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隱瞞的,但此刻丫頭婆子都跟著,人多口雜她還是懂的。所以她忙岔開話題說道:“遇到誰了?話說了一半就被人岔開了,你現在說吧!”
蝶豆一聽這話開心的緊,忙說:“小姐答應三小姐要幫她將二姨娘找回來的,是不是?”
白冰玉想了想笑著問:“難不成你知道二姨娘子啊何處了?”
“不但知道,而且已經帶回來了呢,只怕此刻正和三小姐說這話呢!”蝶豆得意的說道。
白冰玉聞聽此言知道這其中定然有一段故事,心中很是開心,總算是了了一段心事,正要細問,一抬頭見到了小閣樓就沒有接著問下去。
小閣樓中通共就兩個丫頭,一個正在外間抱著腿打瞌睡,連眾人進來都不曾知道,白冰玉見了搖搖頭。
“你還怪會躲懶的,姨娘人呢?”芙蓉向前推醒那丫頭問道。
小丫頭一見這麼多人見站在中間的白冰玉也是一臉疑問嚇得忙跪下哆嗦著回到:“奴婢該死,不知道少奶奶來了,姨娘在裡間歇著呢!”
白冰玉笑著吩咐讓蝶豆扶起那丫頭自己進裡間見玉蝴蝶果然在床上躺著,聽見動靜又見白冰玉自己過來了,忙要起身,孔雀搶先一步上去扶住。
“奶奶不拘讓那位姑娘過來看看就罷了,還親自來,玉蝴蝶何德何能。”玉蝴蝶依舊臉色蒼白。
“到底傷在哪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還沒有來得及問。這幾日過節弄得亂糟糟的。”早有丫頭搬來椅子請白冰玉對著床邊坐了。
“傷在背上,好在並不嚴重。”玉蝴蝶說道。
白冰玉見她好似傷的很重就交代下丫頭好好伺候,然後也覺得不宜讓她多說話,自己安慰玉蝴蝶一番就帶著人群去了,孔雀卻和白冰玉說了聲就留在了小閣樓。
玉蝴蝶目送白冰玉去了,就吩咐小丫頭那了枕頭墊在身後,然後對孔雀說道:“還好有少奶奶這般寬宏大量,想我比母親命好,那時候大娘何曾把我們當人看來著!”
孔雀見她又想起往日的傷心事情來忙勸道:“何苦又作踐自己,身上有傷,又是大過節的,多想點開心的事情,傷也好得快。”
“姨娘,大夫來了!”下丫頭說。
玉蝴蝶點點頭孔雀要將簾子放下來的,卻被玉蝴蝶擋住了說:“我不忌諱這個,不必了。”
那大夫竟然是個中年男子,高高的顴骨,一身長衫,看起來斯斯文文的。
看了氣色,問了傷勢,摸了脈,也不言語自己走到外間開了藥方交代一番就離去了。
玉蝴蝶看那大夫的背影有些異色,孔雀卻不是很在意,等到孔雀也去了,玉蝴蝶嘆了口氣,心中想這樣的人自己如何下得了手,本來以為遇到大娘那樣的人,無論用什麼手段她一點都不手軟,為什麼偏偏這個少奶奶要待自己這般好?
小丫頭將外傷藥拿來,玉蝴蝶支開丫頭,將紙包一層層開啟,最後露出一個小而精緻的盒子來,看到這盒子玉蝴蝶的臉上變得痛苦的扭曲了……
左右為難!
“娘,你過得好嗎?你想悅兒嗎?”薛方悅在二姨娘的懷中輕輕的問。
“娘以為這輩子真的再也見不到你了,老天開眼,讓我們有重逢的一日。”那二姨娘乾瘦,顴骨都明顯起來,看起來蒼老極了,那裡像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
悅兒想了想然後說道:“娘,不是老天開眼,是大嫂,要不是大嫂就是老天再開眼,娘也回不來。”
“你都提了好幾次了,到底你大嫂是個什麼樣子的人?”二姨娘抱著悅兒問。
“像仙女一樣,給悅兒好吃的,給悅兒好穿的,二姐說大嫂家裡有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妹妹,所以才對我好的不得了。”陳方悅撅著小嘴說道。
二姨娘將薛方悅放下,仔細打量了女兒,只見小臉圓嘟嘟的,身上的一身衣裳也是簇新的,掀開看看連襖子也是上好的,心中歡喜,就很想見見悅兒口中的“大嫂”是什麼樣子,一想自己是長輩,初次見面連個像樣的禮也備不出來,那份好奇又慢慢的壓下去了。
“以後可不能再叫娘了,太太聽到了,只怕咱們要遭遇的。”姨娘叮囑道。
“不要緊,自從我搬到文華齋邊上,太太再也沒有來過,只不過我院裡的月錢都不給了。”悅兒到底年紀小,見了自己孃親就什麼都不瞞說了。
“沒有月錢?”二姨娘擔憂之色有掛在臉上了。
“不但沒有月錢,大廚房連飯都不送,不單單是我,二姐也是的呢!”薛方悅將心中的不滿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