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和蓋聶分立在兩旁,手中拿著兩把和自己都快差不多高的青銅劍,各自擺出了各自的劍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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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縱一橫。
顧楠微微皺眉,當日她學的時候,便是這般覺得,鬼谷劍法縱橫,根本就是勢不兩立的兩種劍術。
鬼谷當時教她之時,她提出過這個問題,鬼谷子則是笑道,只學劍術,縱橫無礙,但是萬不得同時學習縱橫兩者的鬼谷心法。
顧楠只學劍術,自然可以縱橫同修,但是配合了吐納之法。
這縱橫的的對立之勢卻更加明顯了。
顧楠暗自皺眉,一門之內的武學應當是悉出同源,便是路數不同,大多都該是一種感覺才是。
怎麼會又兩種差異這般大的成套武學,就是說是仇家武學,她也信了。
蓋聶和衛莊開始演練,長劍爍爍,劍術精湛,這個年紀足以讓人側目。
但顧楠看了幾眼,便低下了頭,拿起了一根小綠拿來的木頭,從自己的腰間抽出無格,開始削了起來。
縱橫家顧楠一邊削著木頭,一邊想著有關於這個諸子百家這中門生寥寥的學派。
罷了,不多想了,待鬼老頭回來親自問問便是。
想著,顧楠又看想了場中演劍的兩人,對比著兩人使劍的差異,手中的無格乾淨利落的斬落木柴上的碎塊。
兩人演劍不過盞茶的功夫。
顧楠手中的木頭卻已變成了兩柄其貌不揚的短小木劍。
劍柄歪斜,刻不出劍格,劍身坑坑窪窪,便是劍鋒都沒磨好。
嗯,這在她眼裡是木劍。
在旁人看來,應該是兩根連柴火都不能當了木頭。
蓋聶和衛莊上前,疑惑地站在顧楠的面前:“師姐,這是在作何?”
他們都已經有了內息的修為,氣息遠比常人綿長,不過一套劍術,還不會累。
從剛才看是他們就看著顧楠在那裡對著這兩根木頭磨刻,似乎在做什麼東西。
現在木頭成了這般模樣,他們也認不出來是什麼。
感覺到自己的想法很美好,但是現實很殘酷的顧楠,挑了挑眉頭,抿著嘴巴。
我還就不信了
兩根木棍子有這麼難
“今天就先到這裡,明日再到這來,我有事要辦!”說完,顧楠就起身離開了。
臨走前還對小綠說道,多拿些這般的木頭到她的房裡去。
對於姑娘這樣浪費柴火的做法,小綠雖然鬱悶,但也只能隨著她去。
只有一直坐在一旁撫琴的畫仙,似乎看出了什麼,掩嘴偷笑。
姑娘還是這樣,總是這般孩童脾氣。
第二日,等到衛莊和蓋聶到了小院的時候,顧楠已經拿著兩把木劍站在那裡。
木劍的樣式大致相同,但是細節有許多不一樣,有些短小,倒也是剛好足夠蓋聶和衛莊使用。
雖然打磨的不是很好,但是已經比最開始的那兩把好很多了,起碼,看得出是把劍。
顧楠掂量了一下木劍的重量,對她來說太輕了些,對於這兩個孩子來說應該會正好才是。
“接著。”將木劍分別拋給了二人。
“你二人的青銅劍都長了些,而且你們的手腕都還未長好,青銅劍太重了,用著對你們沒好處。”
說著指著木劍說道:“試試看。”
看顧楠一臉倦意的樣子,看得出這兩把劍估計是要了她一番功夫。
衛莊一臉複雜的接過了木劍。
嘴裡唸叨著:“用木劍,和孩童胡鬧有什麼區別。”
木劍在手中隨手甩了一個劍花。
卻被他收進了腰間,替代了那把青銅劍原來的位置。
曾經的時候,他見過一個父親給他的孩子做了一把小木劍,很是羨慕,遠遠的看著,直到被人家看到,揮手趕走。
“用著還算順手,姑且收著了。”
苦大仇深的臉上也第一次帶上一些笑意。
顧楠黑著臉敲了一下衛莊的腦袋。
“你打我作甚!”
“想打!”
蓋聶捧著手中的木劍,愣愣出神,半響,笑了笑,將劍掛在腰上。
不善言辭,只是說道:“多謝師姐。”
“學學你師哥。”
“我比他大!”
“啪!”又是一下,衛莊沒了聲音。
“那也是你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