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在海上游輪度假,聯絡不上。”
李母深吸一口氣,坐下來,對李靖說,“你馬上去見徐北喬。”
李靖苦笑,“我沒臉見他。”
李母也不再吵,“你不去,那我去。我這張老臉可以不要,比不得我尊貴的兒子。”
“媽咪!”李靖一臉痛苦,“您不要逼我!”
李母看著李靖,“只有兩個選擇,兒子,反正以後家業都是你的,你可以自己選。去,勸他讓豐氏鬆鬆手;不去,看著幾年之內,香港不再有中垣百貨。當然,還能剩下一棟樓出租,你可以衣食無憂,你爹地和我,一輩子的心血沒了就沒了吧!”
李靖受得了父母的大聲呵斥,卻受不了母親哀傷平緩的語調,“媽咪啊……”
三人在客廳靜默良久,李靖終於拿出電話,找出徐北喬的號碼,手指發顫地摁了下去。
工作室裡,徐北喬一手拿著筆,一手拿著手機,正在發呆。
手機鈴聲急促地響著,上面搖晃的名字讓人發暈,徐北喬好像在看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因為螢幕上閃爍的名字是“李靖”。
直到鈴聲斷掉,徐北喬才晃過神來,緊接著,手機又響。
“喂?”
“北喬?”
“是。”
“我是李靖。”
“有事?”
那邊好像深吸了一口氣,“我們能不能見個面?”
徐北喬握緊了手中的鉛筆,“有事就在電話裡說吧!”
“這件事情,還是見面說好。”
“可是我沒有時間。”
李靖一陣躊躇,終於說,“是……關於豐氏百貨的事情。最近豐氏一直在打壓中垣……”
徐北喬閉了閉眼睛,心中發苦,打斷他說,“我從來都不干涉VINCE工作上的事情,也不懂。你有事不妨直接找他。”
“北喬……”
“再見。”
徐北喬掛掉電話,看著眼前接近完成的圖樣,忽然覺得,今天完成初樣將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心亂了,沒有了幸福的期待,婚房說不定會唄自己設計成靈堂。安靜地放下筆,徐北喬出門來到花園,信步走著。
自己窗前的那叢玫瑰開得蓬頭垢面,但香氣襲人。藏在低處的花蕾含苞未放,美則美矣,但沒有花香。
“徐少爺,您在散步啊!”阿方扛著把大剪刀過來。這位徐少爺性情溫和,看見在豐家幹活兒的人,都會笑著打招呼。
“你要剪枝?”徐北喬饒有興趣地端詳那碩大的剪刀。
“是啊!”阿方說,“修修剪剪,陽光和空氣在能照顧好花叢,花也能開得漂亮。”
徐北喬笑著點點頭。早就想出來看看阿方是怎麼工作的,眼下正好有時間。阿方在徐北喬的注視下有些尷尬地開始幹活兒,徐北喬一邊跟他聊天,一邊看,聊著聊著,阿方也輕鬆下來,一個小時過去了,徐北喬就好像在戶外上了一堂園藝課程。
“徐少爺!”好像有人在叫。
沒等徐北喬反應過來,阿方便答應,“徐少爺在這裡呢!”
不一會兒,張嬸找過來,“徐少爺,您有客人。”
徐北喬衝阿方擺擺手,起身跟著張嬸走,“是劉先生?”
“不是,是另一位先生。”
徐北喬想了想,不禁微笑,那一定是齊齊。劉錚來了幾次,齊齊都沒跟來。昨天還給他打電話詢問,那小子就支支吾吾不肯說,今天還不是過來了?
走進客廳,一見來人,徐北喬輕鬆的笑容立刻就僵在臉上。
李靖見到徐北喬,神情也十分尷尬,“北喬,是我。”
兩人站著對視,直到張嬸準備好了茶點,過來詢問,“徐少爺,花園陽光真好,不如……”
“就在這裡吧!”徐北喬冷著臉說,“您也不用迴避,陪我們坐坐。”
“哎喲,少爺們談事情,我在邊上就好。”張嬸招呼幫傭將茶點擺上茶几。
徐北喬端起茶。抿了一口,“有事說吧!”
李靖見徐北喬冷淡的樣子,如坐針氈,按照本心那是想立刻就走,但想到家裡的父母,還是忍了下來。嘆著氣,說,“一個月來,豐氏都在針對中垣。整整一個打折季,中垣居然被打壓得虧損。”
徐北喬看了李靖一眼,“我先生的事業,我向來不過問。不過豐氏百貨這次是大動作,針對的也不只是中垣吧!”
李靖苦笑,“5家豐氏百貨,豐毅只挑了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