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抬頭看看去,鄉間的小路上細雨紛紛,是的遠處的景色模糊,帶著幾分煙雨朦朧的意思。
天空中不知何時飄搖起小雨,細密的雨點輕打在路旁的草葉上,使得草間顫動。淺草低矮,從中路過,露水沾靴。
雨點微微打溼了衣袍,從白色的衣帶上滾落。明明才下過雨,停了半日就又下了起來。
斷斷續續的春雨,總會讓走在路上的行人腳步快上幾分。
不過,鄉間的路上人本來就不多,此時小路中也只有兩個行人而已。
顧楠看了看天色,雨應該還要再下上一會兒,想著,將自己頭上的斗笠解了下來。
“嗒。”
斗笠搭在玲綺的頭上,讓下面的女孩一愣。
這斗笠對於她來說是有些大了,歪歪斜斜的,但把落在她頭上的雨水都遮了去,從邊簷滴下。
一隻手搭在斗笠上。
“彆著寒了。”
話音落下,她只覺得頭上的雨也小了很多,耳邊的雨聲變得稀疏。
“嗯。”
扶著斗笠,玲綺低頭輕聲應道。
是沒有見到她的頭頂上,一陣若有若無的氣流翻動,將雨都擋在了外面。
顧楠揉了一下自己微有些潮氣的頭髮,看向四周,這附近的山路她還依稀記得,應該是這麼走的沒錯。
“哞。”
山徑的遠處穿來了一聲牛哞聲。
車輪滾動,一頭老牛拉著一輛拖車慢慢地從路上行來。
地上的泥土溼軟,牛車開過,留下了一片凌亂的蹄印和兩條車轍壓過的痕跡。
牛車上趕車的人穿著一身布衫,靠在車邊,是昏昏欲睡,奈何小雨催人,也睡不過去。
懶得顧小雨打溼了衣服,趕車的人慢悠悠地催著牛車向前。
看他的裝束和樣子,想是住在這附近的人。
應該是見到了有行人走在路中間。
牛車上的人坐了起來,向路上看去,走在路中的是一大一小兩個人影。
揮著手中的木枝,車伕叫到。
“哎,前面的讓一讓了。”
聽到了他的叫聲。
前面的人回過了頭來。
車伕看得一呆。
煙雨裡,領著一個小姑娘,回過頭來的白袍人是一個女子。
而且貌美非常,站著水珠的頭髮垂在肩頭。白皙的臉龐上還有一兩滴水珠滑落。
車伕敢說他這輩子沒有在見過比這更好看的女子家。
在山林之間遇見一個貌美女子過路,這般故事裡的事情居然叫他給遇見了。
車伕傻笑了一下,正準備上前,問問要不要那姑娘載上一程。
卻突然看向地上,泥地泥濘,只有一串腳印。
腳印不大,應該是那個小女孩的。
那那女子的呢?
車伕愣神。
雨天的泥地,無論是什麼走過去,也不可能連一個印子都沒有,何況是這麼大的一個人。
車伕抬起頭來,再看向路上的兩個人的時候,只覺得背上發寒。
那兩人沒有看著他,走到了路邊,將路讓開。
而車伕哪還敢有什麼上前的意思,面如白紙,手上發抖地催牛,一路將車直直地開了過去,連頭都不敢回一下。
“師傅,那個人怎麼了?”玲綺看著慌張離開的車伕,對著顧楠問到。
“這,我也不知。”
顧楠不明所以地抬了一下眉頭,她本來還想著能不能搭個車,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人情淡薄啊,搖了搖頭,顧楠看著山路。
“綺兒累嗎,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不,不用了。”
“也好,大概再走回來一會兒,也該到了。”
……
車伕回去之後,猛喝了幾口粗糠酒才壯起膽,把他的所見所聞告訴了自村子裡的人。
一個沒有腳印的女子帶著一個小姑娘在山中行路。這樣的故事越傳越玄,到最後被傳成了一種鬼怪。
人說是,山中女。是一個喜好穿白衣的女子。細雨時,她會在山中游蕩,迷惑誤入山林的孩子帶走。至於去了哪,做什麼,便是眾說紛紜了。
這故事在附近的村莊中都有流傳,使得有一段時間下雨時小孩都不敢出門。
一傳便是數世,這故事叫一個喜歡擺茶,聽人說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