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背過身去的鬱無雙也兀地轉了過來,他雖自信盛蔚蔚是想拿來送與他的,但還是想聽著她親口說出來。
盛蔚蔚氣息一滯,一時倒是不知該如何回答。盛清清又開口,雙眸之中隱含著森森笑意:“該不會是想送給這位陪著你的……公子吧?”
她說話的語調變了變,平白的多了幾分莫名的陰寒,正側頭望著盛蔚蔚的臉微變,他不協調地扭動著已然有些僵硬的脖子,終於看清楚了盛清清的正臉。
柳眉杏眸,笑靨生花,不要太熟悉!
鬱無雙雙腿一軟,連著倉皇的退了好幾步,他的貼身小廝連忙上前攙扶,小廝身上的溫熱微微驅散了他心頭的寒意。
“你……別……”別過來!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
盛清清勾唇挑眉:“公子,真是好久不見了,你還有東西未曾與我,看來我得抽個時間親自來取了。”
這熟悉的語調這冷森森的氣場嚇得鬱無雙又是一軟,他靠在小廝身上恨不得立馬撒腿就跑。無奈人多眼雜,他要是真跑了,以後也就別想著出來見人了,無雙公子的一世英名怕是隻有毀於一旦了。
鬱無雙看都不敢盛清清,他著實是被嚇怕了,自打那日在落梅山莊之後他便吃不好睡不好,後來他還聽說落梅山莊賞梅宴之後整個山莊的紅梅花一夜之間變成了白梅花,而且在開的正好的時候全凋了,這……只要一想便覺得詭異好嗎?
鬱無雙一點兒也不懷疑盛清清女鬼的身份,他甚至還覺得這女鬼道行高深難測,鐵了心地纏著他想要他的骨頭,說不得他真的要命不久矣了!
越想一顆心越是往下沉,鬱無雙滿頭虛汗,長袍下的兩條腿抖得厲害。
盛蔚蔚從來就沒有把鬱無雙放在心上過,她那日與鬱無雙在樓外樓遇著純屬巧合,鬱無雙此人貪花好色,她如何能看的上眼?不過是當時心上不悅拿他當一個說話發洩的人罷了。
“二妹妹,我和鬱公子無甚關係,你莫要胡說。”
“胡說?我胡說了嗎?”盛清清微笑,她輕抿雙唇:“鬱公子,你看我像是在說笑嗎?”
鬱無雙抖了抖:“不、不像。”
盛蔚蔚眸光一冷:“鬱公子慎言!”
鬱無雙現在一心擔憂著自個兒的小命,哪裡還聽得進盛蔚蔚的話?鬱無雙沒理她,盛蔚蔚周身的冷氣又加重了些。
盛蔚蔚的冷氣算什麼?盛清清柔柔一笑,她可是和極北雪靈芝都打過交道的,一個盛蔚蔚放在極北雪靈芝面前,連一根冰棒兒都比不上。
“二妹妹別害羞嘛。”她又看向鬱無雙:“鬱公子,我這二妹妹是害羞了吧?”
鬱無雙顫了顫:“是、是。”
害羞?害什麼羞?八卦的圍觀群眾們腦子轉的飛快,看著盛蔚蔚和鬱無雙擠眉弄眼,眾所周知鬱無雙喜歡美人兒,他中意盛蔚蔚不算是什麼特別的事兒,反正只要是長得好看的他都喜歡嘛,見怪不怪了。
但是!盛蔚蔚很有可能中意鬱無雙……這個訊息砸的他們差點兒短路。
盛盛清清接二連三地對著鬱無雙說話,鬱無雙恨不得直接暈過去,撐了一會兒再也撐不住,叫小廝架著他,連招呼也不打直接就溜了。
主角之一撤了,看戲的人少了些,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也稍微低了些。
盛蔚蔚一手扣住盛清清的肩膀,壓低了聲音,因惱怒而帶了顫音:“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好歹也是你堂妹,做什麼這般壞我名聲與我過不去?”
盛清清拿著墨裡花打掉她的手,靠近她耳側,面帶柔笑,卻聲音發冷:“與你過不去?最先難道不是你與我過不去嗎?至於……壞你名聲,盛蔚蔚,你要真在意你的名聲就不會往鬱無雙身邊湊了。”
“你!”
盛清清冷哼了一聲:“不是你的千萬不要惦記,我的男人……你盛蔚蔚要不起。”
她拉著盛媛媛離開,拿著緞子的手指微動,墨裡花……還真以為她不知道她想把這玩意兒送給誰嗎?
盛媛媛半挽著她的手臂:“大姐姐準備拿這墨裡花給未來大姐夫裁什麼樣式的衣袍?”
“誰說我要拿來給他裁衣了?”盛清清反問道。
“你剛才不是說……”
盛清清回頭看著南北綢莊的匾額:“我也就真是說說而已。”她將墨裡花輕輕一拋到了明香手裡:“拿回去裁成襦裙的樣式,我穿。”
“為什麼?”
“膈應她。”盛清清笑著挑眉。
她與盛媛媛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