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壞的,跟我半點兒關係都沒有”
“書玉”苟局長喝道。
張書玉哪兒肯依,冷笑道,“管我什麼事?苟局,你常常給我們說,不要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要放過一個壞人這事兒你得替我做主。”
“明明就是你”男人猛烈的掙扎起來,張書玉自恃身手好,根本不懼,昂著頭道,“有理不在聲高,誰要看見我絆倒你了,就站出來。”
說著冷哼一聲,扭過頭衝著苟局長道,“苟局,東西咱們都送到了,咱們沒必要繼續呆在這兒了吧?”
苟局長聞言眯起眼來,不解的看著張書玉,這事兒鐵定是她乾的,可是,沒有一個人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一看就是那種老實巴交的,她為什麼要陷害他?
心中一動,轉過頭衝著鍾館長道,“這麼多人,都沒一個人看見……鍾館長,你看這事兒?”
苟局長的口風突然轉變,這是擺明了要護短,鍾章申不解的看了張書玉一眼,她把東西打碎,不就是為了揭穿這些是假的麼?難道是他多想了,根本就是這個女警拿不住他的把柄,所以才會這麼做洩憤?
自打那個造假的被抓了,那頭的人就告訴他了,線索斷在老鬼那兒,老鬼進號子也不是頭一遭,應付警察的詢問那是一套一套的,何況,不為了別人,就為了他那個兒子,老鬼也不會把上面的事兒吐出來。
不過,做這行的人是誰也信不過,該清理的自然要清理,該準備的自然也要準備。
誰知道張書玉竟然跑上門來要這批文物,他自然是高高興興的雙手奉上,只要人不出紕漏,這批貨任誰來驗都驗不出來,這點兒自信他還是有的,趁著這段時間,把後面的事兒給清理的乾乾淨淨,事情算是萬無一失了。
可如今張書玉打壞了一件瓷器,這就讓他頭疼了,到底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還是趁著這個機會賴到張書玉頭上?
只是猶豫了片刻,鍾章申便決定不小題大做,能夠就此揭過去那就最好,若是不能,到時候再推給張書玉就是了。
鍾章申點了點頭,張書玉見狀微微一愣,隨即揚起下巴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苟局長也快步的走了出來,身後傳來男人淒厲的叫聲,“鍾館長你怎麼能放他們走?是她害我的是她絆倒我的”
……
身後的響動讓人揪心,苟局長臉上露出不忍的神色,疾步趕上張書玉,低聲道,“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那個男人會被你逼死的。”
張書玉道,“出去再說。”
一上車,張書玉就捂著臉,那個男人淒厲的叫聲讓她險些就忍不住了,低叫道,“那傢伙竟然明明知道是假的,還讓人背黑鍋他只要去看一眼,然後說東西不對,就可以推到我身上了啊。”
“你也可以說出來”苟局長沉下了臉,“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充分的理由,要知道,你這麼做,恐怕會逼的那個男人家破人亡。”
張書玉抬起頭望著苟局長道,“我相信,這個博物館肯定有人知道點兒什麼只要有點兒良心,肯定會看不下去指出這件東西是假的,那個人就最有可能是知道內情的人要知道,這個時候,任何正常人都不會有心情去看摔碎了的瓷器的,何況是要用十倍放大鏡才能觀察到的細節。”說著,轉過身,拿出後座上的包,迅速的開啟來,取出一套竊聽器材。
苟局長見狀皺了皺眉,不得不承認張書玉說的有道理,又問道,“要是沒人站出來呢?那怎麼辦?”
張書玉聞言頓了頓,隨即揚起笑臉,“那你就把我送回去,告訴他們,我撒謊了,回去以後在黨的教育下,深切反省了自己的錯誤,跑來自首。”
苟局長聞言揉了揉發疼的額頭,他鼓勵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可是有一個太有想法的部下實在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會平白無故的死掉很多的腦細胞,“再一個假設。就算你證明了摔碎了的那一件是假的,如何證明其他的是假的?我們又回到了之前的死迴圈,不打碎了不能證明,你依舊需要全部給砸碎。”頓了頓,望著張書玉道,“這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書玉。”
“那您拗開了那些人的嘴了嗎?”張書玉挑眉。
“你如何證明做的這件事不是無用功?”苟局長並不屈服,他雖然愛笑,卻絕對不是一個容易被人說服的人,“你不能證明,那我無法支援你的所作所為。”
張書玉瞭解眼前這個總是笑眯眯的老頭子,這會兒之所以不笑,是因為他覺得事情的嚴重性已經迫不容緩了,若是她無法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眼前這個老頭子肯定會立即開啟車門走進去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