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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她從小跟著師父下墓,還是第一次被墓裡的機關給打傷了。

“那幾個蠢貨!”

她咬著牙關,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要不是那人觸動了機關,也不會傷成這樣。

伸手用力將紮在肩上的弩箭拔下,卻因為扎得太深,加上她此刻沒什麼力氣,只是將箭羽折斷,而箭頭卻還留在傷口上。

再這樣下去,她一定得死翹翹。

還是先回王府再說,這個時候,大家都睡了,應該不會有人發現她。

王府裡負責巡防計程車兵雖然都是精英,但是,她想要逃過他們,還不算是一件難事。

只要進了東苑,她先用金創藥止血就行了。

血,不停地從她的肩膀上流下來,她拖著一條肩膀,推開了房間的門。

敏銳的感覺,讓她知道這昏暗的房間裡有人。

“誰?”

低啞的聲音,因為強忍著肩上的劇痛而顫抖。

緊跟著,房間裡的光線亮了起來,言淵正坐在正中央的桌子邊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下一秒,眼眸一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你受傷了?”

“我”

堅持了一路,她終究還是沒堅持住,跪倒在地上。

言淵來不及問太多,趕忙走到櫃子前,取來金創藥,將她扶起到床邊坐下。

往她嘴裡塞了一條白色的布帕,擰著濃眉,道:“忍著。”

柳若晴說不出話來,只是無力地點了點頭。

言淵的眉頭,越擰越深,即使他此刻一言不發,可眼眸卻被窗外的月光反射出了幾許緊張。

箭,在下一秒拔出,只聽柳若晴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吃痛聲,繼而昏了過去。

“柳天心?天心?天心!”

言淵在她耳邊喚了兩聲,喑啞的聲音中,夾著幾分緊張的顫抖。

他還是第一次見她傷成這模樣,心裡疼得有些窒息。

小心地將柳若晴扶著在床上躺下,他坐在她身邊,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薄唇,若有所思般地抿成了一條線。

目光,落在了她進門時,掉落在地的應心鎖上,他走上前去,將應心鎖撿起,黑而深的眸瞳裡,閃過一絲冷意和懷疑。

當柳若晴從昏睡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肩膀上的傷口,疼得她不禁發出了幾聲吃痛的悶哼聲。

她艱難地睜開雙眼,眼前熟悉的環境,讓她心安,可下一秒,又想到了什麼,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言淵?”

她突然間想到了昨夜自己帶傷回來的時候,言淵就在房間裡,看樣子是在等她。

肩膀上的殘箭已經拔去,此時已經綁上了厚厚的一層繃帶,儘管不能動,但是比起昨天已經好太多了。

言淵一定會追問她昨天的事,她該怎麼回答?能輕輕鬆鬆地矇混過去?

“公主,您醒了?”

小月驚喜的聲音,將她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公主,早上奴婢看到你受傷,可把奴婢給嚇死了,發生什麼事了?”

小月緊張地湊到柳若晴身邊,眼底隱隱地流露出了幾分不安。

“王爺呢?”

柳若晴沒心思回答小月,現在,言淵那邊才是最重要的。

“王爺他”

“找本王?”

一道沉冷的嗓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地出現在房門口,柳若晴放在被子上的手指,輕輕顫了兩下。

小月見言淵進來,自然不敢多待,立即識相地從房間裡退了出去。

言淵面無表情地從門外進來,明明已經見慣了這樣的表情,可這一次,柳若晴愣是看得心生懼意。

窗外的陽光明明很暖,可言淵的周身,就像是蒙了一層寒霜,隨著他的靠近,讓柳若晴察覺到一種遍及周身的冷意。

她發現,此時的言淵,她根本看不透,她不是個膽小的人,可面對言淵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她竟然也有些不敢直視。

言淵在她身邊坐下,清冷的目光,鎖住她蒼白的兩頰,半晌,動了動唇,道:“感覺好點了麼?”

柳若晴的心頭掠過一絲訝然,詫異地抬起眸子,愣愣地看著言淵淡漠的臉,傻眼地點了點頭,“好多了。”

言淵又一次盯著她的臉一聲不吭,在她忐忑的眼神中,起身走到桌邊,給她倒了一杯溫水,看上去越是漫不經心,就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