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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噢,等等——”Jack好像想起來什麼,往回奔去。一眨眼,就看見他手執兩隻冰淇淋蛋筒笑嘻嘻地跑回來。你有些不好意思了,剛才只是隨便說說的,並未隱含著“我想要吃”的意思,不過蛋筒還是很甜蜜的。你有著一絲得意。

週末的街上,總是有無數的人頭攢動,你們被擠來擠去,空氣中一直一絲尷尬無法散去,兩個人就在馬路上傻走,不知說些什麼。你有些後悔沒有及時向王二胖瞭解網友見面到底怎麼見?過了一會Jack突然提起你們曾經討論過的一個比較好玩的話題,然後你一句他一句的,隨著話開始說多,你們之間的氛圍也輕鬆起來,總算找回到網上的那種感覺,你開始興奮起來。他人看到你們,也許會認為你們是熟識的一對,其實你們才認識不到一小時,這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你甚至希望你們真的是一對恩愛情侶,就像大街上那些雙雙對對一樣。

“前面我記得有家餐廳,要不我們去吃點東西?”此時Jack已經對你向老朋友一樣了。

“好呀。”你快樂地答應。

那是一家港式茶餐廳,牆面上古舊的電影海報,宣示著三十年代的濃情蜜意,為了配合這個氛圍,店裡不停地放著二十年前粵語老歌,斜對面的卡座裡坐著一對情侶,應該還在讀書吧,桌面上堆著幾本教科書,那個男孩子用筆在寫著什麼,女孩子的頭放在他肩上,看著天花板的某處。整個畫面,就像一副海報,靜謐甜香,溫情脈脈。

“你要什麼?”Jack在問你,服務生正站在你們邊上。

“嗯,你呢?”無所謂喝什麼,而且最怕選擇。

“我點的是奶茶。”

“那我跟你一樣吧。”

服務生在一旁問你們:“奶茶有好幾種,您看看,要哪種。”

Jack去尋選單,“鴛鴦奶茶吧,你呢?”

“跟你一樣。”你答道,你喜歡這個名字——鴛鴦奶茶。

你們在那家餐廳泡了很長時間,若說先前還有一絲尷尬的話,現在早已消散了。你們談天談地談別人談自己,你發現其實你們談的東西,和你與他人相親時談的內容大致相似,但為什麼與Jack談起來會有無窮的樂趣?是不是就像旅遊,有時景點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同伴,重要的是心情。與Jack一起的這一天,心情的確是很明媚。

“你以前見過網友嗎?”Jack的眼睛笑成一條縫,孩子般的神情。

“沒有啊,頭一次呢,你呢?”

“我也是,從來沒有前過,覺得挺好玩的,就想試一試。”

“我也覺得挺好玩的,呵呵。”

今天的感覺很奇妙,這是你在前幾次相親中從未有過的感覺,你分明聽到,你的心在微微的跳。曾經聽到過網友見面如何如何的不堪,相比較你覺得你自己的運氣好到可以買彩票。這樣的見面讓你著迷,是Jack還是Jack帶給你的感覺?噢,不用分辯的如此清晰,你只是知道,連他臉上的青春痘,你都看著喜歡。你的幻想如同五光十色的泡泡,透過這些泡泡,卡座中的你與Jack,也幻成了一副海報。

傍晚時分,你們打算回去了。巧的是你們要等的公交車是在同一個站臺。你私下在想,“若是他要送我回家,多不好意思啊。”臉又開始有些紅。

這時你要乘的公交車先駛進車站,你轉向Jack有些不捨地道聲再見,轉身上了這部車。Jack也向你揮手再見,滿車的人淹沒了你的視線。Jack消失不見了,不過最後道別時你們都說了“下次再”,你想,你們下次肯定會再見的。

因為沒有送你而產生的小小失落,也很快消失了,“頭次見面憑什麼要送我回家呢?”自己對自己解釋道。

今天還是很開心的,這種好心情一直保持到你回到家,你美滋滋地在第一時間知會八妹,你遇到一個挺好的男生,你挺喜歡的。夜裡你蜷在軟軟的被子裡,像個孩子似地做著天真的夢。

心情好時工作效率是高,第二天上班時,你用一個上午便手腳麻利地把一天要做的事提前完成。天底下所有老闆的工作就是應該保持員工的好心情,你伸個懶腰想道。

中午,例行的點心是聽思思嘮叨她心愛的BBQ:“BBQ說他把自己房間的牆刷成紅色!很酷吧……”聽思思歡快的聲音,你就知道最近BBQ在外面沒有給她惹麻煩。

你心裡美滋滋地聽著思思美滋滋地說著BBQ的近聞,不過,你知道兩個“美滋滋”的物件不是同一個人。

快下班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