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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我知道你和陳總談的專案還有一些地方沒有達成共識,不過我還是很有信心能再和你們這樣有實力的開發商合作的,你們是我們的客戶,我們當然盡最大努力為你們的利益著想,不過,大家都是在這個市場裡賺錢,只不過是賺多賺少的區別,就像你說的,既然都是朋友了,沒必要分得那麼清楚,以後互惠互利的機會還多,不是嗎?”

他安靜地聽我說完,始終保持那種帶有睿智的笑,微微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這點我會考慮到的。”

我於是不再多話,一仰頭下去了一半,剛換口氣準備繼續,姓陳的幾乎是用奪的接管了我手裡的杯子,劈手把我推到椅子上坐著,“他呆會兒開車呢,龍兄,剩下的我敬你,希望我們這次的專案能夠儘早動工。”

“哎,我說,你們也別光顧著喝酒,這麼一大桌子菜沒人動啊,”還是顧鵬飛開竅,及時冒了一句出來阻止了這場拼酒的兆頭,見著大夥將注意力轉移到桌上的五臟六肺上,我幾乎抹了把汗,每次和開發商吃飯簡直要引發我神經性胃炎,一上桌那大眼瞪小眼的感覺就如同一幫子雞鴨魚肉沐浴在豺狼虎豹的深情注視下。他媽的酒桌上跟你稱兄道弟,一到談判桌上就不管死活地殺你價,巴不得你不吃不喝倒貼錢給他們幹活,龍峰算有點道德的,殺價歸殺價,談好的錢一分不少,誰知道有多少客戶拿了方案蓋了房子就是整死不給錢,你奈他何?還不得照樣好言好語請吃飯,恨不得跪下。

最鬧心的餵飽了還得陪玩,有幾次我們請甲方去開KTV包間,對方叫了一幫子小姐,無奈大家得跟著逢場作戲,眼看著姓陳的一邊一個左擁右抱嬉皮笑臉跟個資深老色狼沒差,我就快把杯子捏得冰道口子,回家一星期沒準他上床,逼得他後來見到小姐就有心理陰影,說設計費追不回來就追不回來吧,總比家庭暴力好受。

喝到撤離的時候姓陳的是百分之百掛掉了,不是我扶著那絕對只有變地衣爬出去的份兒,顧鵬飛也差不多了,起碼走直線是想都別想,剩我和秋橋倆駕駛白痴面面相覷,一人面前擺臺車子,琢磨著怎麼連人一塊兒運回去。

那姓龍的罪魁禍首看著他自個兒搞出來的爛攤子,毫無愧疚感地衝我樂,“我說這麼著吧,我叫我那司機去送顧總,我來開陳總的車,先把你倆送回去,然後我再走,你看怎樣?”

“這……這個辦法好。”陳旭陽明顯是醉了,口齒不清地接上一句。

“少胡說,這怎麼行?”我忙不迭制止。

“怕什麼,那點兒小酒難不倒我,安全送你們回去是沒問題的,”龍子江以為我懷疑他駕駛技術,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我不是這意思,怎麼能讓您開車呢送呢,這不折我們壽麼。”我說著還沒從給人臉上貼金的思維裡跳出來。

“話說嚴重了,舉手之勞,再說喝酒是我挑的頭,怎麼好意思拍屁股走掉,”說完他爽快地伸出手攤到我面前,“鑰匙給我吧。”

目前這形式硬讓姓陳的開車那不翻陰溝也是撞電杆的命,若不接受對方好意我倆還真就只有去開房過夜了。於是本人也就沒繼續冥頑不靈,從陳旭陽的身上把鑰匙摸出來放到了他手裡。

車子一發動他便很自然地問,“我先送你吧,你住哪裡?”

我這才想到壞了,我和陳旭陽住一個咯噠裡的啊。見我老半天沒回話,他以為我沒聽清楚,又重複了一遍這個問題,我一硬頭皮,算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才將家庭住址報了個清楚。他一聽彎起嘴角,“離我住的賓館很近。”

上路後我又開始極度後悔自己做了這個錯誤的決策,早知道去開房還比較明智,因為姓陳的一醉酒就本性畢露了,任何有體溫的物體靠近他都別想毫髮無傷,他的頭支在我的頸窩裡,開始一個勁兒朝我身上蹭,我又不敢聲張,一點點退到緊靠車窗都沒得躲了,只好死死按住他的爪子防止他做出更過分的動作。

龍子江八成已經聽到後面鬼鬼祟祟的響動,從後視鏡裡瞄我們都不下三次,估計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扔出一句,“你和他的關係很好。”

“啊?”做賊心虛,我有點惶恐地冒出個音節。

“你倆私下也是很好的朋友吧?”

“還……還行。”我模糊地敷衍過去。

“一定是啊,要不怎麼在酒桌上都不忘替他說話。”他笑著肯定道。

我忍不住糾正,“我那是替公司利益說話。”

“呵,一樣,”他停了一回兒,車拐過一個彎,接著說,“你們報的價錢比同行都高知道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