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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同時,他出言示警,並確信堂娜能夠領會自己的意思。

石頭嘯風,劃了一道弧線,準確地繞過堂娜,從卡米揚臉側掠過,將他的右側顴骨劃破,頓時血流如注。

卡米揚一驚,方向盤一扭,車子半邊都被顛簸地跳起來。

堂娜終於清醒過來,身子一縮,脫離了那把匕首的控制,然後靈巧地翻身向上,落在越野車頂上,矯健如同一隻脫困的蒼鷹。

車子近乎失控,速度快起來之後,突然一扭,衝入鬼湖中,破浪向前,激起大片水花。

堂娜凌空拔起,倒翻回來,風車一樣連翻了十五個空心跟頭落地,連鞋襪都沒溼。

幾秒鐘之後,車子進入深水區,但並沒有浮起,而是遭受了滅頂之災,距離岸邊越來越遠。

第四十章 木屋怪畫

“怎麼會這樣?”堂娜問。

林軒馬上承認錯誤:“責任在我,因為我沒能及時地處置他,才險些出事。”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他只不過是對自己要求太高,才會反省自責。

“不,我覺得是他的腦子出了問題,就像是我那些同伴一樣。”堂娜搖頭,試著從另一種角度解釋。

“卡米揚是梵天會的人,剛剛說的那些話應該是古梵語,對不對?”林軒問。

堂娜點點頭,然後低頭想了想,一個字一個字地翻譯:“那段話的意思好像是——接近我的核心,水底最深處,連死亡都不能改變我之處。在世界的歧路,我等你。”

林軒皺眉,因為這些話的意思晦澀而深奧,如同《諸世紀》上的預言詩歌一般。

“那不是他在說話,他是梵天會的中層殺手,不是預言家,更不是文學家。所以,說不出這麼高深的話來。”林軒說。他相信自己的直覺,剛剛發生的事,應該是某種力量佔據了卡米揚的思想,只透過對方的嘴和舌來說話,也就是傳說中的“神諭、神授”,不過,在此處,發出聲音的不是善意慈悲的“神”,而是某種極其特殊的詭異力量。

“會是什麼呢?誘殺了我的同伴們,又將卡米揚拖入無底深淵?”堂娜眺望湖面,自言自語。

湖面上靜悄悄的,緩慢流動的水霧幻化為各種乳白色的形狀,如同妖姬的亂髮。

“那輛車上加了最大限度的配重,所以浮起來的可能性很小。我永遠地失去它了……真是糟糕透了!”堂娜惱火地跺腳。看起來她是個很有修養的女孩子,即使在暴怒的狀況下,也不像其她俄羅斯女孩那樣口吐髒話。

這一點,令林軒大感欣慰。

他喜歡這樣的女孩子,知道什麼可以說,什麼必須不能說。

“那小木屋看起來有點古怪。”林軒說著,抬腿向那邊走。

到了門口,他謹慎地停住,緩慢地吸了吸鼻子。

空氣中有新鮮油彩的味道,有點刺鼻,又帶著微微的酸味。

“喂,堂娜,你的同伴裡有喜歡繪畫的嗎?是不是從國內帶了丙酸型別油彩筆過來?”他揚聲問。

堂娜回答:“喜歡繪畫的沒有,但我們的確帶著油彩筆,是用來給行進路線做箭頭標記的。因為俄羅斯的氣候特點,這些筆的確比普通筆多加了三分之一的丙酸成分。怎麼了?”

林軒搖搖頭,從口袋中取出一支鋼筆式微型手電筒,但並不急於開啟,而是將電筒放在地上,撳下了一個開關,然後緩步向右,跨開三步。那開關是帶有定時器的,大約五秒鐘後自動開啟。

他不得不變得謹慎一點,因為在暗夜的湖邊,只要稍有亮光,就會成為遠端狙擊步槍的最好靶子。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要想活得更久一點,就得處處小心。

電筒亮了,射進木屋裡,形成一個直徑半米的白色光圈。

光圈下的木板牆上,留著一幅古怪的塗鴉。

塗鴉的筆畫十分凌亂,而繪畫者的水平也很一般,所以林軒一看到畫,幾秒鐘內並不明白畫的意思。

畫的中心是一個細長的管道,管道一頭,分出五條線段,各跟隨著一個箭頭,向遠處延伸。

畫是用油彩筆繪成,並且使用的顏色亂七八糟,不同色的線條橫七豎八交錯著,顯得毫無章法。

在五條線隔成的間隙裡,還畫著鯨魚、鯊魚、章魚、海龜、七層貝之類的深海動物。

小木屋裡沒人,林軒放了心,撿起電筒,慢慢進去。

在手電筒的幫助下,他看清木屋的內牆上畫得全都是怪畫,內容與深海生物有關。這些畫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