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最姑娘最多的光華樓而去,便飛身攔住他的去路,陰陽怪氣的笑道:“爺,這麼急是上那去?”
薛萬里不妨有人突然攔住去路,斷喝道:“找死嗎!快讓開!”
“你找死吧!”蝶豆一拳就打了過去。
薛萬里忙側身閃躲,誰知道蝶豆的出招速度越來越快,便動起手來,打著打著便上了房頂,正在難分勝負之際,不知道從哪裡飛出一個黑衣人,點了蝶豆的穴道,帶著薛萬里縱身遠去。
“你不該現身,太草率了!”薛萬里冷冷的對黑衣人說道。
075 風雨無定
蝶豆就這樣房頂站立,心中憤恨難平,這樣的羞辱在她從未曾有過,無奈卻渾身不能動彈,正在苦於沒有脫身之法的時候感覺身後有人,那人不由分說從身後將她扛起來就跳下屋頂,也看不到那人面孔,只是感覺這人身材高大魁梧,於是只好心中暗暗叫苦,悔恨自己太過魯莽。
那人不過行走片刻出來瓦子勾欄,來到僻靜小巷便將蝶豆放下來,一把扯下蝶豆臉上的帕子說道:“兄弟又跟蹤呀!”
誰知道帕子一扯就樂道:“咋是你?上次是你們公子,你說你們主僕倆人真是,都怎麼這麼喜歡這口。”說完就幫蝶豆將穴位解開了,笑嘻嘻的看著蝶豆。
蝶豆吃了虧,又被這軍爺這般羞辱一番心中沒有好氣就反駁道:“是呀,我們倆個閒著沒有事,可軍爺你好像也沒有閒著呀,好像這從軍也是蠻好的差事!”
那黥面大漢也既不生氣,也不反駁而是搖搖頭說道:“從軍的苦你那裡知道!”
蝶豆見如此也不好再往下接,想了想也算有緣分,三番兩次的偶遇,而且今天多虧了這人不然自己不知道要在那房上站多久於是便岔開話題道:“從軍雖苦,到底是個正經差事,若是有機會小弟也想投身軍旅建功立業,也不枉一生。對了多次偶遇還不曾請教大哥大名?”
那黥面大漢聽蝶豆如此說頗為意外,如今大月建國也有許多年了,失落的東月十州,從最初的勵精圖治到現在人人安享富貴,官場日漸昏聵,黨派之爭嚴重,而武官更是遭到嚴重的打壓,但凡有點功績的武官無不受打壓,加上從軍本事苦差事,風餐露宿,於是大月的軍力日漸衰落。
單單如此也就罷了,偏偏周邊的各個國家卻個個虎視眈眈,東遼人本遊牧民族,善於騎射,勵精圖治;西北邊境,高昌時有犯禁;突厥小國,卻驍勇善戰,擾民掠地已經司空見慣;西涼邊境,勢利壯大,頗讓人擔憂……
自從從軍抵罪以來,聽人最多的都是如何脫離軍籍,就是武官校尉,也都是想著升官發財的多,想建立功業的少。他剛剛聽人提起這科武狀元聽說正在四處託人不要補缺軍中的官職。只有他還抱著那種渺茫的希望在等待機會,等待有一日他可以得償抱負,今日卻無意從這樣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子口中說出這麼一番話,想著要建功立業,想要從軍,那怕這人只是說說,卻讓他猶如遇到知己一般。
於是忍不住重新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小子,身量中等,濃眉如黛,面板白皙,自有那麼一番清新的書卷氣,雖然不能說弱不禁風,但也絕對和強壯沾不上邊,這樣的人如何打仗?這麼一看反倒有些灰心了。
“大個子,我說你看什麼看,問你話呢!”蝶豆見黥面大漢只是盯著自己發呆,卻不回答,一時間琢磨不透,難道發現自己女兒身不成?
“哦,失禮,在下狄青。”狄青這才反應過來,有些驚喜,又有些失望的說道。
蝶豆在心中默默的品了品,狄青,倒是個好名字,於是笑著說道:“狄青,狄軍爺,小的記住了,多謝你今日的相助。”
“光說謝有何用,不知道小弟的名諱是?”狄青對於蝶豆的體格有些失望,對於蝶豆的爽朗的性格還是很欣賞的,於是就不失時機的回問道。
蝶豆一聽這人居然要問自己的姓名,差點脫口而出“蝶豆”可是話到嘴邊想到“蝶豆”怎麼聽都是女名,又咽回去了,想到小姐女扮男裝時總是自稱“白玉”,而自己從小無名無姓,不知道父母是誰,後來跟著小姐,小姐給自己取了“蝶豆”這個名字,而自己的姓終究是無處尋了,想到這裡便說道:“白豆,姓白的白,豆子的豆,你以後可以叫我白豆!”
狄青見一問他的名字便發愣,半天憋出一個“白豆”就忍不住笑起來,邊笑邊說:“小兄弟的名字還真夠逗的,別說,你跟著個名字還挺配的;長的挺白,人也豆子有點像。不知道你這粒小白豆什麼時候打算從軍?”
蝶豆說的時候也沒有仔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