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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當然,更有心知這兩種都難以成行,純粹看不慣她體面風光,誠心找碴。

四福晉怕的就是這種。

俗話說得好,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時間長了總有疏忽。阿瑪額娘再小心,也難說不會讓有心人鑽了空子。

烏喇那拉氏也知道,不是有深仇大恨,一般人沒那膽量去謀害皇孫,這些很有可能是她想多了。

她就是沒法停止這些念頭,唯一想到的就是趕緊回京將弘暉接回府上。

送去自個兒孃家的確比送進宮給烏嬪照看穩妥多了,隱患也不是沒有。

事實上,寶珠和烏喇那拉氏不在同一頻道,想想富察家的情況你就知道她為啥難以理解,叫她說,孃家就是一片安寧地,哪怕貝勒府也沒那頭靠譜的。

不過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四嫂有她的顧慮,自己也不便多說什麼。

寶珠順著聊了幾句,說回京之後準備在府上整治兩桌,本來月中就該請妯娌小聚,蓋因出門在外,怕麻煩,回去之後定要補上。

烏喇那拉氏想了想,就記起來,皇阿瑪給老九指婚之後,她隱約聽過一則趣聞,欽天監翻來覆去測算,只擇出來一個日子,說錯過這天就有得等。而這天,正好是九福晉芳辰。

本來就是當樂子聽的,之後也沒放在心上,就忘記了。這會兒聽她說起,烏喇那拉氏還很不好意思:“我竟忘了,九弟妹是三月間生的,也沒備禮,連聲吉祥話也沒說,這可真是……”

寶珠笑道:“怪我,我也沒說過自個兒哪天生,再有,那日忙著同爺使性子,壓根沒想到燃篝火樂一樂。”

她這麼說,烏喇那拉氏就來了興致,追問道:“寵妻狂魔也有惹到你的時候?”

“寵妻狂魔是什麼?”

“四嫂你不知道,那日一早我就等他捧珠釵環佩過來,滿以為睜開眼就能看見芳辰禮,結果房裡伺候的丫鬟說,‘爺早早就出去了,讓福晉多睡會兒,好好休息。’我憋了一整日,睡也睡不著,吃也吃不香,只想鬧他一場。結果你猜怎麼著?他說福晉生辰不敢忘,是想給個驚喜故而早不早去膳房,學做長壽麵去了。”

說著寶珠喝了口茉莉花茶潤唇,哼道:“這人真是又蠢又笨,學了一整日做了碗麵條送來,裝得一本正經,我不用嘗就知道這不是廚娘的手藝,那麵條粗細不一,臥的煎蛋面上瞧著黃澄澄的,底下不提也罷。”

四福晉要原地爆炸了。

她很想拿個棒槌敲醒寶珠。

什麼叫得了便宜還賣乖?

什麼叫身在福中不知福?

撇開民間不談,富貴之家哪個爺們給婆娘做過飯?更別說天潢貴胄龍子鳳孫。

就連妯娌幾個給爺送雞湯,說是自己做的,也不過動動嘴皮子,誰還伸過手來?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話半點不假。

寶珠這欠收拾的德行和胤禟簡直一模一樣。

烏喇那拉氏怨念的瞅著她:“若是我們爺這麼來一回,甭管是什麼滋味我都能高高興興吃下去,吃完還要回味一輩子。”

寶珠想了想四哥那張臉,一個寒顫,她趕緊搓了搓手臂:“四哥忙啊,哪像我們爺如此得閒,不說這個,我過來是想給四嫂送點零嘴,這個糖雪球和酸梅子不錯,坐在車上感覺胸悶可以含一含,還有幾樣點心,都拿著,路上還要耽擱些時候,用來打發時間也好。”

從四福晉這頭回來,天冬半夏已經收拾好了,三個小狼崽排排坐著,望著林子的方向,寶珠站到旁邊去,跟著眺望了一會兒,說:“要是捨不得,留下來也無妨,往後還有春蒐秋獮,屆時再來瞧你們。”

她就是一時感慨,灰妞沒聽懂,不過感覺到氣氛不對,之後寸步不離跟在寶珠身後,就好像是聽懂了,生怕被丟下一樣。

身穿黃馬褂的肉球兒顛顛跟著,讓你什麼悲春傷秋眨眼之間就煙消雲散,再也醞釀不出來。寶珠尋了條肉乾給它磨牙,也不忘記黑蛋以及小喬。

這三隻到底多大她也不清楚,只知道它們長得賊快,比起剛撿回來那會兒,灰妞重了將近一倍,身上全是肉肉,偏它跑起來還不慢,身手相當靈活。尤其那天拿了頭名,得皇阿瑪賞賜,被人叫做將軍之後,它整個狼更精神了,每天帶著兄弟去跳圈圈。

自覺鍛鍊好啊。

若能保持猛獸的戰鬥力,又能通人性辨是非,等阿圓他們長大些,甭管幹啥都讓狼崽跟著,這樣當孃的能放心不少,哪怕出門遇到壞人,遭殃還不知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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