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往嘴巴里灌。“我……心紫,我和王富偉約好……”他邊喝,邊結結巴巴地將今晚的事說了一遍。
郝韞霆突然抽回那瓶被郝韞然灌得只剩三分之一的酒。“我的酒不給笨蛋喝。”說著,他自己把酒喝光了。“時心紫對你真是太仁慈了,才一巴掌,換成我,”他踢了踢腿。“你大概住院去了。”
這會兒連素來敬重大哥的郝韞禮也不幫他了。“大哥,你怎麼會蠢到賣自己的老婆呢?”
郝韞然倒在酒汁裡,無神的眼望著兩個弟弟,模樣兒就像被主人棄養的小狗,要說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唉!”兩位弟弟同聲一嘆。“看你這樣我們也難過,我們幫你就是了。”郝韞然和郝韞霆合力將郝韞然扛進洗手間裡,洗去他滿身的酒味,三兄弟窩回二樓,開起高峰會議。
“幹什麼?”時心紫用力甩開廖宛蓉的手。“我都說我不要相親了,你聽不懂是不是?”看著“羅蔓西餐廳”的招牌,前塵往事勾上心懷,她直恨不能將那塊壓克力板啃下去。該死的郝韞然,真的一個禮拜都沒來找她,他就不能少蠢一點嗎?
“老闆,你也太難伺候了吧?前天是你自己說要公開徵婚的,我好不容易才幫你找來一個世紀末好男人,你連看都沒看就說不要,你要我怎麼跟人交代?”
“那是你的事。”她才不要跟一個陌生男人相親、結婚呢!這輩子只有一個笨蛋、呆頭鵝夠格做她丈夫,那就是——郝韞然。
“也是你的事。”廖宛蓉不給她拒絕的餘地,使盡蠻力拖著她進餐廳。
“放開我,我不要相親,我不要嫁人啦——”她怕違背誓言會遭天打雷劈,但真要她下嫁第一個相親的男人,她也是寧死不從。
“心紫!”餐廳裡走出一個男人。
時心紫眼珠子倏然大睜。
“上啊!”郝韞霆在他大哥的背後推了一把,郝韞禮因為有事不能趕來,所以湊合這對麻煩鴛鴦的重責大任就落在他身上了。
郝韞然給弟弟這麼一推,腳步不穩地直往時心紫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