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若晴不以為意地眨眨眼。
卻見沈沁苦澀地一笑,道:“他早就知道了,只是幾次警告我別動這種心思,他心裡只有我妹妹,我暗戀他,怕是玷汙了他跟妹妹的感情了。”
對於王玄翎跟沈鳶之間的感情,柳若晴沒有置喙的資格,也不能因為人家心裡還愛著死去的愛人,就指責他無視沈沁的感情。
只是心裡倒是有些同情沈沁,一廂情願的感情,最是可憐了。
她要是能遇上一個對她一心一意的,就更好了。
“算了,不說他了,說不定,你還能遇上一個更加讓你喜歡的男人呢,哈哈。”
柳若晴拍了拍沈沁的肩膀,玩笑著打趣道,卻被沈沁故作不悅地剜了一眼,“討厭。”
兩人玩笑著,沈沁的思緒卻有些飄遠了。
在王玄翎之前,她不是沒有喜歡過男人,她對那人帶著崇拜和欽慕,卻又只能仰望,覺得他高貴如神祗,她只能遠遠地看著。
她也有試著大膽地直視過那張俊美如神祗的臉,可那雙眼睛裡,清冷,寡淡,平靜澄澈的眸瞳裡,找不到一丁點兒的感情,涼薄又空洞。
漸漸的,她就把自己那種懵懂的心思給默默隱藏了起來。
後來,她認識了王玄翎。
一次回京途中,她被毒蛇咬傷,是王玄翎救了她。
那個溫軟如玉的男子,看似多情,卻又有著令人不敢靠近的涼薄,讓她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個藏在心頭深處的那個人。
以至於後來,沈鳶帶著他到自己面前的時候,她愣住了,可還是把那一份悸動藏在心底。
可現在細想起來,她對王玄翎,或許感恩更多於欽慕。
更確切地說,她只是在王玄翎的身上找到一種熟悉的涼薄的影子,所以才對他念念不忘吧。
可昨日再回天機閣
沈沁用力晃了晃腦袋,沒有再想下去。
在心裡狠狠地罵了自己一句:沈沁,你在想什麼呢,太水性楊花了你!
柳若晴沒注意到她又飄遠的思緒,洗漱了一番之後,道:“出去吧,今天估計要準備回呈陽縣了。”
“好。”
沈沁不動聲色地收起了心底的恍惚,跟柳若晴從房間裡出來。
“說起呈陽縣,從昨日到現在,怎麼沒見餘縣令了?”
沈沁在柳若晴身邊,隨口問道。
柳若晴一愣,沈沁這麼一提醒,她便注意到了什麼,“是啊,餘良去哪裡了?”
正納悶著,便見這府衙的管事帶著一名將領打扮的人往言淵的房間走去。
“孟炎?”
此人正是當日王玄翎讓餘良去守城將領那邊調過來護送他們來廣順府的守城官兵隊長。
區區一個小隊長,怎麼能來親見言淵?
柳若晴迷惑地看著孟炎一路進了言淵的房間,才收回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