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輕輕地在尖峰上滑過,“你們可能不知道,我不是一個以德報怨的人,剛才說了,機會我只給你們一次,既然你們不珍惜,那就抱歉了。”
只聽刷刷刷幾聲,那些人應聲倒地,脖子上,只留下一道血痕,此時正不停往外流著血。
身邊的男子,被柳若晴這乾脆到沒有半點猶豫的動作給驚嚇到了。
十幾條人命,她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這樣幾劍了結了他們,就像是在殺幾隻家禽一般,說一次機會,就真的沒給第二次。
將那把滴血的劍扔到地上,她回頭看向身邊面露愕然之色的男人,勾起了唇角。
“嚇到你了,我平時是個弱女子,剛才的動作粗魯了一些。”
“”
男子的唇角,抽了抽。
這樣殺人不眨眼,也叫弱女子?
剛才的動作,豈止是粗魯了一些?是非常殘暴好嗎?
他訕訕地摸了摸鼻尖,道:“也許你給他們第二次機會,他們就說了呢?”
“不需要!”
柳若晴回答得十分乾脆,“我今天心情不好,沒耐心等他們第二次。”
況且,他們應該跟上次那些殺手一樣,寧死也不會說,就算她給n次機會也沒用。
“天色已晚,我得回去了,剛才的事,再次多謝公子。”
“姑娘已經謝了三次了。”
柳若晴一愣,隨後,笑了起來,“告辭。”
“喂。”
男子叫住了她,在她回頭之際,指著她的手臂,道:“你的傷口還在流血呢。”
柳若晴低眉,朝手臂上看了一眼,自嘲地一笑,“習慣了。”
斂去眼中的苦澀,她拉起衣角,用力撕下一片,將傷口隨意地綁上。
突然間,柳若晴才想到了什麼,看向那男子,帶著歉意地一笑,“忘了請教公子尊姓大名?”
男子像是一直在等著她問這話,像是鬆了口氣似的,看向柳若晴,道:“你總算是開口問我了,你不問我,我都不知道怎麼自我介紹。”
“”
還真幽默。
“在下墨榕天的。敢問姑娘尊姓?”
“墨公子,幸會,小女子柳若晴。”
“柳若晴?”
男子在聽到她這自我介紹的時候,眼底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詫異。
“是,柳若晴。在下有要事先行一步,有緣再見的話,定請公子喝一杯。”
“好,後會有期。”
柳若晴捂著傷口,往靳都城的方向走去,沒注意到男子若有所思的面容,正盯著她離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了意味深長的笑。
“言淵的王妃,比我想象得還要不簡單,只是”
他的眼底,淌出一絲迷惑,“她不是叫柳天心嗎?”
從宮裡回來之後,這一整天,言淵都關在書房裡,藉著處理政務的事,讓自己不去想那個不知道好歹的女人。
可即使他再怎麼努力都好,愣是看不進去一個字,不管他看什麼,眼前浮現出來的還是柳天心那雙充滿晦澀的雙眼。
“該死的!”
重重地將手中的公文往桌子上一扔,他從書房裡出來,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冬日的天,暗得有些早,沒了太陽,溫差特別大,此時,他從書房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感覺到了明顯的涼意了。
想到柳若晴,他的心,便本能地收緊了起來。
快步出了書房,提步往東院走去,迎面見管家正朝這邊走來。
“王爺。”
“王妃回來了嗎?”
“還沒有回來,老奴正打算去請示王爺。”
言淵的眉頭,擰了起來,心裡有些發緊。
柳若晴回城的時候,街上的人已經少了許多。
因為已經入冬,街上擺攤的人也比夏天少了。
從街頭到街尾,看上去冷清了許多。
柳若晴沒有急著要回靖王府,那個地方,第一次讓她這麼清晰地覺得,那只是一個借宿的地方,不是一個可以用來依靠的避風港。
她甚至不願意回去面對言淵那張殺氣騰騰充滿警告的臉。
她沒去藥店包紮,傷口雖然裂開了,也不至於太嚴重。
“哎”
她嘆了口氣,走到河邊坐下。
河面上,還倒映著月光,波光粼粼卻散著寒意。
如果裳兒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