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這什麼事都是話裡帶出來的,你們心裡有了譜,做什麼事都方便。”林大娘是把這些族親個個都當大哥小弟看的,歷來說話也隨意,也是有什麼話就跟他們都說,“皇上是什麼樣的,你們是讀書人,又見過聖顏,肯定比我知道清楚,知道怎麼再進一步,所以啊,路怎麼走,想來你們比我清楚。”
兩個族親連連稱是。
林大娘跟他們說了幾句也沒留客,請管家的帶他們出去了。
兩人拿著林大娘給他們的小禮回去了,回屋一開啟看,就兩個小盒子,一個盒子裡放了五錠銀子,一個小盒子裡放了兩錠金子,夠他們到地方為官的一路打點了。
兩人也明白,傳聞府裡的那位小地主還跟聖上有點來往,這也不是空穴來風,再說他們在京呆了這大半年,早就明白,這當官都是關係套著關係,沒關係都要攀關係,想要當個清清白白兩袖清風的好官,也只能往傳奇話志裡找找了。
當官的,哪怕想做點事,足沒立好,根本不可能,因為根本無人供你差譴。
這兩進士是同等進士當中最先得了官位的,在眾人豔羨的眼光當中就收拾好了行李匆匆赴任了。
這廂林大娘收到了悵州的信,信中小胖子說要九月一收好糧就進京送糧,還說家裡母親姨娘都哭著鬧著要來,問問她答不答應。
“我怎麼答應?”林大娘一看信就火了,拍桌子說:“這要是在路上病了,算誰的?”
她孃親也好,桂姨娘也好,年紀都不輕了,她孃親生她本就高齡了,從小嬌生慣養到這個年紀,就是出門坐個轎子都頭暈不已,回來得歇兩天才能順過來,莫說要坐大半個月的船前來京城了。
她回了信說不答應。
這信剛走,她就又收到了悵州方面的信,小胖子說母親太想看外孫了,他親孃說她減了十斤的肉了,一天能走三里地,請大娘子讓她來看看她,還說來了絕不吃肉,哪怕讓她天天喝白粥她也願意,末了,小胖子還說:孃親說不讓她來,她就要把眼睛哭瞎了,母親在旁沒說什麼,但點了下頭。
林大娘一接到信,肝都疼了,這還威脅上她了……
六月她肚子就特別大了,大艾那邊打得很兇,朝廷往那邊一個月增派了一次兵兩次糧草,林大娘這邊也是兩個月沒收到小將軍的信了,她心裡懸得很,這天勸烏骨要不替她去大艾那邊看一看。
“就去看一看,看人好好的,你就回來。”林大娘其實也捨不得讓現在怎麼睡都睡不夠的烏骨叔去奔忙,但她這心驚肉跳都小半個月了,老懷疑小將軍那邊會出事,想來想去,還是想讓烏骨叔替她走一遭。
烏骨沒答應:“你身邊沒人,不行。”
“哎呀,你不是最喜歡打仗,最喜歡熱鬧了?這次肯定熱鬧,你去看一看。”
烏骨搖頭,不為所動。
“我心裡慌。”林大娘拉著他的手撒嬌,帶他的手輕碰了下肚子,“你也不想你的小娘子出來沒爹吧?”
烏骨猶豫,但還是搖了頭,“他有辦法的。”
就是沒辦法,也就這樣了。他是要留著護著她們娘倆的,他也答應過他了。
烏骨怎麼說也不答應,林大娘也拿他沒辦法,只好曲線救國,找上二夫人,問問二爺那邊有什麼訊息沒有。
二夫人也是苦笑:“你二叔現在天天都呆在兵部打地鋪,兵部都成他的家了,我倒是想問,要見得到人吶。”
朝廷也有一個多月沒收到捷報了,大家都忙,家裡藏沂那三兄弟的小娘子都以淚洗面了,林大娘作為這任的當家娘子,哪能慌啊?她一慌,家裡都得亂套,所以有事也得裝沒事人一樣,一揮手就道:“那沒事,他們打仗就是這麼回事,一兩年的沒訊息也正常。”
二夫人其實心裡也慌,她是有兩個兒子在戰場的,兩個親兒子,也是僅有的兩個兒子,她比誰都關心,可是她不能慌啊,刀府不能慌啊,那麼多看著她們動的旁系還在一邊看著她們呢,一慌,就是本來沒事,家家也得哭上了。
要說刀府的這兩個當家夫人也實在是有本事,天大的事也是成天該幹嘛就幹嘛,還多請了十幾個落榜的學子當先生,一邊養著他們一邊讓他們給刀府所有的孩子,包括旁系上課。之前刀府的二爺就已向皇帝請旨,批了塊地建了個學堂,叫刀門學堂,讓全族小孩兒都有地方上課,他們家裡只要備了他們的吃食就好。
之前建學堂也沒用他們出錢,這次也不用給束金,全由刀府出了。
族裡人都挺高興的,族裡小兒們也高興,也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