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聞言立馬對著付小藥道,“我看那塊石頭有靈氣,指不定是別人都看走了眼,看一眼也不會少點兒什麼,走一趟又如何?”
這話的確是讓付小藥動心了,是的,看一眼也少不了什麼,今兒個做這個決定的確也有跟易水賭氣的成分在,不想跟他獨處,這人就會乘人之危,只會使手段,如今這兒還擺著一個見天掉金豆子的丫頭要安慰呢。
付小藥做不出去責怪蘇曼的事兒,就只有把氣撒在易水身上了,想了想,也沒直接回答易水,反倒是轉過頭去問蘇曼,“想不想去看?”
蘇曼被兩人這番對話鬧的有些酸酸澀澀的,很難得看見易水吃癟的樣子,一大群女人,他卻是像只看見了付小藥似的,雖然是工作,這就讓她心理面不舒服,她沒想到的是付小藥會問她的意思,這是把決定權交給她了,有幾分複雜的看了付小藥一眼,抿著嘴點了點頭,“想。”
付小藥見狀笑了笑,“那好,就一起去吧。”
195 白莽
那戶人家不遠,就在山腰上,一個紅磚修起來的房子,院子挺大,進門以後還有一群雞犬,一個婦女在忙活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在院子裡等他們,見人來了,也沒客套直接將人帶到房間裡,咕咚一聲,把石頭放在木板床上。
是塊黑烏沙,重約六公斤,像個茶缸子。表皮翻沙翻得挺好,摸著糙手,不妙的是正面有樹葉長的一條白道。是擦出來的散,還是天然印痕,讓人琢磨不透。
付小藥是知道石頭上的偽裝是啥德行的,因而特別注意這股白道道。估計有不少人就是讓這股白道道嚇跑了,看著看著,忽然想起周長生說過的一句話,黑烏沙上如果有白蟒帶,千萬別錯過,十有八九是好貨。
這麼一想,就猶豫了,這到底是白蟒,還是擦露的口呢?同貨主是絕對問不出結果的,沒有一個商人會說不利於自己的真話,必須靠自己的判斷。
看了半晌,付小藥摸出手電筒,用燈光往白道道里一打,然後閉上眼睛,過了好一會才睜開,就盯著白道道往裡面看,裡邊隱隱約約有一絲藍色,淡淡的藍色,像是霧中有個穿藍裙子的女孩子。
付小藥琢磨了一下,要做手腳,那一定要做得讓你看不見藍色才行,這白道十有八九是蟒了,不會是人為的做出來的。
先前那些行家裡手怕是都是讓白道和這個藍姑娘嚇跑的。他們不知道隔著這層白蟒印出來的色該是偏色,也就是說,石頭裡的本色是不是藍色還有點賭頭。
要賭就是賭這色偏不偏
。
若這塊石頭是許多年前老一輩留下來的,那可賭性就非常高了,若是塊新來的,依照老緬的精明,想漏過他們的眼,恐怕沒那麼容易,易水猶豫著,恐怕就是為著的這個,他也吃不準。
付小藥對貨主道,“開價?”
貨主道,“姑娘要是喜歡,你就給個價格,我說多了,不想說了。”
付小藥想了想才道,“一百萬。”
那貨主道,“十年前,就買成一百萬,你再加一點,要不是缺錢,怎麼也不會轉手。”
付小藥道,“一百一十萬,這個數頂天了。要有大老闆肯買,也落不到我手上不是?”她這也是想試試自己的眼光如何,這塊石頭是她看見的所有石頭裡最讓她有希望的一顆,甚至連試試裡面的翡翠大小都沒做,從白莽上映照出來的色可以看見裡面的翡翠不會小。
旁邊一個男人不知道是啥時候過來的,有點兒像昨兒個易水他們投訴的那家的男人,幫著說合,“加十萬不錯了,繼續放著,別人怕是一百萬都未必肯出,這位小姐乾脆,老六,你也就應了得了。”
付小藥盯著那貨主,那貨主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了。
成交了,易水這邊就立馬讓李彪取錢,這次過來到底他帶了多少錢,付小藥也不清楚,反正沒片刻功夫,就瞧著李彪拎著個大口袋過來,把一百一十萬點給了那個貨主,又點了錢給說合的那個中人。
買下來,付小藥就打算立馬解,這石頭往面前一放,賭石的人心裡就跟有人撓癢癢一樣,不解了,飯也吃不香,覺也睡不好。
讓李彪幫忙把石頭給搬過去,按照周長生說的,擦色必須要找色最足、最正的位置,也就是你把握最大的部位擦,因為如果這裡你都擦不出好色,其它地方就更沒希望。倘若你認為擦差一點的,擦不出色,還有別的地方可以證實這件石頭好,那就錯了。你這麼看,別人則會認為你擦的是最好的地方,那裡都是那樣,別處肯定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