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十五年前,確實見過你爹孃。”雲宵真君摸了摸下巴,十分的懷念。
蘇若警惕的看著雲宵:“師傅,你不能對我娘有非份之想!”
一句話把雲宵氣得暴跳如雷,“臭丫頭,老子是那種人麼!”
“難道是我爹?”看雲宵的表情不像是在作偽,蘇若小聲嘀咕了一句。就算是在修真界,男男戀這事,也是有的。雖說她的資質不錯,可天下間的天才何奇多,身為是崑崙三大首座之一,號稱崑崙第一人的雲宵真君還不一定放在眼中。能在幼年入道之時,就來家中收她為徒,這中間一定有什麼原故。及長,拜入崑崙,雲宵真君對她盡心盡力,比之白祈要精心得多,還有眼中偶爾露出的懷念與感傷,都讓蘇若不能不多想。
她的聲音雖小,可在座之人俱是耳聰目明之輩。全都聽在耳中。玄一真君笑得極沒氣質,還特意誇張的笑出聲來。
“胡說!”雲宵真君迅速出手,敲了她一下,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他看著蘇若對著自己皺眉起小鼻子的俏模樣,心中一動:真是越來越像了。“好了,別淘氣了,跟你師兄下去吧。”
白祈、蘇若兩人行了禮。退了出去。
玄一真君這時才露出憂容:“雲宵,你還未放下?”
雲宵灑脫一笑,“若是沒有放下,我便不會成為北崑崙的首座。若是沒有放下,緋落她還能安然無事的長駐赤霞峰!”提及此事,顯然讓雲宵真君心情不甚美妙。扔下一句:“無極嶺我不去了。”就進了內室,再不出來了。
“唉”玄一真君長嘆了一聲,“我真怕雲宵心念成魔”
丹華真君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他心裡有數。”
說是這麼說,當年那對神仙眷侶的相依相偎身影尤在心中,眼前卻只餘下雲宵真君一人形單影隻,怎不讓人婉惜。由當年的兩人。想到如今的白祈與蘇若。他們與千年前的雲宵和楚珺何其相似,也許正是這樣。他們這些人才會對蘇若格外寵愛。
“呀,師兄,還沒問清楚無極嶺的禁制為何提前削弱了呢。”蹦蹦跳跳走在白祈前面的蘇若,突然想到自己被師傅忽悠出來,想問的問題還沒得到答案呢。
白祈撫額而嘆,她這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到底是怎麼養成的,明明之前沒這樣啊?“既然提前削弱了,咱們提前去就是了。至於為何,等咱們也修到了出竅期就會懂了。”
蘇若瞪圓了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師兄你怎麼和師傅一個口氣,這樣很不好,非常不好”她搖頭晃腦的說:“會提早變成老公公的!”
白祈哭笑不得的掐了她嫩嫩的小臉一把,“難怪師傅要叫你壞丫頭!”
蘇若雙手捂住小臉,烏黑清澈的眼睛從指縫裡露出來,寫滿了控訴:“跟師傅越來越像了。”
白祈剛要把她抓過來,再捏她兩下,身後傳來驚喜的呼喚:“白師兄”尾音足足轉了十八個彎,極其消|魂。
白祈身子一顫,向來帶笑的臉上頭一次表現出了明顯的厭惡。他伸手將蘇若摟回懷裡,直接裝作沒聽到,修長的身子幾個起落,便回了自己院落,隨手開啟防護陣,把追來的江微雨扔在了外面,任她怎麼哭喊都當沒聽到。
蘇若鼓起雙頰,氣哼哼的說:“一年時間已經到了麼?”
“嗯。”對於某些恩將仇報還沒自覺的女人,白祈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
“我去揍她一頓,揍得她不敢再來試劍峰!”蘇若捏緊小拳頭,氣鼓鼓的就往外跑。
白祈被她逗笑了,長臂一伸把她抱回來,見她鼓著雙頰像只小松鼠似的,好笑的伸手戳了戳,換來她的怒目相視,連忙低頭親了親,“對於討厭的人,不用為他們費心思,只要當他們不存在就好。”
“是這樣麼?”蘇若眨巴了兩下眼睛,她是純粹的暴力主義者,奉行一力壓十會。可是白祈不同,他這人看著溫潤如玉,一派謙謙君子的風範,卻是從骨子裡透著疏離和淡漠。面上雖然常常掛著笑,卻一直在用笑容來隔開距離,真正能得到他認同的人,少之又少。
白祈笑得極為溫和,將她抱坐在膝上,把玩著一雙白玉小手,淡淡的說:“阿若不覺得跟她計較太浪費時間麼。”有打架的時候,不如跟他一起入定、練劍,或者像這樣,老老實實的讓他抱一會兒也行。唔,未婚妻太小,也挺糾結的,她壓根就不開竅麼!
蘇若剛開始不大自在,從她十歲過後,再沒這樣被白祈抱過。不過,沒一會兒,她的注意力就被白祈的話吸引過去,一雙小手還得寸進尺的攬上他的脖子,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