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情的男人太可怕了,他以後一定要離那位季姑娘遠遠的!
“至於那個莫玲玲……”
想起阿濃被人抗在肩上險些遭受羞辱的場景,秦時眼底泛起幽冷的殺意,可話還沒說完,突然有山下來人急急稟告:莫玲玲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秦時皺眉,他還沒出手,人怎麼就死了?
說話的是個長相平凡的矮個子少年,他顯然是一路跑上山來的,喘了幾口大氣兒才道:“白,白先生不是吩咐兄弟們把她和那邱廣林關在一起麼,這人呀,是被那邱廣林按在水裡生生淹死的!”
白羽驚詫得胖下巴都抖了一下:“邱廣林?!”
說好的兩情相悅生死相許呢?怎麼轉眼就自相殘殺了?
“邱廣林說是莫娘子自作主張背叛秦爺,罪無可恕,要大義滅親給秦爺一個交代,看守的那幾個哥哥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這不就……”那少年搖搖頭,忍不住鄙夷地說道,“眼下那邱廣林正嚷著要見秦爺,說是願意戴罪立功,求您再給一次機會呢,可真是不要臉的東西!”
白羽搖著羽扇兩聲嘖嘖兩聲:“難怪能和萬宇山裡應外合,欺瞞上下,果然有幾分急智,只是這所作所為,卻實在是叫人作嘔。”
莫玲玲再如何不堪待他都是極好的,更別說明為叔嫂的兩人暗中還有更親密的關係,他卻能毫不留情地叫莫玲玲去死,替自己博一線生機,這邱廣林,實在是禽獸不如。
秦時也滿眼厭惡地擰了一下眉,冷酷道:“牢飯也是飯,不必再浪費在這種人身上,處置掉。”
“是!”少年領命而去。
白羽看著他的背影感慨道:“這樣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山下那幾個老的當日竟還將他誇成了一朵花兒,說什麼年少有為,前途不可限量,真是呸了個呸,什麼眼神兒啊!”
秦時懶懶地說道:“安逸久了,腦子鈍了,眼神自然也就不好了。”
“當年赫赫有名,在淮東地界橫著走,連地方官員都不願輕易與他們對上的天下會九大長老,如今竟只剩下了餘老頭兒一個明白人。”白羽搖搖頭,“若不是你應他的請求接下這老大的位置,天下會這些年早已成了一盤散沙被風吹沒了,哪裡還能有如今的輝煌。偏有人看不清情勢,倚老賣老仗著身份處處與你作對……說來,我都沒想你能忍他們這麼久。”
“不過都是些跳樑小醜,留著他們,一是看在餘叔的情面上,二……”秦時挑眉哼笑了一下,目光深深的,帶著這不屬於這個年紀的老辣,“下面那些年輕的,總要經受些磨礪才能上得來不是?老頭兒們到底在江湖上橫行霸道多年,手段還是不少的,現成的磨刀石,為什麼不用?”
和秦時從不過問白羽的過去一樣,白羽也沒有認真打探過秦時的來歷,只隱約知道這青年出自富貴人家,後來是家中有變方才落魄至此,做了這綠林中人。然此刻看著這一臉老謀深算的傢伙,想著過去幾年他那雷厲風行,霸道強悍的作風,胖青年忍不住就好奇了:“你說你這年紀也不大,心眼兒怎麼比那些個老狐狸還多呢?”
秦時挑眉一笑:“天生聰慧,羨慕不來的。”
白羽:“……”
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胖青年也不問了,正要起身出門,卻聽秦時又漫不經心似的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以後?”
白羽身子一頓,轉頭看他,眼神微閃道:“這問題問的深沉啊,怎麼,有想法?”
“權勢再大,地位再高,在別人眼裡我們也是整日與殺戮黑暗為伍的綠林賊寇,見不得光。胖啊……”秦時抬目看著窗外,語氣很隨意,眸子卻幽深得如同一望無際的夜,“這大晉的天已經翻了,我在想,我們的天,是不是也該趁這個機會翻一翻了。”
白羽沒說話,片刻突然猛地湊過去,眼睛發亮道:“你有想法了?快說來聽聽!”
能做官,誰會願意做賊呢?
“沒。”
“……”玩他呢?
“外頭眼下太亂了,還得再看看。”
這倒是。白羽摸著肥嘟嘟的下巴,興奮難抑地笑了:“那就再看看!等時機到了,咱們再仔細琢磨!”
秦時看了他一眼,見這胖子笑得胖臉發顫,沒有一絲反對的意思,也是彎唇笑了起來。
***
事情既然已經有了結果,這日晚飯的時候,秦時便和阿濃說了。當然,他只重點說了那封信沒有被送出去的原因,至於莫玲玲王大義等人,因時機未到,青年只是簡單以“從前在外頭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