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中穴。不一會兒,伊華高寶便悠悠醒轉了。
即便在如此艱苦、困難重重的環境中,成龍仍不改他快樂豁達的性格,有空時,他照樣“為老不尊”,沒大沒小地開玩笑。
西班牙的洋小姐對此一定印象至深。在外景地,成龍極認真地允諾要教她幾句廣東話。伊華高寶很珍惜這一機會,認認真真地跟他學了幾句所謂“中國人見面時的禮貌用語”。成龍還特意吩咐她:“要在見面打招呼時才能用。”回到香港,記者紛至沓來,到嘉禾的片場採訪成龍,伊華高寶也熱情開朗地以她新學的中國話與香港記者打招呼。不料話一出口,記者臉色立變,劇組的同仁,尤其是成龍,卻樂得直不起腰來,令伊華高寶非常尷尬!
眾人笑過之後,告訴這位洋小姐:“你上成龍的當了,他是騙你的,告訴你粗話是問候語……”伊華高寶這才恍然大悟,捉住成龍“狠揍”一頓,方解心頭之恨,但她卻落下了永久的笑柄,被記者稱為“用粗言打招呼的外國女星”。
更令人頭痛的是疾病。儘管嚴加防範,病患還是不斷作祟。“××生病了”,“××發高燒”,這一類的訊息不斷傳入成龍的耳中,他覺得自己就像是這個大家庭的家長,率領著大家與各種困難鬥爭。每一個人生病,成龍都親往探視,聯絡救治。劇組成員之間互相關愛和扶助的情誼,也令成龍非常感動:患難見真情,這是人性中最美好的東西。平時在香港,大家各自奔忙,體會不到這些,成龍說,沙漠拍戲令他感悟了人生。
成龍每天忙碌於拍戲與工作人員的病患之中,這段艱難的經歷,成龍印象非常深。他曾對記者描述說:“60多人的外景隊,就只有我、我父親、導演陳志華和一位工作人員沒有病過,其他都因太辛苦,捱不住而病了。”所幸他們患的大多是感冒、腹瀉等小病,不是重症,受成龍拼搏精神的鼓舞,外景隊成為一個團結而頑強的集體,大家都盡力完成任務,並未影響工作進度。�拍戲的間隙,成龍到摩洛哥土著人家做客,跟他們交朋友,瞭解他們的風土人情。
他在摩洛哥的土著人家中看到,在沙漠生活的人們很窮,他們祈求的財富不是金銀珠寶,而是在我們日常生活中隨處可見的水,這些我們得來不費功夫的東西卻成為他們珍貴無比的稀罕物品。成龍看到他們在炎熱的太陽下,跳著一種奇怪的舞,嘴裡唸唸有詞,便問周圍的人,這是在幹什麼?摩洛哥人回答:“這是在祈雨,我們天天如此。”成龍發現摩洛哥的婦女在家中沒有地位,她們每天的工作就是挑水,這是一件極艱苦的活兒,成龍問她們,每天要走幾小時的路程,她們很不好意思地說“6小時以上”。
挑一擔水要走6小時的路,這令成龍既驚訝不已,也非常感慨:肩上擔著水桶走6小時的路,這簡直不可思議!一個人一天就是坐6小時的車,也都疲憊不堪了,不要說還要走路、挑擔了。
成龍帶了些冷飲給當地的孩子,誰知他們不但不吃,反而避之甚遠。成龍忙問原因,當地人說:“孩子從沒見過冰,他們感到害怕。”回港之後,成龍感想多多,他頭一次意識到,在香港生活的人們,即便生活得平平常常,也享受著造物主的許多恩賜。他對劇組的人說:“我們生活在香港,應該說很幸福了。要用水,擰開水龍頭便有。要坐車,地鐵、巴士、小巴、計程車方便快捷,有經濟能力的,還可以買車代步。還有什麼不滿足呢?應該拼命工作才是!”身處非洲沙漠的此情此景,令這番說教非常入情入理,劇組人員都點頭稱是,將生活啟迪化為工作的動力。
結束外景工作之前,成龍為了影片風格統一,打算從撒哈拉沙漠運10噸沙回去。他剛說出這一打算時,劇組的人都非常不解:“香港那麼多海灘,還用得著隔海跨洋地來買沙?”成龍不慌不忙,狡黠一笑:“你們這點不如我了吧?香港沙灘的沙又粗又白,跟撒哈拉的沙怎麼一樣?這裡的沙又黃又細,放在一起,一看就出問題!拍出來連戲都不一樣了。”想到平時連電話號碼、門牌號碼都記不住的成龍,在電影事業上卻細緻入微,處處有心,眾人不禁對成龍大哥更生出幾分敬意:“哇,觀察這麼仔細,比自己家裡的東西還熟悉。”“那當然,幹一行,精一行嘛!”成龍也沾沾自喜。
可是,想不到的問題又來了。撒哈拉的沙子雖遮天蔽日、一望無際,卻當作“國寶”,嚴禁運出國去。
成龍不甘心,不恥下問找當地人請教。當地人為他指點迷津道:“你只要說通了酋長就沒有問題了。”成龍馬上託人去拜會酋長,酋長不置一詞,只高深莫測地提出一個條件:“你叫成龍來見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