能出去了,這回家裡沒有牽掛的了,可是心空的厲害。
周於這時間到了就得回去,青樹讓他回去,周於說要不,我就別再回去了,留下來吧。
什麼深造不深造的也沒有自己老婆孩子重要啊,可是青樹不讓他留下來。
送著他去了火車站,白青樹說你在外面不用擔心我,家裡有媽媽還有公公婆婆呢,周於能放心嗎?
心就恨不得被剪成了兩端。
青樹她媽夠上火的了,現在根本就顧忌不到青樹,她就是心理明白,可是這段她得滿滿的走出去,倒是青樹像是成熟了,每天過來陪著她媽吃飯,然後有時候還能說說笑笑的,保姆沒走還是留下了,也是她沒有地方去,她說只要給我一口飯吃,我就不走。
青樹特別的感激家裡的這個保姆阿姨,她不在的時候她媽就靠保姆陪著。
王芳也是得空就來,陪著白母聊聊天什麼的,就怕她想不開。
家裡外面現在都是青樹一個人扛,欠王芳的錢得還,醫院還得值班,晚上的時候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去衛生間出來就奔著婦產科去了。
“見紅了?”
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倒是沒什麼。
“白大夫啊,我還是那句話,你自己怎麼做,你比我清楚。”
一個大肚子的女人自己過的日子有多難?
白天晚上的要上班,主任說過了六個月再給你調班,到時候就只上白班,別人都是七個月才開始調的,白青樹說不用,醫院是什麼規矩,就按照什麼規矩來。
該上班上班,該幹什麼幹什麼。
開工資了,給公公婆婆買點東西送回去,就一個人也不用人管,老太太看著就是不放心,說你還是別來回折騰了,心意領了,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別給他們買什麼都強。
天氣熱了,走一步都是汗,加上懷孕情況就更別提了,走兩步得歇歇,這孩子壓的她晚上都睡不好,最近胎動的厲害,根本就沒有辦法睡,鄰居看她在樓梯口休息呢,手裡還提著東西,趕緊接了過去。
“白大夫下班了啊?”
鄰居看著白青樹這肚子,也真夠難的了,你說一個女人,原來還有個媽可靠這,現在她媽還得她照顧呢,可憐啊。
青樹勉強笑笑,她覺得自己都要中暑了,這個房子就是典型的冬天冷夏天熱的,悶熱的都喘不過來氣兒。
青樹從來都沒有覺得那樓梯就有那麼長,長的令她難過,根本就一口氣上不去。
撐著肚子往上爬,別人都知道周於不在家,青樹一個人在家看著挺可憐的,誰的心不是肉做的啊。
家裡吃點什麼好的,就給她送一點,還有的乾脆連孩子小衣服都幫做了。
白母現在什麼心思都沒有,她想給青樹做,可是身體不行,青樹她爸走了以後,她身體就不太好。
青樹就是這樣在大家的關照下步入了八個月,肚子是越來越大,行動也是越來越不方便,白天在醫院就更別提了,這孩子似乎就是她的冤家,天天晚上不睡用小手小腳敲著青樹的肚皮,難過的時候她真想大哭一場,可是哭給誰看啊?
白青樹就從來沒有這麼難過,不是金錢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袁敏快生了,人家有丈夫陪在身邊,那時候八個多月人家丈夫還天天接送呢,她有誰來管她啊?
可是日子你過不過也是這樣,難道就不過了?
半夜總是起來,因為尿頻,衛生間又在樓下,你說青樹這日子,從樓下上來,這孩子依舊是在鬧騰,青樹蹲在地上哭,鄰居家開啟燈推了自己老婆一把,他老婆睡的正香呢,被他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