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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小絹聽她嘴硬,不由大怒,叱道:“錯了還不認錯?好!你現在馬上下去把劍譜和解藥找上來,要是你找不上來,傅公子有個三長兩短,好歹我和你回老夫人面前說話!”

小翠更是氣,櫻唇一嘟,答道:“去就去,你別動不動就把老夫人抬出來嚇唬人,要是尋不回劍譜解藥,我一命抵一命,抵得過你的傅公子了吧?”

她也是悔恨交加,口中不饒人,故意把“你的”兩個字說得份外重,份外長。

小絹登時粉臉緋紅,鳳目數轉,向唐百州說道:“唐大俠,你瞧瞧,這小妮子還有點規矩沒有?自己做錯了事不認錯,竟比別人還要兇?”

唐百州見她們真的拌上了嘴,倒反而訕訕不便再責備誰,只得“嘿嘿”一笑,未置可否。

但小翠是個火爆脾氣,眼見自己是錯了,卻當不得小絹一頓排喧,又見唐百州僅是乾笑,只當他也責怪自己,這一賭氣,柳腰忽折,轉身飛也似奔下嶺腰,果然覓路下谷去尋鬼手蕭林的屍首去了。

唐百州倒怕她輕舉涉險,連忙叫道:“翠姑娘,翠姑娘,且請稍待,咱們再從長計議。”

但小翠此時正當氣頭上,聽見也只作沒聽見,頭也不回,霎眼已縱落嶺下不見。

唐百州見她負氣而去,攔阻不及,心裡反倒著慌起來,急道:“這谷中深幽難測,小翠此去,只怕又要涉險,咱們四個人倒去了兩個,這可如何是好?”

小絹也有些後悔,適才責罵小翠未免有點過份,聞言低頭無語。又見唐百州急得抓耳搔腮,獨自喃喃說道:“這怎麼辦?這怎麼辦?一個眼看無救,一個又眼睜睜非向閻羅殿跑不可,這可怎麼辦呢?”

小絹越聽心裡越亂,抬頭望天,已是巳末午初,小保中毒不能逾午,暗思即使能夠從谷底尋得鬼手蕭林屍體,取到解藥,只怕午時之內,也無法趕回來及時救治他的毒傷。想到這裡,更加心急如焚,不由自主,目中淚水潸然而下,偷偷低頭,用粉頰偎著小保面頰,柔腸百轉,好生痠痛難過。

傅小保面頰上一片深紅,微一觸控,便感其熱灼手,分明體內毒性已在發動。小絹讓他依偎在自己懷中,不時低頭注視他被高熱燒得緋紅的雙頰,探探他已如遊絲般微弱的呼吸,見他沉迷昏睡,距死已不遠,心裡一陣酸,兩行熱淚,順著粉頰滾落而下。

少女情懷總是詩。此時的小絹,再也壓抑不住內心澎湃的情潮,忘了羞澀,也忘了身邊急得如熱鍋上螞蟻似的唐百州,竟然含淚俯身,櫻唇微合,吻在傅小保燙得灼人的嘴唇上。

這一吻竟是那麼安詳而自然,緩緩地,但卻是壯嚴的,有限的時光更為這綺麗情境添增無限的溫馨情趣。一向端壯沉靜的小絹,這一剎間,熱情奔放,難抑難止,突然雙臂向懷中一收,密若雨點的吻,疾遽地落在小保的臉上、嘴上、眼上……。

所遺憾的是傅小保昏睡如死,對這份夢寐以求的豔福,竟然昏昏然絕未領略,事後得知,相信他將會難過萬分的。

唐百州團團亂轉,一心在苦苦思索這幾個難解的死結,嘴中喃喃,狀如痴癲,對這醉人的一幕,倒是真正視而未見。驀地,他忽然從一片混亂的思維中抓住了一條細絲,用力一拍雙掌,把小絹也從痴迷中倏地驚覺,只聽他大聲叫道:“啊!有了!現成的解毒聖物,何不試試?”

小絹忙問是什麼解毒聖物?

唐百州興沖沖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藥瓶來,高擎手中,激動地笑道:“喏!這是金臂人魔孫伯仁特製獨門解毒藥丸,孫伯仁的金臂人手內蓄毒針,見血封喉,何等霸道,用這解藥一粒就能解去,想來不難解得蕭林鬼爪上的劇毒。”

小絹聽他興高彩烈的述說如何向孫伯仁奪得這瓶解藥的經過,使她本來也激動的心,又不禁冷了下來。暗自忖道:解毒之藥各有不同,如非特製獨門解藥,甚少能解得他人喂制的毒器,孫伯仁這瓶解毒藥丸,遠不及自己適才餵給小保吞下的師門“清毒散”。前次在飛越嶺外小鎮邊傅小保被孫伯仁毒針所傷,還不是依仗師門“清毒散”才將他解毒救醒過來麼?

那時若真等他從孫伯仁手裡奪來解藥,只怕傅小保早已斷了氣了。

她心裡雖如此想,卻無法明言,致令唐百州失望,只得幽幽問道:“那姓蕭的曾說,天下除了他的獨門解藥,再無藥物可以解得這種巨毒,孫伯仁這藥,不知可有效沒有?”

唐百州笑道:“你真信他吹牛?孫伯仁當初勢迫無奈,將這解藥給我的時候,也曾恨恨說過:有了這瓶解藥,你可以多挨幾次喂毒暗器了。孫伯仁既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