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明確告訴你們,非南風免談,我也絕不會成為爸爸官場上爭鬥的一枚棋子。”
“正因為如此,媽才考慮你和南風不合適,也根本成不了,才看好何正陽。你的脾氣媽還不清楚,從小爭強好勝,什麼事你說個啥就是個啥,現在長大了,應該知道世上的事,不以自己的意志為轉移,你看上南風,這是光棍燒炕一頭熱。再說了,談戀愛不能賭氣,記住媽的話,天涯何處無芳草,千里有緣能相會,強求不得,不得強求。”
“這事你們不要管了,我自有主張。”張雪潔說完,從大衣櫃選了一件漂亮衣服,穿在身上,對著鏡子來回照了照,然後拎起提兜,走出家門,媽媽不解的問了一句。
“雪潔,你到哪兒去?”
“我去找南風。”
“你瘋了?”
“我瘋了。”張雪潔頭也不回走出家門。
“這個死丫頭真的瘋了。”張夫人無奈的搖搖頭。
張雪潔從家裡出來,真的給南風打了個電話,想約在浪漫酒吧見面。南風接到電話,驚詫之餘,經過暫短的思考,覺得癤子不出頭,毒氣不會出,於是很爽快答應了張雪潔。
浪漫酒吧,在昏暗柔和的紅色燈光籠罩下,顯得安靜溫馨,高靠背的火車座,把空間變成了一個個自由世界,只有細心人才能聽到的小夜曲,把一切竊竊私語遮蔽的只有彼此聽得到,所有來客都可以無所顧忌的敞開心扉。張雪潔選擇一個角落,點了兩份兒咖啡,一盤西點,和南風像兩個文友一樣,非常正統的攀談起來。
“南副廠長,我冒昧邀請你到這個地方,你不會介意我的唐突吧?”
“這裡是青年人的天堂,我感謝張小姐都來不及,怎麼會介意呢?”
“你的話似乎省略了不該省略的字眼,應該說這裡是青年人戀愛的天堂。”
“這恐怕不是這家老闆的本意。如果加上戀愛兩個字,豈不使一個廣闊空間變得狹隘了。即使我說的青年人也很侷限,應該說這裡是一個所有來的人,都會感到溫馨浪漫的地方,因為浪漫屬於任何人,不是青年人的專用詞。”
“沒想到南副廠長善於咬文嚼字,可惜高深的見解,卻曲解了別人的意思,我並非想探究酒吧老闆的本意,而是提醒你注重環境。”
“我這個人雖然愚鈍,卻有適應環境的能力。比方說,我能接受一個不太熟悉女孩的邀請,來到一個讓人產生無限遐想的地方,足見我很隨和的。”
“打鼓聽聲,說話聽音,是不覺得我強人所難了?”
“這倒不是。不過,接受張小姐的邀請,我確實很為難。”
“為什麼?”
“因為我和張小姐素未平生,這樣會引起別人的種種猜測和誤會,作為一個男人倒沒什麼,可張小姐身為名門閨秀,如何聽的起閒話?”
“我根本不在乎別人說什麼,嘴長在人家身上,管的著嗎?何況我已經到了談情說愛的年齡,接觸異性理所當然,誰要是把這個也當做花邊新聞,純粹市井無聊,你說我能在乎無聊的人嗎?”
“你不在乎可以,我不能不在乎,因為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再和別的女孩在一起,長舌頭的人肯定說我道德敗壞,腳踩兩隻船,這要是傳出去,我如何面對女友?如何面對江東父老?”
“南副廠長,你先不要把口封起來。既然我敢邀請你來到這個地方,說明我對你十分了解。一個優秀的男人,追你的女孩不會沒有,可你是一個事業性極強的男人,功不成名不就,你不會沉醉於兒女情長,我敢斷定,你說有女朋友也是個搪瓷,何況你從來沒有公開資訊,難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管是否,我現在都想知道你擇偶的標準是什麼?”
“你提到的第一個問題,恰恰是張小姐的武斷臆想。我很想事業成功,出人頭地,但我這個人雖然談不上自知之明,卻很現實的考慮自己的前途,奮鬥的目標定的並不高。你剛才說自己到了談情說愛的年齡,殊不知我已經過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大齡青年成家立業迫在眉睫,最害怕高不成低不就,你說我能不著急嗎?所以我創業和戀愛同步進行。第二個問題,說句良心話,我這個人跟不上時代潮流,總在追求家庭和事業不能衝突,也就是想選擇一個非事業性女性,省得兩個人互相撞車,把家撞得不像個家,把孩子扔的不像個孩子,這可是一個家庭最大的悲哀,我不想看到。”
“你說有女朋友了,不知道是同學,還是同事?交往一定很深了吧?”
“都不是,剛剛認識,還沒公開我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