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
那拉著蝶豆的兩個婆子正得意洋洋有的等著看蝶豆捱打的樣子,按住蝶豆的手用的力氣也更大了。
那婆子將手舉得老高,狠狠的朝著蝶豆臉而去……
就在要捱到臉的瞬間蝶豆猛然將頭低下一擺,身子向左用力,讓那一巴掌正正好落在她右邊薛婆子的臉上。
面廳裡的人的目光都注視在蝶豆右邊薛婆子的身上,那一巴掌實在夠狠,那婆子的嘴角已經有了血跡,按著蝶豆的手早已經鬆開捂著左臉,表情痛苦的扭曲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道:“李婆婆,你打我做什麼?疼死我了……疼死了……”
那些站在太太身後的幾個丫頭都強忍著笑,心中卻趁願,這些婆子平日裡仗著太太沒有少做壞事,想來都沒有少捱過這些婆子的嘴巴子。
剩下的兩個婆子忙湊了上去一起按住蝶豆,想一個姑娘家,能有多大力氣。
“死蹄子!不要臉的東西,你還敢和老孃耍,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是規矩禮法……張婆婆王婆婆你給我拉緊了!”說完便伸出左手朝著蝶豆的臉上就摔了上去。
蝶豆故技重施,這巴掌就狠狠的落在了那張婆婆的右臉上了,這下子比頭一下更狠,生生的將那張婆子的牙齒打掉了一顆。
她頓時疼的話都說不出來了,竟然坐在地上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這一哭不要緊,滿廳的婆子丫頭誰都不敢再靠近蝶豆了,都是遠遠的看著蝶豆傲然的站在廳中間,毫無畏懼之色。
白冰玉站在那裡冷眼看著,什麼也不說,只是轉頭看看院子跪著那那些丫頭,輕輕的嘆了口氣。
“反了,我薛家從來還沒有這麼大膽的丫頭!李婆婆給我抓住了,狠狠的打,狠狠的打!往死裡給我打!”薛家太太從未見過一個丫頭居然膽大包天的敢反抗,反抗不說還讓自己的人捱了打,恨意已經寫在了眼中。
李婆婆聽到太太的下的命令便給幾個婆子丫頭都使了眼色,那些丫頭雖然不願意,卻聽到太太已經發話了,便也假裝的上前湊個熱鬧,獨有秋萍站在太太身後紋絲不動。
蝶豆一動不動看著這群婆子,心說你們自己作死可怪不了我了!詭異的一笑,仍然站在那裡看著眾人。
李婆婆有了這麼人壯膽,就先衝上來伸手去抓蝶豆的頭髮,揪住蝶豆的頭髮的時候見蝶豆沒有反抗,便當做是蝶豆怕了,見太太發話了就束手就擒了,心中得意便說了句:“愣著作死嗎?快給我上!”
眾人見李婆婆佔了上風,想著人多勢眾就一擁而上。
獨有白冰玉卻在旁邊笑了,然後將眼睛眨了眨,點了點頭。
眾人抓頭髮,往身上踹的,扯衣服,揪胳膊的,抓臉的七八個人亂成一團,連打帶罵一時間廳中好不熱鬧,就聽見好像圍在中間的人悽慘的叫聲,也不知道是誰一個勁的喊:“別打了,求求別打!不是我呀,不是我!啊……啊……”
眾人此時那裡還管蝶豆求饒不求饒都得意的很呢,越是這樣便越是狠狠的打,但是人多圍著一個人打,亂七八糟分不清楚就只管朝著中間使力。
“別踹我呀!”
“誰揪我頭髮?”
“別打呀,我不是蝶豆,我是太太的丫頭!”
“哎呦!我的腿!”
那秋萍在太太耳邊一嘀咕,太太氣的將茶杯“啪”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喝道:“都給我住手!”
正打的歡的婆子丫頭聽見太太的聲音嚇的一個個都忙住手,這才發現被她們摁在中間打的鼻青臉腫的並不是蝶豆,而是太太身邊一個二等丫頭名叫夏雨的。
而蝶豆此時正擋在白冰玉前面,從腰間取出個小梳子在那裡若無其事的/炫/書/網/整理這頭髮。只見她雪白的臉,烏黑的秀髮,窈窕的身影,一身紫衣,若無其事的樣子。
再看那攤在地上的丫頭夏雨,汙糟糟的頭髮,鼻青臉腫,而且臉上的抓痕還露著血絲,衣服已經扯的不成樣子。
那夏雨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說道:“為什麼都打我呀!我這是走了什麼黴運呀!我的腿怕是不能用了!太太,太太要替奴婢做主呀!”
那些婆子丫頭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明明看見打的是蝶豆,如果此刻夏雨卻狼狽如此的癱在地上,一時間面面相覷,誰也說不清其中的彎彎。
太太見此狀況,站了起來,氣的哆嗦起來說道:“李嬤嬤,去,快去叫你家那口帶兩個強壯的漢子,將這,將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我捆了!賣到東遼給做女奴去!看看這個家還有誰敢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