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彪與劉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苦逼著一張臉。
“叮叮噹!……”
“快點快點,你們到底笑不笑!”
唐詩詩秀眉一挑,用筷子敲了敲碗,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
“笑,小公主,我們笑……還不成嗎?”
兩人苦瓜著臉,大嘴一咧,卻是笑得比哭還要難看。
“不行!重來!你們再不認真點兒,我就跟我哥說你們欺負我和丫丫!”
唐詩詩對於他們的消極怠工很是不滿,不由大眼睛嬌瞪著兩人威脅道。
朱彪與劉猛對視了一眼,隨即就是一咬牙,站起身來,將身體斜仰在後面的桌子上,大嘴一張,那痞子般的賤笑聲彷彿是渾然天成又好似與生俱來,直震得人心肝兒狂顫。
“嘿嘿嘎,嘿嘎嘎,嘿嘎嘿嘎……”
聲傳四方,在整個大堂裡迴盪!
不少人都是渾身打了個哆嗦,酒樓的大門口正有兩個員外摟著兩個小妾準備進來,可一聽裡面傳出來的笑聲,已經跨進去的一條腿瞬間就收了回去。
“走走走!快走快走!……”
眨眼之間,那兩個員外與那倆小妾便從酒樓的門口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樓大堂里正在吃飯的客人們也受不了了,紛紛起身結賬,罵了一聲“晦氣”,隨即便匆匆離去。
而那些良家婦人,則像是遇見了狼一般,一個個就跟逃命似的拔腿就逃,稀稀拉拉碰倒了一地的桌椅碗碟,直至她們的身影消失不見,空氣中才傳來了一道道嬌聲怒斥。
“流氓!”“無賴!”“下流!”“無恥之尤!”
“……”
二樓,三個年輕公子面面相覷,紛紛俯身看向樓下那依舊還在發出一浪浪賤笑聲的朱彪和劉猛,一個個面帶驚容。
“臥槽!這麼猖狂!”
“瑪德!夠賤!”
“這特麼到底是什麼做的嗓子!”
那酒樓的掌櫃和小二看著雞飛狗跳的大堂,全都傻了眼兒,一個個目瞪口呆。
“銀子啊!這都是銀子啊!……”
掌櫃的看著眼前的一地狼藉,只覺兩眼一黑,險些沒暈過去。
那小二同樣是欲哭無淚,趕緊用力地扶住了掌櫃的。
掌櫃卻是一巴掌拍開了小二的手,渾身血液都湧向了頭頂,怒聲道:“去!快去!讓他們別笑了!別笑了啊!……”
那小二隻得唯唯諾諾,拔腿就朝著唐詩詩那一桌跑去。
“姑,姑娘,您能不能發發慈悲,讓他們停下,您看我們這兒都已經……”
小二卻是不敢直接去找朱彪和劉猛,而是求上了唐詩詩。
唐詩詩見那小二一臉的菜色,自知理虧,也有些不好意思,於是轉過頭去對朱彪和劉猛嬌斥道:“停停停!還在那兒乾嚎個什麼勁兒!”
“嘎!”
兩人頓時就閉上了大嘴巴,清了清嗓子,隨即又若無其事地走回位子上坐下。
唐詩詩看了眼那一地的狼藉,對小二道:“你去讓掌櫃的將你們這兒的損失統計一下,我們不是不講理的地痞惡霸,該賠的我們一定會賠!”
聽見這話,那小二下意識地抬頭小心翼翼地偷看了朱彪與劉猛一眼,不過聽到唐詩詩說要賠償酒樓的損失,小二的心裡還是很開心的,連連彎腰作揖,“那,姑娘你們慢用,慢用……”
唐詩詩揮了揮手,讓小二自行退下。
如今整個的一樓大堂就只剩下了他們這一桌子的客人,一時間倒是顯得有些冷冷清清的。
小吳晴的雙眼瞪得溜圓,張大了一張小嘴兒,一絲絲晶瑩的口水自嘴角流下卻還不自知,只是傻呆呆地盯著朱彪與劉猛二人,彷彿是被人給制住了穴道一般,一動也不動。
唐詩詩看得不禁樂了,伸手過去抵住她的小下巴,輕輕往上一抬,合上了她的小嘴兒。
“唔!”
小吳晴終於是回過了神來,抬起小手兒來抹了抹嘴角的口水,一對眼珠子骨碌碌直轉,目光在朱彪與劉猛二人的身上打量個不停,那小眼神兒裡分明透著一絲古怪之色。
“小師姐,給你擦擦,嘿嘿嘿……”
劉猛遞過一條手絹來,討好地道。
“唔!……”
然而小吳晴卻是一縮小手兒,將自己的小身子都貼到了唐詩詩的身上去,雙眼十分警惕地盯著劉猛伸過來的大手,那模樣就彷彿是遇見了大灰狼的小綿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