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藍衫書生在坐地運功以外。其餘之人早已圍了過來,於是龐淵指人諸人一一介紹道:
“那位坐地行功之人,是老朽大哥之子名叫——翠笛書生龐天龍,這是犬子,名叫——鬧海蛟龐天麟,這位是老朽的外侄女名叫——龍女江音。”
最後指著那四位勁裝大漢道:“這位敝島的無極四豪聶氏兄弟,請二位多多指教。”
除了笛翠書生龐天龍,由於正在運功以外,凡他介紹人,那人就跨前一步,向兩人拱手一禮,以表敬意。
自然,嶽文琴與東方大鵬兩人,也都是一一拱手還禮。
接著雙方又復互相交談禮讓一番,情緒逐漸熱鬧起來,只有銀扇書生黃琦,愈聽愈是心驚,是暗道:糟糕假如他們完全知道真象,今天不真會被他們剝皮,尤其這個小娼婦,更是難以對會,看起來會糟,但願上天保佑,他們不知道真象才好……
他正在默默向上蒼禱告當兒,突聞嶽文琴喝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黃琦,你可知罪麼?”
黃琦渾身一震,但他定了定神,方道:“我有什麼罪?只不過剛誤傷了那位龐兄,可是解藥已經給你們啦,他也吃了啦,馬上就會好的,我還有什麼罪?”
這傢伙不但嘴硬,而且狡猾如狐,縱然是一字之差,他也毫不放過,就以解藥為例,在這裡他不說是搜,而故意講成一個給字,在字的本意來說,給!多少有種自動,或心甘情願的成份,以至於在人們的潛意識中,產生一種錯覺,或多或少總會減低些自己的罪過。
何況,他竟又用了誤傷二字,由此看來,這傢伙真是壞到極點,簡直是這世界上最壞是最壞的一個。
文琴冷笑一聲道:“哼!到這個時候,你要嘴硬。”隨又回頭說道:“東方二哥,你先說,看這小子有那些罪惡,讓他自己明白,否則,別讓他說我們冤枉了他。”
東方大鵬乾咳一聲,像是清理喉嚨,道:“黃琦,你為著你自己儘快當上天龍教的總巡監,不惜說動令尊及濮堡主,答應為天龍教的西北二支堂……”
龐淵等人,都是吃了一驚,側頭向黃琦望去。
但聞東方大鵬繼續道:“這,我們都無權過問,更無法管你,因為這是你的自由,可是,你們最不應該要強人所難,勸東海一鉤,也答應將無極島也改為天龍教的東方支堂,並不惜威逼利誘,張勢控赫,所以,龐澤叔侄於五日前就與你們分手,獨自他往。”
那勁裝少年驚道:“啊,這大巴山區,群雄畢聚各派實力都強,那三叔與鰲兒兩人勢狐力弱,又往哪裡去了呢?”
東方大鵬搖頭道:“這都不要緊,最不可恕的就是:大前天晚上,西谷北堡的人,也來到洞中躲雨,與今天一樣,在他們未來之前,我與我家大哥,最先來到,後來又來了九指飛魔,我與大哥兩人,就躲在剛才與嶽姑娘所躲的小洞之中。”
說到這裡,他還向洞頂指了指,大家都跟著抬頭望去,那小洞甚是隱蔽,當然有的人看見,有的人沒有看見,但是縱然沒有看見的人,也跟著點了點頭。
各人耳邊又響起東方大鵬的聲音,道:“黃琦等人是最後來的一批,他們一共約有十多人,這洞中自然就熱鬧起來,接著黃琦獻計,他自己設法拐走鰲兒,作為人質,以此向貴派要挾,近其就範,再由乃父與濮堡主兩人去暗中引誘蛇郎君尤嵩,惡羅漢申屠然,兩人所領導的嶺南一派,以及無影雙鉤秦子明,黑煞手莫非兩人所領導的九嶺山一派,使其這些凶神惡煞,都漸漸向龐澤接近,進而發現了他……”
眾人全都驚得一跳,那位綠衣少女——龍女江音道:“那麼少俠兄弟為何不出面阻止呢?”
東方大鵬然笑道:“當時因為有九指飛魔也在這洞中,這老魔頭來從九嶺山一直跟蹤我們到這裡,嶽姑娘知道,他主要的目的,就要生食我們兄弟的人腦,我們兄弟聯手也鬥不過他,月前在巫山一帶,就被他追上一次,幸得大哥哥東嶽狂生趕來,才把他打跑。”
龍女江音笑了一笑道:“那後來呢?”
東方大鵬答道:“後來,黃琦一人最先離去,接著西谷,北堡之人,也相繼走了,待老魔離洞以後,我們兄弟方才出來,可是已找不到他們的身影啦。”
無影童子嶽文琴,接著說道:“難怪哩,今天早晨,我與哥二人在一條山嶺上行走,只見東海一鉤,獨自一人在嶺下奮力迎戰蛇郎君尤嵩,仍在連連後退,還有惡羅漢申屠然等人,在旁虎視眈眈,哥一看情勢危急,就叫我去尋找鰲兒,他就去幫助龐澤拒敵……”
那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