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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晚晴忘了,她的表情太能唬人,況且,在俞善珠看來,能得她小叔公青眼,認作女弟子的人,必定有尋常人沒有的本事和能耐,再者她剛見過晚晴的“妖姬”面目,不免被她所惑,心裡對她有說不出的好感。

不知晚晴底細的俞善珠,因她神情沉穩從容,誤認為她是行家裡手,技藝尚未展露,俞善珠先信她七分。

俞善珠拍手輕笑,她一時嘴快,說漏了,“太好啦,那我就不為你擔心啦,就知道你是有本事的!”

“我哪裡有什麼本事,你可別胡說,還沒認親呢,倒叫我先被人笑話。”晚晴佯裝謙遜,心裡卻是一驚,覺出點味兒來,怎麼,今天的認親拜會竟然是鴻門會麼?

他們是要做什麼?

晚晴不覺看向俞殷尚,他亦是眉頭微蹙,恰好望來,倆人對視一眼,即刻有靈犀閃過,盡在不言中。

“小姑姑,你別謙虛了。”俞善珠回頭望著晚晴笑,酒窩深深,反正已經說漏了嘴,不妨再說點,“小皓叔和章玥姐都誇你聰明厲害呢,早上一到家裡,就誇,誇一整天了,章玥姐還說你成績出眾,門門功課滿分和接近滿分。你要是沒本事,小叔公能認你嗎?他可是我們家的能耐人!”

俞善珠還有話含在嘴裡沒說,小叔公不但是俞家的能耐人,也是整個京城名流社交圈裡的能耐人,舊時貴~族名門鑑賞習翫之道,他無一不精啊,都說他是真正的世家公子範兒,要不怎麼叫他作俞六公子,能讓俞六公子認作弟子,旁人求都求不來呢。

俞六公子又是認乾親,又是認女弟子的事情傳到京中,人未在京,先已成了京裡的餘興談資,人人皆知他眼高於頂,看不上凡物,非得是驚才絕豔的料子才能如此吧,更何況那弟子是個女的,於是,人人好奇他的女弟子是何等人物。

俞氏子弟不僅長於仕途,而且精於做學問,讀書是一等一的好,個頂個地聰明,家族裡出過不少治學大家。

聰明人最不服的便是別人比自己聰明,非要一較長短不可,曾經家裡幾個哥哥姐姐想拜小叔公為師,都被他一口拒絕,現在他認了女弟子,他們尤其不服,為難一下總是要的,說不定還要她出醜。

另外,俞皓和章玥可勁誇獎,誇得一群聰明人心浮氣躁,吊足了人的胃口,所以,今次週末聚會的家庭成員前所未有的齊整,全是來見識小叔公的女弟子風采。

他們商量好了,要考較琴棋書畫呢

晚晴聞言瞭然,心裡明鏡似的,俞皓是好心,章玥嘛,除了“捧殺”,想不出別的合適的詞兒形容,今天的拜會恐怕不能善了,都挖好了坑,只等著她往裡跳。

事到臨頭,惟有見機行~事。

晚晴下意識瞅瞅俞殷尚,他亦是望她,嘴唇微動,無聲言語,說了四個字“見機行~事”。

嗯,很好,想到一塊兒去了。

俞殷尚三人的到來,俞皓首先看見,他笑哈哈地迎了上去,“小叔,你們可來了,我等你們很久了誒。”

俞皓的笑聲屬於陽剛大將氣度,缺少俞家男人特有的儒雅,笑聲異常響亮,因此,他的笑聲就像敲鐘似的,驚動了亭臺水榭裡賞樂的眾人,四角小亭內的音樂瞬間停了,八角重簷大亭和飄紗水榭內的人紛紛側目而望,望著俞殷尚等人的方向。

俞殷尚點頭,面色清冷無波,他說道:“不要吵,要不然,我們走了。”

他不是威脅,而是直述事實。

其實俞殷尚沒有“暈人”的習慣,他可以遊刃有餘地參加任何的宴會,惟獨一群俞家人聚在一起的時候,眾多面容相似的面孔密集出現在他周圍,彷彿蓮蓬擠滿了無數小籽的密集恐怖感,他真的會兩眼一抹黑,暈倒在地,不省人事,這習慣從小到大沒有變過,已無數次被證實。

一般俞家和俞氏家族聚會的情況下,俞殷尚會尋個僻靜角落,遠遠待著,或者與人群保持一定距離,絕不走到人群當中去,眾人也都知曉他的習慣,尊重地不去打擾他。

身為俞家一份子,俞皓當然知道俞殷尚的習慣,不過

他反射性回頭望望後面,只見十一、十四、十五、十七他們放了琵琶笛子琴簫正從小亭上下來,大亭子裡的堂兄姐止步於水榭,水榭裡的堂兄姐和長輩沒挪步子,原地未動。

所以,貌似只有他一個人上前了吧?!

吵嗎?吵嗎?很吵嗎?

我靠,是被嫌棄了!!!

俞皓轉而與晚晴打招呼,他嘻嘻哈哈地說:“晚晴你來了,今天轉院還順利吧?”

“挺順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