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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自求多福吧。”他不知道好友的痛苦何時過去,自己可是因此娶了個能幫他理財的老婆,這才免去回去當守財奴的命運。
“我這回回去就是要和他說清楚,強烈地表達我不願繼承的意思。”天!要他一輩子守著油井數鈔票,他不如早日投井以求解脫算了。
“你確定你爺爺會把你的話聽進去?”
“我會讓他聽進去!”舞流雲胸有成竹地說。
“我希望下個月在密警大樓還能看見你出現在高層會議中。”雖是半開玩笑的話,但拘留心中的繼承人選,強迫他繼承,應容不認為舞流雲那行事作風帶有瘋狂色彩的爺爺做不出來。
“你擔心我被拘留在沙漠?”舞流雲失笑了。“事情不會弄得那麼僵的。”
“希望如此。”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應容提醒他:“不早了,你該回去了。”正打算轉身時,天際一閃即逝的流星劃過吸引住他的視線。“流星?!這地方會出現流星?”這可是大都會的夜空!他訝異地睜大了眼。
“許了願沒有?”微風徐徐掠過舞流雲略長的髮絲,他帶著淺笑再度仰望天星。
“沒有。我一向很遲鈍的。”他好像天生就少了一根浪漫神經。
對他而言,要他把握住那一、兩秒的先機,在流星劃過天空之際浪漫地許個願實在有點難。相較下,雲就比他多了些細膩的心思。“你呢?許了願沒有?”
舞流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望向天邊,“我的願望……只怕是實現不了。”
從他的話語中,應容好像聽出些許無奈。
“許你爺爺打消要你繼承的願嗎?”他故意損舞流雲。
“會實現的事我不許願。”
“那你……”
舞流雲知道應容有疑問。可有些心情他只想自己收藏,再好的朋友他也不願意分享。
勾起了身邊的外套,他說:“時候不早了,一起走吧。”說著,他邁開步伐往前走。
當流星劃過天際時,他心中頓現的念頭竟不是和應容正在聊的事。
是一個美麗的形影在無預警下進駐了他腦海。那時他心中所想的就只有——再見到言琛。
在不經理智的潛意識下,他向流星許了願望。
打從遇著言琛後,他發覺自己不對勁得厲害。這難得的、有生以來第一次的不對勁,他只想留在心中。
看著舞流雲離去的背影,應容心中有著不解的疑惑。
雲,到底怎麼了?
“Shit!還不到下班的尖峰時間,怎麼塞車塞得那麼厲害?”言琛不耐地鎖著雙眉看向前方。“呃……不對!前方圍了一堆人,而且不遠處的建築物好像還冒著黑煙。”
當機立斷地,她找了個地方將車子停好,徒步到前方檢視情況。
好不容易她來到人群中,找個人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嗎?”人太多,她根本沒法子看清楚前方發生什麼事。
“前方發生了爆炸案,死傷很多,現場混亂成一片,正等著警方來處理呢。”
對方看她一雙眼睛直往前看,直覺她想要前往爆炸現場,連忙阻攔她,“那裡很危險,你別再過去。”
一聽到死傷很多,言琛立即努力地往前擠,不理會那人的阻攔。
好歹她是個醫生,正可以盡一些綿薄之力。
言琛快突破重圍時,她忽然聽到一個恍若熟悉,又好像陌生的威儀聲音。那聲音正指揮著眾人施行急救,“把他手腕上的布條拉緊,防止動脈大出血;那邊的……”
她突破最後一道圍觀的人牆,正好看見舞流雲一面指揮他人急救步驟,自己則為一名傷者進行CPR。
她喃喃自語地說:“舞流雲?真的是他……”
他此刻嚴肅的模樣和他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判若兩人。無暇拂掠至耳後的瀏海汗溼地落在額前,她不由得盯著他看。
一股莫名的情緒在她心中滋長。
在不經意抬頭的當兒,舞流雲和她四目交接。他先是訝異地一怔,隨即命令她:“你過來幫她作CPR,我到裡面救人。”
言琛聞言傻呼呼的走了過去,傷者一身的鮮血令她震住了,偷偷地深吸了好幾口氣,防止嘔吐的衝動。“喂,你……”
看她蒼白了臉,舞流雲說:“你是醫生吧?這裡交給你了。”說著,他大步地往爆炸現場方向走。
他走後約莫五、六分鐘,歹徒在大樓埋下的第二顆炸彈再度