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懷差點兒就拔劍了,好在席則及時制止,才沒釀成鸚鵡分屍的慘禍。
“主人!主人!這個傢伙居然敢這麼侮辱我,叫你女人削他!叫搖宓砍他!”
綠毛小鸚鵡在席則身前的桌案上蹦噠,一直叫嚷個不停。不遠處的九羅使者團一臉驚奇,這鸚鵡莫不是成精了吧!
席則冷漠臉與它對視了一眼,對於它的話不發表絲毫看法。而是在站起身與上頭的衛帝示意後走到了盛清清身邊。
他輕握住她的手腕兒,目光掃過她側手邊虎視眈眈的黑袍女子。
嗯……莫名察覺到了一股殺氣。
“清清,你怎麼會到衛國皇宮裡來?”他記得她今日往凌都城郊去了,如何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兒?
“是發生了什麼急事嗎?”
他清湛的眸子裡隱含擔憂,倒是叫盛清清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反過來拉著他的手,含笑道:“其實……”
“其實跟你沒啥關係,少自作多情地往我姐姐跟前湊!”扶落強分開兩人,抱著盛清清十分嫌棄地對著席則道:“一邊兒去!”
扶落拉著盛清清一路往上,直接將人按到了本該是她這個國師坐的位置上。
雖然扶落到衛國的時間不長,可衛國君主臣民多是信賴,她在衛國的地位有那麼點兒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味道。
因的如此,她位置就設在衛帝最跟前的地兒。
好好的宴會出了岔子,饒是衛帝是個心大的也不免生出幾分氣悶來,可終究是東道主,總得拿出氣度來。
他在心中暗暗罵了那竺鞍國一番,這才笑呵呵地開了口調節氛圍,他一開口,衛國那些個大臣也嘴皮禿嚕著上,一時之間倒也好了些。
橫撒被扶落的突然動手弄的半天緩不過神來,橫撒反應過來後就要發飆,還是竺鞍國其他人連拖帶拽的將人扯回了位置上。
他們竺鞍國這次往衛國可不是來製造嫌隙和麻煩的。
殿中表面上恢復了初始的平靜,席則看著圍著盛清清團團轉的那位衛國女國師,心頭不知為何升起一股淡淡的憂傷。
“呵……”小鸚鵡跟在他身邊多年了,他什麼樣它能不知道?
小鸚鵡嘲笑了他兩聲,哼,叫你不給我肉吃,你以後想必也很難吃到肉了。
“國師,這位是……”衛帝見下面沒出什麼亂子,一時便把心思放在了扶落這邊。
他暗地裡打量了一番坐在國師位置上的女子,都說大靖的女兒家個個好容色,想來這話是沒錯的。
“這位是我夫人。”席則機智地學會了搶答,他唇角微揚,含笑道。
扶落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還不是呢!”
席則回以平淡的微笑:“馬上就是了。”
扶落:“呵呵!”
衛帝瞅了瞅莫名其妙突然異常氣憤的自家國師的,斟酌了一番方又開口道:“原來是大靖的國公……”
那夫人兩個字都快磊上舌尖兒了,卻又被自家國師那似乎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眼神活生生給咽回了肚子裡。
“這是,我姐姐。”扶落一字一頓道。
衛帝捋了一把鬍子,立馬轉口道:“原來是國師的姐姐啊,幸會幸會。”
“國師不是去解決城郊怪物的事兒了嗎?緣何會突然回來了?”
扶落給盛清清遞了一杯茶,隨意地回道:“收拾完了不回來,留在那兒吹冷風?”
“收拾完了?!”衛帝驚詫不已,他審視了下首的丞相良久,莫不是丞相他們誇大其詞,那城郊怪物……其實並不是那麼可怖?
“一群低端的蠢貨,動動手指頭就解決掉了,有什麼好驚訝的。”扶落拿起桌案上的糕點,遞到盛清清手邊。
“你們這邊的怪物算是解決了。明天我就其他地方繼續收拾那些個玩意兒了。”
扶悠悠閒閒地說著話,可那話裡頭的意思卻是叫衛帝和盛清清皆是一愣。
“你要走?!”
“你要走?!”
扶落頷首:“當然。”
…………………
席則來衛國的任務非常簡單,純粹就是來逛一圈兒順便送上賀壽之禮的。事情辦完了,他們自然也就改啟程返回大靖。
馬車裡除了檬星星也就盛清清和席則兩個人。
席則半抱著她,滿腦子都是大殿中的事兒。
“清清,那城郊怪物……”
盛清清窩在他懷裡,指尖勾弄著他的披風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