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凡界?
盛清清想跟上去,可又怕被發現弄出一些難以預料的麻煩來,躊躇間卻瞄到了從杭致袖擺裡掉出來的玉佩。
她一呆; 不對,那玉佩不是小哥哥的嗎?
!!盛清清當然不會傻的以為那玉佩是席則送給他的; 大老爺們兒的,誰會沒事兒送什麼玉佩?
她目光一沉,哪裡還想著聞玉瀾和丹舒的事; 徑直悄悄跟在杭致身後。
杭致住在將軍府偏西的院子裡,將軍府內的主子很少,多是冷清; 他的院子裡更是一個伺候的人也沒有,周遭只有風吹葉落的細碎聲響,給這初冬的午後又多添了幾分寒寂。
盛清清目送著杭致進了進了裡屋,不過一會兒他又換了身衣裳出來,身子一動便沒了影子。
院子裡沒有人,盛清清等了半刻,待到確信那迷花樹的香味越來越淡了之後才一路小跑溜進了院子裡頭。
房間裡的擺置很是簡潔,不像鎮西將軍府那般暖烘烘的,反而處處透著涼意,一絲人氣兒都沒有。
盛清清在屋子裡轉了轉,疑惑地摸著下巴,難不成不在這兒?
不,不對……以她從來沒出過錯的直覺來看,小哥哥肯定在這個院子裡,至於究竟在哪兒嘛……她擰著眉四處亂轉了許久,最後停在了院子裡的那口水井邊。
伸著腦袋湊到水井裡頭皺著鼻子輕嗅了好幾下,冷笑一聲,從儲物袋裡將上次在蒲花江邊大海龜給的乾草給取了出來,好在她留了一些,不然這麼跳下去渾身都得溼透了,大冬天的,這水冷的慌。
掰了一小截乾草丟進嘴裡,幹嚼著嚥了下去,她又將搖天劍摸了出來,先把它扔了下去探路。
搖天劍劍刃震動的嗡嗡聲透過井水傳來,盛清清爬上井沿向內縱身一躍,兀地水花四濺。
這水井頗深,她粗略估計有將近二十米,水井之底的空間不大,她握起搖天劍環顧四周,密實無縫的井壁似乎在提醒著她判斷的失誤。
盛清清抬手在井壁上摸來摸去,呼了一口氣,嘴中跑出了一串泡泡,她沉思良久,指尖輕點,七拐八拐地在上頭畫了幾筆,軌跡繚亂複雜。
畫完之後也不做停留,直接穿石壁而過,堅固的硬壁上波光陣陣,在她入了裡面之後不過一瞬又恢復成了原樣。
盛清清對這種低階的障眼術嗤之以鼻,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打量起這個陰暗潮溼的地方。
腳邊是一條淺水溝,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流過來,她居然還在裡面看到了一條活蹦亂跳的魚。
這地方無甚光亮,好在有幾縷從頂上氣孔裡透過的些微白光,才叫人不至於看不清路。
四處遍佈著苔蘚,盛清清拄著劍小心地避過,凌空翻身落在了淺水溝對面的一片稍微乾燥的平地上。
盛清清拎著劍左轉右轉,總算是在內中的一到石門後面找到了坐在鍋裡的席則。那鍋裡什麼除了個人什麼也沒有,她嘖嘖嘖了幾聲:“他們怎麼都喜歡把你往鍋裡塞呢?要換做是我,我就把人往床上塞。”
他看見盛清清沒有絲毫驚訝,聽著她沒皮沒臉的話,居然還有心情對著她笑了笑。
盛清清的目光在身上打了個轉兒,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啊,幹嘛笑的跟個二傻子似的?”
席則:“……”
盛清清解了席則身上的妖術,撐著下巴看著依舊坐在鍋裡一動不動的席則,眨巴眨巴眼睛:“小哥哥,你這還捨不得出來了?”
席則搖了搖頭,雙唇抿了抿:“腿麻了,動不了。”
“腿麻了?你在這兒坐了多久了?”盛清清驚詫不已。
席則靜靜看著她,眼睫微顫,愣生生地叫盛清清瞧出幾分委屈來:“兩天了。”
盛清清被他那模樣弄的熱血沸騰,拍了拍搖天劍,一臉正色道:“美人兒別怕,我這就把你弄出來。”
搖天劍懸空飛至一邊,盛清清站在鍋邊,雙手從他的腋下穿過,輕輕鬆鬆地就把人撈了出來放在旁邊的地上。
席則靠在石壁上,愣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讚歎道:“好力氣。”
盛清清捧著臉蹲在他身邊,連連搖頭,一本正經回道:“謝謝誇獎。”
鍋裡沒水,他渾身的衣物卻都是潤涼的,料想是從水井進來的時候弄溼的,在地方又陰涼潮溼,裹了兩天也沒能幹透。觸手是一片寒涼,盛清清乾脆把他上衣給扒了,脫了自己外頭的大氅給她胡亂套上:“沒其他的東西了,將就吧。”
席則輕嗯了一聲,在某人略帶垂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