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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部分

藏傳佛教中的經文意義極其晦澀,不讀千遍,根本理解不了其中的深意。正因如此,那些自小向佛的僧人才會不厭其煩地幾萬遍、幾十萬遍誦經,以求達到融會貫通之境界。

“不要看我,看那冰牆。”林軒淡淡地說。

蔣錫礽低聲笑起來:“好極了,看牆,看牆。”

兩人放開手,蔣錫礽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已經出現了汗津津的反光。

林軒能夠感覺到,握手的十幾秒鐘內,蔣錫礽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殺機,就如同一隻夜行的餓虎一般,飢不擇食,見人即噬。

在那種情況下,應對稍有不慎,就會當場引發血戰。當然,面對林軒這樣的單兵高手,蔣錫礽也保持著百分之百的戒心,每一個動作都隱藏著暴起發難的後續手段。所以,他極度緊張,以至於掌心出汗。

“現在可以過去了嗎?”林軒輕鬆地問。

蔣錫礽伸手相讓:“請,請請請。”

兩人向前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個身材高挑的中年女人從冰牆前迎過來,微笑著向林軒打招呼:“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沒想到在這裡又見到林醫生。”

那女人有著修長的鳳眼和淡淡的紅唇,面板白皙,眉色黛青,一舉一動帶起十足的風韻。

林軒記得,在極物寺、雄巴村都曾見過這女人,當時對方自稱姓柳,來自大陸京城,掌管著一家大型的電子商務公司。

“柳總。”林軒回應。

“林醫生,直呼我名字就好,柳白。”那女人點頭。

另有四人也離開冰牆,迎著林軒走過來,不打招呼,只是無聲地微笑著。

其實林軒一直都知道,藏地的旅行者並非都是為觀看風景而來,有不小的一部分懷著其它目的,其中就包括柳白和那四人。

他們是徹頭徹尾的異術師,只不過行走江湖時,必須披著各種各樣的外衣作為遮掩。

“大家好。”林軒向那四人打招呼。

那四人齊齊地躬身,不出聲回禮。

“林醫生,實在不好意思,我們五人在極物寺遇見你時,因為交淺,不敢言深,所以只能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當時,我們並不知道你的特殊身份,直至遇見了蔣大師,才終於明白,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柳白溫和地低聲解釋。

林軒一笑:“柳總太客氣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和大家一樣,都有各自的難處。”

柳白眯起鳳眼微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那麼,今天要看林醫生大顯身手了,對於貴組織,我們一向都是久仰、景仰之至,只不過現在像林醫生這樣的人才太少了。江湖各大幫派求賢若渴,真的很希望林醫生能夠放寬眼界,尋求更好的發展。”

蔣錫礽大笑,但目光一直盯著林軒,看他的反應。

林軒搖頭:“柳總,人各有志。”

柳白也搖搖頭:“林醫生,其實我有句很不客氣的話,忍不住要講給你聽。忠言逆耳利於行,請聽聽是否有道理——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以貴組織今日的力量,不要說是維護亞洲和平了,就連維護東亞、東南亞一隅都不可得。我相信很快亞洲就會在‘大帝’的勢力籠蓋之下,不如早作打算,免得來日大家對敵,傷了和氣。”

她的笑容來得快,變臉更快,說到最後,面上便罩了一層冷肅的寒霜。

林軒一笑,搖搖頭,越過柳白,走向那冰牆。

他知道,柳白只是“大帝”的下走,跟她談毫無意義。

那冰牆並不是特別寒冷,單單是這一點,就證明它與普通的冰牆不同。

林軒走過去,抬起右手,小心地用食指指尖碰觸那冰牆。憑藉指尖面板的感觸,他估計冰牆的溫度約在零下八攝氏度左右,跟北極圈的酷寒有點不協調。

冰牆的範圍極廣,按蔣錫礽的說法,在大範圍的挖掘清理後,仍然找不到它的邊際。

現在,林軒發現了一個悖論,假使它真的是“球中球”,密閉無縫,那裡面的世界豈不是無氧氣無空氣的死亡世界?既然如此,球體就變成了一個類似於時間囊的容器,自身沒有任何意義。

蔣錫礽走過來,跟在林軒身邊,一聲不響。

“我要見霍東國和魏先生。”林軒說。

蔣錫礽搖頭:“見霍東國可以,但不能見魏先生,因為他正處於一種辟穀階段,什麼時候結束,還未可知。”

林軒點頭:“好,那我見霍東國,就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