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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佛羅倫薩人列奧納多能儘快完成他在修道院餐廳的工作”,然後他就能夠“參與到餐廳另一面牆上的工作中了”。這裡我們或許可以嗅出公爵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眾所周知,列奧納多的著名壁畫在不很順利的情形之下卻有許多創新。他將油畫顏料與蛋彩畫顏料混合起來使用,而不是採用傳統的在新鮮的灰泥上塗抹顏料的畫法,後者更適合用於繪製壁畫。藉助這種畫法,他可以慢慢地創作,不滿意還可以重畫,但是這種畫法的缺點馬上就暴露出來:顏料已經開始剝落。溼氣這個內在的問題使這種情況進一步惡化。列奧納多還在世的時候這幅壁畫的表面就已經開始惡化。1517年,日記作者安東尼奧·德·貝蒂斯在日記中寫道,這幅壁畫“開始損壞”,而到16世紀50年代瓦薩里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壁畫上“除了一團汙漬其他什麼都看不清”。'319'毫無疑問,這就是很早就有許多臨摹此畫的作品出現的原因,其中有兩幅——一幅是馬可·德奧焦諾畫的,一幅是賈姆彼得利諾畫的,這兩位畫家大概也參與了原畫的創作。這也是出現大範圍的和強制性修復工程的原因。最早有文字記載的修復工作是在18世紀早期,但很可能之前已經有過修復活動了。20世紀30年代,在把這幅壁畫的現狀與這些早期的複製品以及溫莎皇家圖書館裡的預備性習作進行比較之後,肯尼思·克拉克痛惜那些麻木不仁的修復者使這幅畫失去了人物表情的細微之處。他還認為,“那些具有米開朗基羅《最後的審判》的風格的過於痛苦的表情”表明了“16世紀軟弱的風格主義的風格”。

這幅畫與生俱來的脆弱現在卻似乎成為其魅力的一部分。僅僅幾十年之內,這幅畫就化成了“一團汙跡”,19世紀早期它慘遭拿破崙士兵的故意破壞,1943年夏天差一點被盟軍的炸彈擊中,能保留到今天真是一個奇蹟!

最近的也是最有野心的一次修復工作是在皮尼·布拉姆比拉·巴切倫的領導下於1999年開始了。之前二十多年的時間,用在修復此畫身上的花費估計高達200億里拉(約相當於600萬英鎊)。這次修復工作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要把以前的修補工作留下的疊印去掉,即將罩光漆和覆蓋色的結殼處理掉,用微小的痂使原畫結痂,希望某些原作的顏料還留在下面。用巴切倫的話說,人們像對待一個“重病人一樣”對待這幅畫。不管是在什麼時候,總有人對藝術品的修復工作大肆批評,聲稱這會使原作“失去靈魂”,但必須承認我們現在看到的《最後的晚餐》已比較接近五百多年前列奧納多和他的助手畫在那面牆上的、班代洛睜大眼睛看到的那幅畫。雖然此畫與原作十分接近,但也只是部分接近,原作的表面大約只有20%保留下來。這幅畫像鬼魂一樣附著在那面牆上,殘缺不全卻重新賦予作品令人著迷的表情和姿勢,簡單卻令人信服的最後的晚餐的細節:只有半杯葡萄酒,桌布上的細絲織法,情緒激動的聖彼得手中緊握著的那把兇器一般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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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莎女士(1)

許多夢想都被帶到你門前……

納特·金·科爾,“蒙娜麗莎”(傑伊·利文斯通、雷·埃文斯所寫抒情詩,1949年)

列奧納多兩年以前厭惡至極、無法忍受的畫筆的命運現在又是如何呢?列奧納多會再次執起畫筆嗎?情況看來好像就是如此。1503年夏天,列奧納多不再圍繞著比薩工程的總部營地和挖掘現場四處閒逛時,不再為了讓那精美的方案得以透過而計算蓄水的比例和需要多長時間來用鐵鏟挖掘泥土時,他幾乎可以肯定無疑地說正在繪製那幅可以當之無愧地被稱作——正如近來關於這一主題的某本書的副標題所言——“世界上最著名的繪畫”。

“列奧納多著手為弗朗切斯科·德爾·喬康達繪製他妻子蒙娜麗莎的一幅畫像。他畫了四年,最終卻半途而廢。”在所有相關文字中,瓦薩里的記錄在時間上最為接近畫像的繪製時間。雖然這種記錄正確與否存在很多爭論,但只有它提到了畫中模特的名字。根據喬治·瓦薩里的鑑定,這幅畫像叫做《蒙娜麗莎》,不過這個名稱在19世紀之前用得並不太多。在義大利,這幅繪畫總是以《喬康達夫人》(在法國則是“拉·喬康達”)的名字為人所知。這指的好像也是麗莎·德爾·喬康達,但由於“Gioconda”也是個形容詞,表示“愉悅的”,它就成了一個純屬描述性的標題,例如《嬉戲的女人》、《女皇牌》,甚至被稱作《玩笑》。這樣的雙關語是文藝復興時期列奧納多的標誌,但那些對瓦薩里的簽定持懷疑態度的人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